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远看到亚里安的动作后有点措手不及。
不会——被咬碎吧。
正常反应不应该是咬不动就吐出来吗?
为什么亚里安会在使劲的再咬一遍?
季远简直有点哭笑不得。
幸亏亚里安吐出来了, 季远看着亚里安手里完好无损的戒指暗地里长舒了一口气。
戒指的质量看起来, 最起码现在看起来是很不错的, 不过季远应该更庆幸亚里安没有一口吞下去吧。
要真是咽下去了季远都不敢想象接下来的事是否还能如设想的一样正常发展?
亚里安呆呆的看着手里的东西, 眼睛都要瞪圆了。
他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手里的戒指,这种戒指他当然知道,也明白戒指的含义。
再想起刚刚雄主一直催着他吃水果, 亚里安不敢置信的呆呆的看着雄主。
这是雄主, 想要送给他的吗?
这意味着,雄主让他以雌侍的身份接受雌君的权利吗?
甚至是属意,给他相应的雌君地位吗?
季远轻轻地拿起亚里安手里的戒指, 温柔的神色在暖色调的灯光下带着融融笑意, 晶亮的眼睛暖暖的看着亚里安, 专注而认真。
他看着亚里安有点愣怔的表情, 声音轻柔:“雌虫亚里安,你愿意成为雄虫季远的雌君吗?从今以后不论是贫穷还是富贵, 健康还是疾病,你都会永远爱他吗?”
亚里安第一听这样严肃而真诚的誓词,他面色不由严肃起来,但是几乎发亮的眼睛出卖了他的内心。
他强忍着激动, 努力的咽了几下口水才认真的看着雄主,好像在做什么大事一样, 郑重道:“我愿意。”
季远看到亚里安的样子心中一暖,他同样严肃而认真的看着亚里安,声音低沉而严肃:“我, 雄虫季远,也愿意成为雌虫亚里安的雄主,从今以后只有亚里安一个雌虫,无论贫穷还是富贵,健康还是疾病,我都会深深的爱着亚里安,并承诺与他福祸与共,永永远远。”
亚里安听到雄主的话,心里砰砰跳的厉害,心里好像烟花绽放一样。眼睛亮亮的。
雄主说,他会永远爱着他,无论怎么样,都会爱着他,还给了那么重的承诺。
而且雄主还说了,会只有他一个雌虫还说承诺了会和他永永远远。
亚里安亮亮的眼睛中爆发出强烈的喜悦。
此刻的雄主,在他眼中是如此的特殊。他的每一丝生动地表情,亚里安都会不由自主的去捕捉。
季远看到亚里安亮晶晶的眼睛,唇角泻出几分笑意。
他轻轻的拿起亚里安的手,将戒指缓慢地戴在亚里安的手上。
亚里安几乎是眼也不眨的看着雄主的动作,不时抬头看雄主的眼神中带着无声的催促。
雄主戴的也太慢了。
亚里安恨不得戒指立刻就戴好。
戒指在戴好之后自动贴合亚里安的肌肤。看起来质朴又带着几分沉稳的气质。
很符合亚里安。
季远欣赏的看着亚里安带着戒指的手,很是满意。
亚里安在戒指带上之后,开心的一直用另一只手摸着手指上的戒指。
心中涌动的浪潮久久不能平息。
季远拉过亚里安的手,在亚里安不解的眼神中拿出雄虫的款式,轻笑的看着亚里安:“那么现在,雌君亚里安,你愿意给你的雄主带上着这枚戒指吗?带上了之后,这么戒指的主人就会只属于你哦。”
亚里安抿着唇仔细的听着雄主说的每一句话,等到雄主话音刚落。
“我愿意”亚里安就迫不及待的抢答了。
触及到雄主调笑的眼睛,亚里安耳根微红,小心翼翼的拿起雄主手中的戒指,轻柔而缓慢的将戒指给雄主带上。
带上之后,亚里安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两枚同款的戒指,又小心地将自己和雄主的手轻轻地叠放在一起。
两只手上的戒指在灯光下反射着柔和的光芒。
季远就看着亚里安喜不自禁的一直打量着叠交在一起的手,和比邻的戒指,唇角的笑意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傻。
亚里安只觉得今天自己好像喝醉了酒一样,已经有些微醺了。
甚至,他看到在暖光灯下眸子熠熠生辉的雄主,还有雄主笑着看他的样子,突然心中冒出了巨大的冲动。
他轻轻地向雄主扑了过去,看着雄主有些愣怔的表情,和一眨一眨好像展翅欲飞的眼睫毛,就这样沉迷的看着着雄主愣愣的眼睛,动作凶狠的对着雄主的唇边狠狠的压过去。
灯光下的墙边,两道身影交叠在一起。彼此间氛围融洽和和谐,两道身影不时的交缠着。
季远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要刹不闸亚里安推开,看到亚里安有点委屈的样子,摸摸鼻子。
他无奈的起身,态度认真地盯着亚里安,他知道亚里安一直想要和他生蛋,但是他和虫族的观念不一样:“亚里安,我不是不想要你,但是你在我心中是特殊的,我不想随随便便占有你,那是对你的不尊重。我想让你做我的真正的雌君,我们美好的第一次,我想留在我们真正的新婚之夜,好吗?”
