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一天,季远陪着亚里安用了一顿食之无味的饭菜。虫族的饭实在太难吃了!
种类倒是多,各种口味各种形状的营养液,要是喝不惯,还可以有各种口味的罐头,实在不行可以选择自己下厨,但是食材价格昂贵不说,形状千奇百怪,总之就没样几样是季远认识的。季远上辈子偶尔会自己做饭,味道一般般,但至少比罐头营养液好吃。
算了,下次还是自己做饭吧。
亚里安到是下厨了,可惜他是按照虫族的口味做的,雄虫一般都嗜甜味和奶味,所以亚里安做的还没有罐头好吃呢。
亚里安不安的看着雄主不开心的样子,他看出来雄主不爱吃他做的饭,可他以前在雌虫学院学的饭菜都只这样做的啊,这一刻亚里安恨不得重新飞回雌虫学院进行进修。
吃完饭的季远悠闲地躺在亚里安的大腿上,无所事事的摆弄着手中的光脑。
他现在还没完全搞明白这光脑的全部用途呢!
亚里安紧张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的雄主轻松的躺在他的腿上,只担心雄主会嫌弃他的腿部肌肉太硬,枕着不舒服,只能悄悄的放松再放松自己的肌肉。
……
特尔作为亚里安的副官,已经跟随亚里安好多年了,这次中将被贬为少将,又成为了陌生雄虫的雌侍,特尔一直在担心,虽然上将已经跟他说过中将的雄主暂时没有雌君,对中将看样子也不错。
但特尔还是担心,刚巧上将要派人送军部调令给中将,特尔直接抢了原先负责送调令的军雌的活,无论如何他得亲自去看看中将。
都是艾里丝和霍利中将的错,特尔想起两人眼神阴沉。
只是竞争上将的位置而已,艾里丝为了他们家族有一个上将,居然亲自派雄虫过来无赖陷害亚里安中将,还有那个负责监控的军雌,听说已经成为了艾里丝的雌侍了。
呵,艾里丝私底下可不是什么好人,他等着看哪位军雌的下场。
还有霍利中将,少了亚里安中将这一个竞争对手,可还有其他的军雌们在后面等着呢,霍利以为上将是这么容易的吗?
但还是越想越气,不过等到了亚里安中将现在所居住的地方后,特尔还是调整了下情绪,避免雄虫因为他脸色不好引虫不高兴而牵连中将。
特尔走近亚里安中将雄主的家,轻轻地嗯响门铃,出来开门的是中将。
特尔不着痕迹的将中将从上到下仔细的看了一遍,确定中将脸色红润,身体健康,完好无损后才舒了口气。
亚里安跟特尔这么多年的交情,哪能看不出来特尔的小动作,不动声色的示意了一眼,特尔看到亚里安后面,客厅里恐没有任何虫,眼神示意亚里安,他雄主呢?亚里安头轻轻上扬,示意雄主在二楼卧室午睡,特尔才跟着中将的步伐进去。
亚里安与特尔轻手轻脚的进去,担心吵醒了熟睡的雄虫。
特尔将军部调令文件拿出来,亚里安仔细的看了一眼。上午上将和他说过,是调令到中央军团第二军任少将,仔细的将文件全部看完,他放下文件,倚靠在沙发上沉思。
他原先任职的是中央军团第七军,直属上官是赫尔上将。而中央军团第二军,他的直属中将据说是赫尔当年的义子。
他这算是享受了一次走关系的待遇吗?亚里安哭笑不得,不过他也知道这是好友赫尔上将的好心,亚里安心理暖洋洋的。
文件先放在桌上,这份文件要雄主签过字之后才能生效,雄主现在正在午睡,不能吵醒了,只能等雄主睡醒之后再签字了。
“中将,那个雄虫,真的没虐待你?”特尔还是不敢相信。
正常的雄虫谁会要一个没身家,没资产,不讨喜的军雌啊。而且亚里安中将长的和一般军雌一样,常年的战争让他看起来面容冷凝严肃,哪哪都是不讨雄虫喜的样子。
除非有些雄虫,是想娶回家虐待的,军雌顽强的生命力根本不用雄虫担心会弄坏掉。
亚里安冷凝着眼轻飘飘的看了眼特尔,特尔脖子一缩,“好吧好吧,没欺负就没欺负嘛”
亚里安听到特尔的称呼,头疼不已:“以后不要叫我中将,我已经不是中将了”说着,还点了点桌上的文件。
“好吧,少将”特尔不甘心的换了个称呼。
“以后你不是我的副官了,说话一定要注意分寸”亚里安了解特尔,特尔心不坏,就是遇事容易乱了分寸,还会对虫不设防。他不在特尔身边了,该提点的就要提点了,免得特尔遭到下一任长官的嫌弃。
“赫尔上将已经讲我调派过去,成为上将副官了,他之前的副官据说嫁虫了,雄主不让他出来工作”特尔说到这,心情低落。
这样想想,其实中将……哦不,少将的雄主虫还挺好的,最起码没有要求少将不许工作,也给了少将一部分自由。
亚里安明显也想到了,军雌大多这样,嫁了虫之后能再出来工作的寥寥无几。更多的是带着理想与雌君雌侍争宠,幸运的话可以得到一个蛋,可就算得到了蛋,如果不是雄虫,就会连虫带着小虫一起被厌弃,甚至小虫连个名字都不会拥有。
而不幸的,也许会直接凋零在雄主的后院,终其一生不得自由。
两虫莫名的陷入低落的状态,直到季远伸着懒腰从楼上下来,看到亚里安旁边坐着的眼熟的军雌:“是来客了吗亚里安,怎么不倒杯茶给客人啊?”
