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柴鸣带着欧阳蓉蓉和辛宏。
昨天从花诗诗口中听到关于规则的猜测,花诗诗和欧阳蓉蓉当时也特别惊讶。
但过了一晚上,两人全都开心了起来。
原因也很简单,离开这里,就能避免被这些大人物盯上。
最重要的是,自己也有很大可能会觉醒规则力量。
修炼一辈子,可能也不会遇到这样的机缘了。
天大的好事从天而降,欧阳蓉蓉和辛宏又怎么可能不兴奋。
刚刚从洞府阵法笼罩的范围走出来,一道身影就在远处等待着。
真仙后期!
柴鸣心中一惊,身后的欧阳蓉蓉和辛宏,虽然感应不到具体修为,但对方光是站在远处,与天地融入的那份从容,都足够让两人畏惧了。
再看到柴鸣脸上的表情,全都面色立变。
难道,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柴鸣脸上惊慌表情一闪而过,走向站在前面的女子,笑着抱拳道:“柴鸣见过文琪师姐。”
距离近了,欧阳蓉蓉也认出来了文琪,和辛宏一道,连忙朝文琪躬身。
文琪笑着转身:“早就听闻柴鸣师弟修为强大,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师姐弟相称,当然并不是两人真的是师姐弟,只是有花诗诗这个中转关系。
“师姐说笑了,师弟才刚刚成为真仙不久,哪敢和师姐比肩,倒是不久后,师姐就能进阶金仙了吧。”
文琪微微一笑:“师弟可是被瓶儿师伯亲口称赞过的晚辈,除了师弟之外,可从没人享受过这份荣宠。”
柴鸣笑着摇摇头:“对了,师姐来此,可是有什么需要师弟做的?”
“不错,”文琪笑着点头:“听诗诗师妹说,师弟要离开这里。”
柴鸣早就想到了这点,不然的话,文琪直接投石问路就行了,何必在洞府外面等待,所以即便欧阳蓉蓉和辛宏心中惊讶,不知道花诗诗为什么要将这点告诉文琪,柴鸣却表情平静。
“没错,我们的确打算离开此处,去外面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机缘之类的。”
“师弟果然艺高人胆大,师姐修炼到如此地步,说实话,还从来没离开过家师。”
柴鸣愣怔了一下:“那师姐的意思是?”
“现在有诗诗师妹在师尊身边,反正我左右也没事,就想着去外面看看,和师弟一道的话,师弟不会嫌弃吧?”
果然和猜想的一模一样,不过,花诗诗应该没告诉对方她的猜测。
不然的话,文琪就不是跟着他们离开,而是霖秋白亲自出手让他们留下,然后用大修为快速的让欧阳蓉蓉和辛宏进阶真仙,验证真伪。
看了一眼身后的欧阳蓉蓉和辛宏,柴鸣抱拳正色道:“多谢师姐照顾,不过,师弟修为低微,蓉蓉和辛老都没成为仙人,我们当然很愿意和师姐一道出去,但这样的话,我们会成为师姐的阻碍……”
文琪伸出一只手:“我知道师弟的意思,师弟放心,师姐也是第一次出外闯荡,并不会去太危险地方的,再说了,有我在身边,师弟很多事情也能方便不少吧?”
柴鸣心中叹息一声,虽然寥寥数语,但看起来想要避开文琪,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就是不知道,对方到底有没有其他目的。
以文琪的身份,至少从上龙谷来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修炼到了真仙后期,还保留着一副少女容颜,只要说出去,恐怕不知道上龙谷的真仙愿意献出一切、甚至生命,只为和文琪一道出外。
现在却奇怪的选择了柴鸣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外来者,难免让人怀疑其用心。
算了,反正小心点就是了,既然大家要一道前行,以后再慢慢搞清楚也不迟。
“这样的话,师弟三人就有劳文琪师姐照顾了。”
文琪笑着摆摆手:“师弟说笑了,我还想感谢师弟照顾呢,要不是师弟,我都找不到人一起出去,对了,师弟打算去哪儿?”
昨天一晚上,柴鸣和欧阳蓉蓉、辛宏一道专门研究了花诗诗留给他们的、广平府的地图。
这份地图上,不仅有广平府的信息,还有临近的州府名字,以及仙界的大概格局分布。
三龙城和广平城,是广平府的双子星,最强大的两座城池。
但是,两者并不直接相连,不仅不直接相连,甚至中间还隔着一块蛮荒之地。
据说其中还保留着蛮荒状态,甚至有人见过来自上古的强大蛮荒古兽,本身根本就没任何修为,但凭借超强肉身,居然接连击杀过不少真仙,甚至连后期真仙这样的超强仙人,都不是那种古兽的对手。
曾经三龙城的五名后期仙人聚集在一起,想要闯荡一遍蛮荒之地,但人们只看到他们进入蛮荒之地,根本就没见到有人生还着出来。
不久后,便有人在蛮荒之地开始捡到一些物品,据说正是那五名后期真仙之物。
随着被人捡到的东西越来越多,大家全都很明白了一点,那五名后期仙人,真的全都死在了蛮荒之地。
而捡到东西的地方,几乎是外来历练人员的常来之所,也没有爆发过大规模战争。
大家纷纷传言,蛮荒之地的上古荒兽,可能并不止人们所见到的那一个。
这个传言传出后,真仙全都噤若寒蝉,使得本来热闹的蛮荒之地骤然平静了下来。
但三龙城的金仙却对此不屑一顾,闯入到蛮荒之地,想要将整个蛮荒之地都荡涤一遍。
然而只过去了两年,那三名闯入里面的金仙就纷纷离开蛮荒之地。
据说回到三龙城之后,那三名金仙马上开始了长达数百年的闭关。
玉龙阁阁主,便是闯入蛮荒之地的一员。
于是大家再度传言,那三名金仙都在蛮荒之地受了重伤。
不过也有另外的传言,说那三名金仙在蛮荒之地获得了大机缘,这才选择闭关。
实情如何,直到现在,也只有那三名金仙知道。
大家对蛮荒之地的畏惧敬畏,却没有减弱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