而且在虫族社会中,雌侍生出来的孩子除非是雄虫,不会受到伤害,但是季远根据这几天在雄虫学院的观察,他不想让自己的雄虫孩子以后也在雄虫学院受到这样的教育。
如果生出的雌虫,那么雌侍出生的雌虫很少有能当雌君的。就算能当,季远也决不同意自己的孩子受到那样的对待。
可是虫族对于每一个怀孕的雌虫都会记录在册,并加强保护。
务必要保证每一个蛋都能顺利出生。
这里也不允许避孕,每一个试图避孕的雄虫或者雌虫,都会受到巨大的惩罚。
所以季远现在只能这样安抚亚里安,而且这本身就是他的真实想法。
他不想在亚里安担着雌侍的名头时占有亚里安,这是对亚里安的不尊重。
他更想在亚里安成为他雌君的那一晚,珍而重之的一起度过完美的新婚之夜。
亚里安听到雄主的解释,有点失望的看了看手中的戒指。
可是,他现在只是雌侍,即使雄主将象征着雌君的戒指给了他,可是在婚姻和法律上,他依旧只是雄主的雌侍。
虫族历史上从没有雌侍晋升为雌君的先例,毕竟这等于雄虫放弃了一大笔即将唾手可得的财富和利益。
但是雄主和那些雄虫不同,雄主既然说了,他就会相信。
但是,他之前伤害艾里丝的罪名没有消去,这就意味着除非他有重大贡献,要不然,他永远也没机会成为雄主的雌君的。
季远看到亚里安陡然失望的样子,带着戒指的手握住亚里安的手,郑重地看着亚里安承诺:“亚里安,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我的雌君的。”
亚里安抬眼看到雄主坚定的眼神,心突然放下来了。
雄主说了,他就相信。
他会和雄主一起努力的。他会努力配得上雄主对他的所有好,还有雄主对他的期待。
季远看到亚里安的眼里重新恢复了自信。这才松了口气。
亚里安看到雄主担忧的样子,心好像浸泡的温泉中一样,咕嘟咕嘟冒着暖暖的泡泡。
他神色温柔的看着雄主:“也不能让雄主自己努力,我也会努力成为雄主的雌君的。”
灯光下,两道身影在渐渐地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外面已经出来的月亮也羞着脸躲进云层,只留下小小的一道光悄悄的撒在院子外面。
……
这边,小格里还没放学就一直想着好朋友大雄虫的话。
今天是所有小雄虫可以回家的日子,小格里心里惦记着和大雄虫的游戏,就连最好吃的零食和最好玩的玩具都提不起兴趣了。
他好想回家哦,好想现在就玩那个游戏。
小格里一旁的好朋友贝克看到格里连最爱吃的零食都不吃了,悄悄的走到小格里面前,看到格里的样子好奇的眉毛都皱起来了:“格里,你怎么了?为什么连最爱吃的零食都不吃了,老师说了,有问题我们找他们就可以了。不需要我们自己想的。”
小格里听到好朋友贝克的话,赶紧看了看四周,看到没有人才赶紧拉着贝克来自己跟前,然后塞了一嘴的零食在贝克的嘴里。
小贝克被噎得呜呜直叫。好不容易噎完嘴里的食物,也不生气,又凑到格里的旁边,大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格里,眼里都满满的求知欲:“格里,你告诉我嘛。”
格里想起和大雄虫的承诺,紧紧的用小手捂着嘴巴,一个劲的摇头。
不能说,不能说。
贝克越看格里这样越觉得好奇,两只胖嘟嘟的小手抓住格里捂着嘴的手,努力的掰开他。
“你说嘛,你说嘛。”
贝克真的越来越好奇了。
格里眼睛滴溜溜转了半天,他和大雄虫承诺不说他们之间的秘密,但没有说不能说做游戏啊。
这个游戏这么好玩,他应该和贝克一起分享。
想到这里,格里悄咪咪的凑到贝克耳边,一双大大的眼睛小心的看着四周,看到没有其他小雄虫注意到后,偷偷在贝克耳边说:“我和我的好朋友说好了,今晚上回去做个游戏。”
贝克听到游戏两个字眼睛都亮了,他也想玩。
格里看贝克的样子小大人一样的叹了口气,随后对着贝克小声地说道:“这个游戏是我们的秘密,你要是保证你不和其他虫说,我就告诉你是什么,还让你和我们一起玩。”
小贝克小鸡啄米一样使劲的点头,大大的眼睛渴望的看着格里,哀求道:“格里,我保证不说,你告诉我嘛,我想和你们一起玩。”
格里满意的看着贝克,学着大雄虫的样子,轻轻嗓子,而后有小心的看了看四周,才小声的一脸得意的看着贝克:“我们玩的游戏叫角色扮演。”
“角色扮演?”贝克听到游戏名字就觉得好好玩。
他可怜巴巴的看着格里,想听到游戏内容。
格里想着大雄虫的样子,学着大雄虫的口吻板着脸问着小伙伴:“你有没有雌虫兄弟?”