特尔听到这话,赶紧摆手“不用不用”他哪敢让中将,哦不,少将给他倒茶啊。让长官给他倒茶,嫌命长了啊。
季远也就客气一下,看人家这喝一杯水好像要了人家的命一样,再次肯定了他的推测:军雌都不爱喝茶,难怪昨天亚里安喝的那么痛苦。
那下次就不给亚里安倒了好了。
季远自己慢悠悠的转进厨房,睡醒之后有点口干,倒了杯茶出来后就端着茶杯坐在亚里安的身边。
亚里安看着雄主小口小口抿着茶的样子,只觉得自己的雄主无一处不可爱,无一处不让他心痒。
季远看亚里安直勾勾盯着他喝茶的架势,“怎么?亚里安你也要喝”
亚里安不是觉得难喝吗?
亚里安脸上升起不易察觉得红,镇定自若的点点头。他还想喝雄主亲手到的茶。
季远在桌子上找半天,“哎?昨天放这的茶杯呢?”他还想倒一半给亚里安的,但茶杯昨天明明放这的啊?怎么突然没了?
难道是他记错了?
亚里安闻言脸也不红了,一脸正气严肃的坐在沙发上,一脸我不知道问我也没用的架势。
算了,季远直接把自己手里正在喝的茶放亚里安手里:“喝我这杯吧,省得在跑一趟”转头的时候就看到昨天的那个军雌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他,季远又回头看看亚里安,亚里安跟被施了定身术一样,握着手里的茶杯,就好像握着什么稀世珍宝是的。眼神迷茫震惊,不知道在想什么。
季远狐疑的看着这两只虫,莫名奇妙!他拿起桌上的文件,虫族的文字他吸收了原主的记忆能认识。季远好奇的看了起来。
亚里安轻柔地托着雄主刚刚喝过的茶杯,半响才拿起来在雄主刚刚留下印记的地方假装不在意的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偷偷的得意地瞟着特尔。
特尔真的是惊了,少将的雄主——居然,
自己倒茶!
还将自己喝过的茶赏赐给少将
居然有如此温柔的雄虫!
别的雄虫不让自己的雌侍服侍自己喝茶,就已经是天大的宠爱和温柔了。
少将居然如此受宠!
亚里安看特尔的样子,特意轻轻摩挲着手里的茶杯,又喝了一口。
“咦”特尔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不过少将的雄主真的好温柔啊,他以后的雄主有一半这么温柔就好了。
季远看完手里的文件,抬头就看到客人一脸幽怨的看着亚里安手里的茶杯。
客人是渴了吗?不然怎么一直盯着茶看,又不能看出花来。
算了,要礼貌啊,还是给客人也倒一杯吧。
季远去厨房又倒了一杯茶出来,亚里安还以为是雄主渴了,刚想自责就看到雄主将茶放在特尔的面前,声音温柔:“不用客气,喝杯水吧”
特尔受惊一般的看看亚里安,又看看亚里安的雄主。
他居然有幸能让珍贵的雄虫为他倒茶,还那么温柔。
这是,看上他的信号吗?
亚里安脸色愈加冷凝,瞬间将手里的茶杯一口喝完,直接抢过特尔面前的茶,一口全喝了。
季远震惊的看着高大的军雌一脸严肃的将两杯茶全喝完之后,瞪大眼睛:那么渴吗?
亚里安摸摸嘴,第一次违反雌侍守则壮着胆子严肃的说:“雄主,特尔还有事急着要走,雄主直接把文件名字签了给他吧”说完威胁的看着特尔。
特尔接到少将的眼神信号吓得缩了缩脖子,“对对,我还有事,还有事”
季远狐疑的看着两虫,总觉得两虫之间怪怪的,但还是根据亚里安的提示在需要签字的签完字。
特尔在少将即将杀虫的信号中赶紧离开,只剩下亚里安端正的坐在沙发上,看着雄主,面容严肃的好像有什么大事要说一样。季远还以为什么大事,就听到他的雌侍用堪比播国家大事的语气:“雄主,特尔他曾说过他其实喜欢雌虫。
季远满头问号:“特尔是谁?”
亚里安继续板着脸:“就刚刚来的那个”
季远挠头,所以亚里安,是在和他八卦吗?
不过亚里安居然也会八卦,还一脸严肃的好像讨论国家大事的八卦。
突然有点萌怎么办?
季远突然来了兴趣,想逗逗这个严肃的军雌。
他故作严肃的看着亚里安,说道:“亚里安,你今天有点怪”
亚里安听到这话心里慌成一片,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全身,恨不得面前又块镜子,让他好好整理一下仪容。哪里怪?雄主是不是知道刚刚他说的话是骗虫的,会不会窥破他的小心思。
季远看着军雌自以为不露痕迹的打量全身时,才慢悠悠的吐出下句话:“你今天怪可爱的!”
亚里安瞬间脸红,只觉得有把火好像从全身冒出来直冲脸颊。烧得他脑袋晕乎乎的,他飘飘乎乎的听着雄主的话,只觉得自己现在好像踩在云端一样!
雄主是在夸他吗?
季远看到高大的军雌满脸通红不知所措的样子,瞬间笑倒在沙发上,天呐,亚里安好纯情啊!
好像更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