即便许坏再心不甘情不愿,还是没改变自己成为汉庭秘组编外人员的命运。一本盖着军部钢印的红色小本本半个小时后,就在那位清秀女孩小柳的手中诞生了,并且递到了许坏的手里。
红色小本本内容很简单,就写这许坏的名字,年龄,籍贯以及隶属单位,标明外勤职务。至于许坏的绰号“货郎”却没有在红色小本本上标明,或许,这只是一个约定成俗的规矩。
手捧着红色小本本,许坏泪如泉涌,“我的紧箍咒啊…我的娘啊,我的爹啊…你们如果还活着,得给我显显灵,保佑我啊。”
手续完成了,就差给许坏安排一个住处了。即便许坏并不一定住在这里,但按照规矩,他是应该有一间宿舍的。
还是苏曼红领着他去,只是刚走出办公室,俩人就觌面撞见一位道袍老人。
老人已是年过古稀,但精神矍铄。走起路来,步伐稳健,脚底生风。奇异的是,这个老人步伐轻快,身上的道袍却一动不动,仿佛胶水粘住了似的。显然这老人是个很厉害的化劲高手,他身上的道袍起落轻盈得几乎可忽略不计的力量,都能够被化劲化掉。
看见这个道袍老人,苏曼红立刻露出恭敬的神情,主动上前,问候道,“火云前辈好,您什么时候过来的?”
道袍老人脸上尽是呵呵的笑意,“噢,原来是红鹰啊…我老人家昨天晚上路过青港,就顺便过来看看了。刚来就听说你去找一位帅哥了,难道就是你身后这位?还不给我老人家介绍介绍…”
苏曼红俏脸一红,转过身,正要介绍,却见许坏满脸震惊,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越来越僵。心道不好,这臭小子不知火云道长是汉庭秘组的顾问,胡乱说话的话,岂不对火云道长不尊敬。
苏曼红连忙要提醒许坏。
还没来得及张嘴,许坏已经大叫一声,“老东西,是你!居然是你,你还活着…?”
老东西?
苏曼红脸色全变了,气得想一巴掌扇死许坏。
火云道长整个人猛震一下,两眼精光毕露,死死地盯着许坏。“老东西”这个称呼可已经很多年没人叫过了,而会用这个称呼叫他的也只有一个人。
“是你?小混蛋…”火云道长忽然大叫一声,满脸的不敢相信,还有浓浓的惊喜。
许坏兴奋得哈哈大笑,越过苏曼红上前就拥抱住了火云道长,用力地拍着火云道长的后背,拍得梆梆作响,跟敲木头似的。足足拍了四五下才将火云道长推开,“好你个老东西,十二年了,你这身子骨还这么硬朗,我还以为你挂了呢…”
火云道长一点也不为许坏的不尊重而生气,他也是笑得合不拢嘴,指着许坏,连连道,“好你个小混蛋,居然长这么高了,我都认不出来了,我还一直以为你已经饿死在街头了。”
苏曼红看着眼前这两个一老一少,满头雾水,完全弄不清楚状况。她压根没想到,许坏竟然会认识火云道长,而且看样子还非常熟悉的样子。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插嘴的机会,正想开口问个究竟。火云道长居然迅速拉走许坏,“红鹰丫头,你这个小帅哥我先带走了啊,我们爷俩得好好叙叙旧。”
蹭!
等苏曼红回过神来,已经看不到火云道长以及许坏的身影了,气得直跺脚。
火云道长急匆匆将许坏带到一间静室里,把门关紧后,迫不及待地问,“好你个小混蛋,你怎么会来到这里,快点告诉我,你这十二年都在干什么…我看你的样子,武功好像练得不错。”
一提到武功,许坏就乐了,得意地笑了,“老东西,托了你的福,这些年武功我没落下。倒是你,啥时候也成了秘组的人了?早知道你也在这里,我干嘛还与美女姐姐耍心眼呢?”
原来火云道长正是许坏八岁那年街头上遇到的老道士。正是火云道长教给了许坏伏虎拳,将许坏带到武道的路上来。当年火云道长教了许坏一遍伏虎拳后,就因为别的事情匆匆离开了。阔别十二年,两人都没想到还会有再相见的一天。
冷不丁相见后,除了兴奋之外,还有一种难言的唏嘘。岁月是一把肥料把许坏养大,同样是把杀猪刀在火云道长脸上多雕出了几道皱纹。
两人一番叙旧。
许坏才知道,原来当年火云道长就已经是汉庭秘组的特约顾问了。作为特别顾问,火云道长的地位很高,并不需要完全听从汉庭秘组的命令。只需要一年之内,帮助秘组完成三件S级任务就可以了。
当年火云道长匆匆离开,就是因为秘组发出了紧急求助,请火云道长帮忙完成一件S级任务。其实完成任务以后,火云道长有返回去找许坏的,可那时候许坏已经久等火云道长不回,又流浪到别的地方去了。
而火云道长也才清楚,原来许坏是因为帮助苏曼红收拾了开膛手杰克,才被苏曼红盯上,成为汉庭秘组的编外人员。只是,听许坏无奈地说着经过时,火云道长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古怪。最后竟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许坏见状,顿时知道坏了,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缠着火云道长追问了三次后,火云道长这才道破了天窗。
原来苏曼红告诉许坏的,习武者必须到汉庭秘组录档案这事根本是假的,无门无派者录档案后自动成为汉庭秘组的编外人员也是苏曼红自己编的。
得知了真相,许坏完全石化了,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叫苦不迭,他自嘲道,“我八岁之前被人贩子拐卖了七次,每次都让我逃出来,自那以后我就自信自己不会再被拐卖了。没想到十几年后,我又一次上了恶当,难道我这辈子就逃不过被拐卖的命运吗…”
火云道长直乐,“得了吧你,小混蛋,我告诉你汉庭秘组内红鹰的武功虽然不是最高的,但却是最难缠的。你被她盯上你就算不被她骗了,你也甩不开她。不过我看,这也不是坏事嘛,尤其是对你来说,能算一件好事。”
“好事个屁!”许坏不屑地说,“老东西,你哪里知道我开着废品站,没事自己练练武功,有多逍遥自在。来到这里却要受人指挥,跟戴紧箍咒似的。”
说着,许坏忽然眼珠一转,“不过嘛,现在知道你是特约顾问,那又不一样了。老东西,你帮帮我呗,想个办法让我自由些…”
火云道长哼了哼,“你想要自由?”
“当然!”许坏言语坚决。
“那就得看你武功怎样了,要不然我这张老脸也豁不出去。”火云道长说着,还斜了许坏一眼,那意味好像在说,就你小子这年纪,武功能高到哪去,收起那心思吧。
许坏最担心的就是不能拿武功说事,既然可以拿武功换自由,许坏还怕毛啊?一见火云道长那个表情,他就心里偷乐,暗道,“老东西,刚才故意不跟你说我的武功境界,到时候非得找个机会让你瞧瞧,咱这个小混蛋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许坏不动声色地,装作紧张地说,“老东西,你可是我师傅,你教教我,怎么个看武功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