贝克一脸崇拜的看着格里的样子,听到问题后赶紧点头。
他不仅有,他还有还几个呢。
格里看到贝克一脸崇拜的样子,得意的小胸脯都挺高了几分,继续学着大雄虫的口气:“这个游戏的内容,就是等到我们回去之后,你今天晚看看你的雄父雌侍是怎么对待你的雌虫兄弟的,然后你晚上想像一下如果你和雌虫兄弟身份互换了,受到了和他们一样的对待,你是什么感觉。”
贝克听到游戏的内容眼睛亮晶晶的。
听起来真的好好玩。
但是,贝克有点懵懂的看着格里:“可是我有好多雌虫哥哥和雌虫弟弟,我应该选哪个啊?”
格里眼睛咕噜噜转了半天,小脸严肃道:“就选你最喜欢的,但是雌父雄父却不喜欢的。”
贝克一脸懵懂的点头。
格里看到贝克的样子总觉得不靠谱:“你真的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小贝克一脸肯定的点头。
格里看贝克一脸肯定的样子,板着的小脸也不禁露出笑容。
而后,两个小雄虫又开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等到放学之后,小格里和贝克不舍得道别,离开时两个小雄虫还在挤眉弄眼。
不知道在表达什么。
看的周围的雌虫老师不禁笑了出来。
等到小格里爬上自己的军舰是,就看到雌虫哥哥正坐在里面等他。
小格里欢呼一声,高兴地扑进哥哥的怀里。
他就知道,哥哥最好啦,世界上没有比哥哥更好的啦。
想到今天要做的游戏,小格里眼珠咕噜噜的乱转,一脸得意的坏笑。
格里的哥哥也不大,只比格里大两岁,但他从小就被教育他是哥哥,是雌虫,要疼弟弟,保护弟弟。
所以从小格里的哥哥就特别喜欢自己这个白白嫩嫩的弟弟。
看到格里的样子,他捏了捏弟弟的小鼻子,一脸的宠溺:“在学校里怎么样啊?有没有受欺负啊?”
格里鼻子被哥哥捏着,也不委屈,开心地就着这个姿势瓮声瓮气的回答:“学校很好,没有受欺负,而且,我今天还新交了一个朋友。”
格里的哥哥松开弟弟的鼻子,听到弟弟的回答才松了口气。
他都好久没见弟弟了。也不知道弟弟在学校过得怎么样。
等到回了家,格里的雄父雌父看到小格里急忙上前,小格里心里悄悄的想着现在起他就是哥哥了。然后就看到哥哥被雄父挤到一边,差点被挤跌倒,雄父也不关心,只有雌父急忙扶住哥哥。
小格里还想仔细看,就感觉自己被雄父的大脸完全覆盖了,雄父像往常一样亲他,还弄得他一脸的口水。
格里咯咯的笑着,太脏啦。
小格里边笑边用小手擦脸上的痕迹,看到后边哥哥看自己一脸艳羡的表情。
小格里心里默念,现在我是哥哥啦,现在我是哥哥啦。
他觉得哥哥一定也想要被亲,于是开心的指着哥哥对雄父道:“雄父,你也亲亲哥哥嘛,哥哥也要亲亲。”
雄父和哥哥一愣,格里看到雄父脸上没有笑意的看着哥哥,然后转过来看着格里说:“哥哥已经长大了,不需要。”
小格里看到哥哥脸上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就像是课堂上他被艾伦老师表扬了,但是别的小朋友没有,然后露出的那种表情。
格里不知道那代表什么,以前他都没有注意到过这些,
小格里看到雌父听到雄父的话,低头看了看哥哥,手掌慢慢的摸着哥哥的头,然后哥哥就又开心了。
格里心里闷闷地不开心。
他不想哥哥不高兴,就挣扎着从雄父的怀里出来。
他不要雄父了,他要哥哥。
格里小手搀着哥哥的手。
雄父坏。
雄父看到格里的样子,想说什么,后面的雌君轻轻摇摇头,小声道:“格里才回家,不要让他不高心了。”
格里的雄父只能作罢。
吃饭时,格里第一次发现,原来桌子上都是自己爱吃的,而且就放在自己能够到的距离,哥哥都够不到了。
如果他是哥哥,一定会很生气的,还会发脾气。
格里偷偷的看哥哥的样子,却看到哥哥好像已经习惯了一样,旁边的菜只有几样。而且还是雌父给哥哥夹的。
格里看着一直给他夹菜,还不停的说自己瘦了的雄父,甚至连雌父都一直关注自己。
