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证据后黑子仔细研究了一下,照片很多,不仅仅有保险柜里的情况,连银行卡 卡号,保险柜周围的环境都照了下来。这些证据足以说明问题,但是黑子他们对纪委的办案程序不了解,他担心这些东西寄给纪委之后会石沉大海一样没人回应,他决定哥儿几个跟踪欧阳寿几天,看看还能不能抓住他的其他把柄。
刘鹏飞的人黑子只是让他们跑跑腿儿,整件事儿都没敢让他们参与,这些人虽然和刘鹏飞混的时间不短了,可是谁知道他们和欧阳寿的亲戚朋友有没有关系,再说欧阳强和欧阳辉也在县城混,这些人里有没有和欧阳家哥儿俩混过的。
监视得黑子他们亲自进行,黑子虽然没干过这种事儿,但是他的专业是军事侦查,和 监视有点儿相通的地方。
黑子把哥儿几个分成两拨,一拨监视欧阳寿的家里,另一拨监视工作单位,尽量弄清欧阳寿都接触什么人,然后从欧阳寿接触的人入手寻找欧阳寿贪污受贿的证据。
哥儿几个监视了一个星期一无所获,欧阳寿的活动很有规律,除了工作时间一般都在家里,很少和外人接触。现在已经确定欧阳寿是个贪官,找不到别的证据就只能先把找到的证据送出去。
黑子考虑再三决定把这些证据送到省里的有关机构,欧阳寿这个级别的在市里肯定有人,市里政府机关黑子他们两眼一抹黑,谁也不认识,如果把这些证据送上去送到他的人手里就会打草惊蛇。
黑子说出自己的想法刘鹏飞问道:“老五,省机关你有认识的 ?”
黑子摇摇头说:“一个都不认识,走着看吧,我就不信这种贪官没人管。”
黑子让二成开车先回去,他带着胡常福和王鹏程、海曼去省里。
黑子只来过一次省城,对这里不熟悉,到达省城之后黑子他们四人先找一个旅馆住下,买了一幅地图,四人开始研究地图,手里的证据他们复制了七八份儿,他们准备把证据放在省政府有关领导办公桌上。
经过仔细研究和现场勘察发现,想不声不响的进入办公大楼很难,黑子现在有点儿想自己的那一小队人了,当年黑子从藏南回来就破格提拔为排长,他的小队都是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如果哪一小队人在自己身边,进这个大楼易如反掌。
黑子一筹莫展,想了很长时间也想不出个结果,天渐渐黑了,黑子扔掉手里的地图说:“走,兄弟们,咱们出去散散心。”
“去哪儿玩儿呀?”胡常福一听要出去玩儿高兴了,他早就想在省城玩儿两天。
离开旅馆的时候他们和服务员打听了一下,服务员告诉他们附近有歌厅也有酒吧,并且一一指出怎么走。
四人出了旅馆一商量决定先去酒吧喝一杯,省城的酒吧什么样子还没见过,不知道比小县城的酒吧好多少。
星天地酒吧。
进入酒吧听到的是震耳欲聋的音乐,灯光闪烁,一个小台上两个穿着露脐装的长发美女正在猛烈的摇摆身体,台下的各式各样的男女在跟着狂舞。
找了一个小桌四人坐下,服务员想问一下他们喝什么,无奈音乐声音太大,服务员只好把点酒器交给黑子,让他自己点。
四人点完酒黑子指了指舞场,胡常福进来的时候身体就在晃动,见黑子指了指,知道现在可以随意玩儿,他站起来加入了狂舞的人群,海曼也站起来跟了过去。
王鹏程没去,他坐在黑子身边看,不一会儿酒上来,两人一边喝酒一边看,烦心事儿都抛到了脑后。
黑子身心放松正喝着看着高兴,海曼从舞池走了过来,坐下端起红酒喝了一口说:“黑子,这里人可真杂,竟然有人来这里抠皮子。”
“看见同行啦?”黑子问。
“谁和他们同行,我早就不干啦。”
海曼说完喝口酒指了指舞池里一个光头接着说:“看见没,那个小子是个老贼,连着掏了五六个,到现在还没被发现。”
这种事儿黑子一般不会管,上帝还给老家贼一口饭吃,别说是一个人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生财的道儿,黑子不会轻易挡人的财路。
海曼没了跳舞的兴致,他们又叫了一瓶红酒,边看边喝。
黑子喝了一杯红酒嫌不过瘾,拿起瓶子咚咚咚的灌下半瓶儿。
“小伙子,七八百的红酒就这么喝啦?”坐在他们背后的一个穿花格子衬衫的中年男人实在看不过去了说道。
中年男人长的文质彬彬,带着一副宽边儿眼睛,如果不是穿花格子衬衣在酒吧出现,看见他的人都会把他当成教师。
胡常福见黑子抱着瓶子喝,他向服务员招招手,准备再要几瓶,中年人说话的时候音乐正好停止,他的话胡常福听了个清清楚楚。
“你是干什么的?我大哥怎么喝酒用你管。”胡常福不高兴的说。
黑子扶着酒瓶子看了看中年人说:“大哥,你说这酒该怎么喝?”
“一看就是混社会的,看在你虚心请教的份儿上,我教教你。”
中年人说话的时候音乐声再次响起,黑子只听见一半儿,他不高兴的吼道:“混社会的怎么啦?”
黑子一大声吼,王鹏程腾的一下站起来,抄起桌子上的酒瓶子就要动手,黑子急忙拉住他。
海曼和胡常福见有情况都站起来向他们围过来。
黑子急忙挥手示意,告诉大家没事儿,等海曼他们三个坐下,他怕他们再误会干脆把旁边的一把椅子拉过来,让中年人坐下,然后在他耳边说:“你是不是要教我喝红酒?”
中年人点头,黑子招手让服务员拿杯拿酒,他把酒瓶子交给中年人让他示范给自己看。
中年人示范了后黑子照做了一次,他感觉确实不同,刚才什么味道也没喝出来,现在喝完一股葡萄的香涩留在嘴里慢慢的淡去。
“谢谢你,我叫程黑子,你叫什么名字?”黑子把嘴伏在中年人耳边说。
“我叫孙昌乐。”
孙昌乐没说是干什么的,黑子也懒得问,只是偶遇而已,也许出了这个门今生今世就再也见不到了。
黑子和孙昌乐一边喝红酒一边大声聊天,两人聊的很高兴,说起贪官孙昌乐义愤填膺,他说现在自己没权利管,要是有权利管一定把这些贪官一个个的揪出来。
海曼见黑子和孙昌乐聊的高兴,他凑过来说:“黑子,你是不是和他聊的很投机?”
黑子点点头,海曼指了指还在舞池跳舞的光头说:“也有他的。”
孙昌乐见海曼神神秘秘的问道:“也有我的什么?”
黑子听了笑着说:“掏掏自己兜里,看少了什么没有?”
孙昌乐一掏兜脸色一下就变了,黑子呵呵笑着说:“海曼,去,给孙老师拿回来。”
海曼扭动着身子进入舞池,十几分钟后海曼回来,从兜里掏出七八个钱夹。
孙昌乐一眼就认出自己的钱夹,他急忙伸手拿起来打开一看,里面的东西一样没少。
在孙昌乐检查钱夹的时候黑子一直盯着,当他看见孙昌乐抽出一个证件的一角又塞进去后,他认出来那个证件上面有国安部特有的标志。
黑子在部队执行任务的时候接触过国安部的人,国安部的证件他非常熟悉,只看一角他就可以确定是国安部的证件,就是不知道这个孙昌乐属于国安部直属单位还是属于省市的安全局安全厅之类的单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