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和黑子成了朋友,他的手下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成为朋友,黑子讲的事儿只有永平一个人认为是真的,其他人都认为黑子在编故事,混子们编故事吹牛B是常有的事儿。
后来有人问过永平,问他为什么相信黑子的话,永平回答说:黑子身上有杀气。
杀气是什么没人知道,可是永平知道,他接触过杀人为生的人,他知道杀气不是练出来的,只有不止一次的杀人才会有。
永平和黑子的会面被永平的手下添油加醋的说了出去,黑子在兴龙县名声大噪,自此没人敢来黑子这里闹事儿。
捡矿越来越顺,接下来的一个月黑子收入了一百多万,黑子给了孟飞三十万,其他的钱他都存了起来,他知道,捡矿这种事儿不可能长久,他必须留下一笔钱,当找到合适投资项目的时候用这些钱来投资。
祝小飞他们几个每天都很忙,大奎晚上负责到装车的地方看着,每天晚上拉矿车和拉岩的车是分开的,他负责让拉岩的车装上矿。
二成则负责计数,几号车晚上拉了多少二成这里都有记录,每天矿车司机下班前和二成算账。
渣场下面连夜工作,两个铲车司机轮流装车,胡常福负责跟车称重,黑子这里的矿品质好,附近几个大型的私营选矿厂都愿意要,这些老板派人带钱来,先付款,后拉矿,一个星期黑子带着矿票和这几个选矿厂的老板结一次帐。
黑子的人分开就显出人手不够用,在大奎的建议下,过去和大奎混的四个小混子都来到矿厂,黑子让两个人跟着大奎负责和矿车司机电铲工来往,还给他们配备了一辆面包车,另两个跟着胡常福负责跟车收票。
三个多月黑子有了二百万的收入,眼红的人多了,混子们不敢找黑子的麻烦,可是并不代表其他人就不找黑子的麻烦。
一天黑子正在算账{他每天有算不完的帐},二成跑进来说:“黑哥,上面的路给堵了,拉矿车进不来。”
黑子和二成沿着渣坡的一条小路上去一看,通往他们捡矿渣场那条土路已经被铲车堵住,铲车旁边停着一辆保卫科的面包车。
黑子和二成来到面包车旁边,车里坐的两个人看见黑子过来了笑了笑跳下车,其中一个穿着保卫部门制服的说:“黑子,这也没办法,矿上领导下命令堵的。”
黑子奇怪的问道:“那个领导?”
“就是我们露天矿区的陈易天陈区长。”
黑子远远的见过一次陈易天,听了这个保卫的话,黑子的脑海里显现出陈易天的形象。
陈易天三十七八,长的方头大耳,小平头,眉毛很长也很浓,肚子鼓鼓囊囊的,就像怀胎十月待产的孕妇。陈易天大学毕业就来到矿区,从技术员干起,对这里非常熟悉,什么事儿都瞒不了他,看来他也眼红了。
黑子虽然没和陈易天会过面,但是他心里清楚,陈易天不是本分人,他不会守着金山吃糠咽菜,他会把金山上的金子借别人的手一点点的扒下来。
人怕没有欲望,有欲望的人就好对付,投其所好他就会成为你的朋友。
既然知道了原因,黑子也不为难两个保卫人员,铲车堵完路开走了,黑子打电话把大奎他们几个叫回来,让他们休息,自己带着二成开车离开捡矿点儿,去找陈易天。
陈易天家也住在小镇的铁矿职工家属区,离赵伟国家不远,现在是上班时间,陈易天不在家,黑子来到陈易天家门口犹豫再三没进去,他想就这么进去有点儿不妥,第一次来他家应该有见面礼才行。
黑子给刘鹏飞打个电话,告诉刘鹏飞自己要买一辆十几万的车,让他去市里的4S店去看看,自己现在就去找他,最好今天能办了手续马上提车。
有钱还是好办事儿,黑子开车来到市里一家4S店的时候,刘鹏飞已经替黑子选好了一辆白色的雪佛兰,十三万,手续马上就办,天黑前车牌子就能装上。
在等待期间,黑子和刘鹏飞、二成到市区逛了逛,黑子看着繁华的市区心想,迟早我要在市中心盖一座自己的大楼,想发展就不能整天的窝在山沟里,只有来这里才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开车回到小镇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他们刚把车停好就看见一辆黑色桑塔纳停在陈易天家楼下,陈易天从车里钻了出来。
黑子看见陈易天急忙迎了过去。
“是陈区长吧?我是程黑子。”还没走到黑子就来个自我介绍。
陈易天看见黑子并没感到意外,他站住笑了笑伸出手说:“是黑子呀,你好。”
两人握手之后黑子感到奇怪,自己从来就没和陈易天说过话,怎么一见面就象熟人一样。
陈易天看了看二成说:“是你小弟?”
黑子点点头说:“和我一块儿的。”
陈易天说:“走吧,有事儿家里说。”
陈易天家摆设简单,就像一个普通工人家一样。一进家陈易天就喊道:“小梅,有客人。”
黑子好奇的看着陈易天,陈易天笑了笑说:“坐吧,黑子,你的名字我可是如雷贯耳,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年轻。”
黑子坐在沙发上说:“陈区长说笑了,我不过一个小痞子。”
陈易天的老婆长的胖乎乎的,很漂亮,黑子他们坐好之后就端着两杯茶出来,大家客气几句陈易天说:“小梅,你去炒几个菜, 我和黑子他们喝一杯。”
黑子没推辞,他知道不管怎么做,只要多接近陈易天多了解陈易天以后的事儿就好办。
他们闲聊了一阵子菜就炒好了,一边喝酒陈易天一边说:“黑子,我知道你找我是什么事儿,确实是我做主挡的路,你别多心,我只是为了好向上头交代,过几天我就让人给你推开。”
黑子清楚陈易天是什么意思,他也就不客气了:“陈区长,兄弟也就是混俩钱儿,再说这种事儿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干了的,其实到我手里也剩不下多少。”
陈易天点头说:“这个我理解,以后日子还长着哪,我认为你应该稳妥点儿,过一段时间我就得给你那里找点儿事儿,这样我才能更好的帮你。”
陈易天知道黑子来就不可能空手,他很聪明,在黑子还没表示什么的时候就说出帮黑子,这样一来双方的关系就会更近一步。
他们一边喝酒一边谈,陈易天话里话外带出在这个矿区什么事儿都好办,只要做事儿的时候考虑到大家的利益就行。
黑子和陈易天谈了很久,他好像喝醉了,有些话说的很直白,他对陈易天说:“我程黑子出来混就能对得住大家,和我混的哥儿几个都知道,我不会干出吃独食这种事儿,好朋友就得讲义气。”
陈易天把黑子他们送出去的时候心里很失望,黑子连一块钱都没给他留下,他心想:嘴上说的好,象你这样还想混,混个屁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