他们都不关心哥哥。
直到看到雌父又给哥哥夹了好多菜,格里才开心起来。
可是,雄父都不夹给哥哥,哥哥都够不到了。
哼,你们都不关心哥哥,我关心。
想到这里,格里用自己细细的胳膊端起自己旁边的菜,桌子上的雄父和雌父看到这一幕被吓了一跳。
雌父赶紧站起来帮格里端着盘子,宠溺又无奈的看着自己的雄虫幼崽:“格里你这是又想干什么啊。”
小格里倔强的将盘子移到哥哥的旁边:“哥哥,你吃。”
格里的哥哥抬头看到弟弟黑黑的眼中清澈见底的关心,刚刚雄父不亲他的郁气瞬间烟消云散。
果然还是弟弟最好。
夜色渐深,小格里躺在床上想着艾伦老师讲的课,艾伦老师说雄虫就应该受尽宠爱,地位尊贵。可是大雄虫说应该自己学会思考,看老师说的对不对。
但是艾伦老师也说了,雄虫不需要思考啊。
格里在自己小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漆黑的夜晚想张着嘴的大怪兽,格里越看越可怕。
他抱着自己小枕头走到哥哥的房间,想要和哥哥一起睡。
却透过门缝看到哥哥正在雌父的怀里抹着眼泪,委屈巴巴的抬头问雌父:“为什么雄父就是不喜欢我?”
雌父温暖的手掌一点点的抚摸着哥哥的头顶,轻轻叹息。
格里不懂雌父为什么叹息,但是他不想看到哥哥这样伤心。
他赤着脚慢慢的推开门,就看到雌父和哥哥都惊讶地转头看他。
哥哥迅速的转头抹干净了眼泪。
雌父眼中也没了格里看不懂的情绪,脸色温柔的看着格里,轻轻地拽着他,心疼的将他抱在哥哥的床上,略带着点温柔的责怪:“怎么就这样过来了。”
格里仰着头,肉嘟嘟的小脸看着哥哥和雌父,他伸出小手努力的擦干哥哥刚刚没擦赶紧的眼泪,含着软软细细的声音道:“哥哥不哭,雄父不喜欢你,我喜欢你。以后由我宠着你。”
哥哥听到格里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伸出手捏了捏小格里肉嘟嘟的小脸,一脸的开心:“还你宠我,你怎么宠我。”
雌父在一旁含笑看着他们打闹。
从格里上学之后起,这样懂事的格里就很少见了。
今天又看到她们兄弟两这样和睦的样子,格里的雌父欣慰不已。
小格里看到哥哥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气鼓鼓的鼓起了脸颊,肉嘟嘟的小脸看起来更明显了。
惹的哥哥心痒不已,又闹着要去捏。
他已经决定了,以后雄父宠他,他宠哥哥。
艾伦老师说雄虫就该受尽宠爱,他不知老师说的对不对,但他知道他不想要这样的宠爱了。
他想让雄父像雌父一样,两个都宠不好吗?
雄父只宠他一个,哥哥好难受的。
想起来和大雄虫的角色扮演游戏,格里觉得要是自己是哥哥,一定会难受的要死。
为什么就因为雄虫就要受宠爱呢?
明明雄虫和雌虫一样的啊,哥哥那么好,雄父却只是因为自己是雄虫,喜欢他,那是不是他要是有了雄虫弟弟雄父也会一样的偏心。
小小的格里还不懂这些,但他隐约知道艾伦老师说的不对。
他不要喜欢艾伦老师了。
他也不想做雄虫了,雄虫一点都不好。
就因为他是雄虫,才让雄父这样偏心。惹的哥哥都哭了。
雄虫又没有什么特殊的,凭什么就一定要被宠爱啊。
小格里此刻觉得自己就好像已经是雌虫哥哥了一样,心里气呼呼的。
而且小格里也隐约感觉雄父的喜欢和哥哥和雌父对他的喜欢不一样。
雄父是因艾伦老师说的,因为他是雄虫,才喜欢他的。
为什么雄虫和雌虫就要不一样呢?
格里在困惑中睡意渐深,还不忘抱着哥哥,嘟喃着肉嘟嘟的小嘴梦呓着:“喜欢哥哥,要和哥哥一起睡。”
小格里的哥哥开心的搂着弟弟赶紧钻进被窝,只留一个小小的眼睛在外面可怜兮兮地看着雌父,生怕雌父把弟弟抱走。
雌父一直看着两孩子睡着了才悄然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