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血池内的神血被方寻完全吸收殆尽之时,他的修为也已经远远超过了普通的仙帝之境,达到了一个高深莫测的地步。
之前的他与修真者最大的区别就是,他没有任何的仙灵力,虽然可以施展诸多神通,但是这些神通几乎全靠随机觉醒,不是方寻自己可以控制的。
尽管他神威无敌,可以轻易斩杀仙帝强者,然而遇到受伤或者死去的生灵他却只能束手无策。
换句话说,他是一个纯粹的战士,而且是一个把攻击点点满的狂战士,只有破坏的能力,没有恢复的能力。
而真正的修真者则不同,相比之下,他们的各方面综合能力要更加完善一些,无论是攻击、防御、速度还是治疗,都非常均衡,除非是雷修和剑修这种追求攻击的修士,否则一般都不会出现太过离谱的差距。
类似方寻这种,简直是匪夷所思。
"想不到我一个不会修炼的人,竟然一朝之间成为了至高无上的仙帝,还真是讽刺。"
方寻自嘲的苦笑,他的经历完全就是彻头彻尾的开挂,从十六岁开始,他就一路突飞猛进,成为了无敌的存在,因此尽管对莫名其妙的变成修真者这件事有些感叹,到还不至于有更夸张的表现。
要是被外人听到这句话,恐怕会气的吐血,他们辛辛苦苦修炼十几万年都有可能无法踏足仙尊之列,更不要说仙帝了,他到好,十分钟不到就完成了所有过程,还有没有天理了?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吸收了神血的原因,方寻的血液逐渐转变为了淡金色,而且一旦接触到空气就会燃起星星点点的火焰,看上去极为漂亮。
于是方寻给它起了个独特的名字:燃金之血,意思简单明了。
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方寻掐出一道清水诀,直到把自己全身冲洗了一遍,这才满意的飞出了血池。
"难怪那些修真者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原来在他们眼里天地皆在掌控之中。"
方寻握了握拳头,他能清楚的感受到体内充沛的力量,仿佛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皆在他一念之间,这就是成就大道带来的冲击。
按理说方寻此刻的修为已经超出了下界的限制,这里根本无法承受,所幸方寻对自己的力量收放自如,因此没有对周围的环境造成任何毁灭性的伤害,不然的话,别说虚空暗位面了,恐怕就是整个下界都会面临毁灭性打击。
当初云海天枭只是引动接近地仙的力量就差点导致暗夜大陆毁灭,更不要说仙帝的力量了。
"呵,这个蠢货,倒是省去了我不少麻烦。"
察觉到青诺已经爆体而亡,方寻并没有在意,一个蝼蚁而已,即便他没死,方寻也不会放过他的。
所谓龙有逆鳞,狼生暗刺。
触之即死,窥之则杀!
对于方寻来说,他的逆鳞就是地球上的那些朋友们,虽说方寻是个不折不扣的宅男,很少和别人接触,但是被他认定为朋友的人,他都绝对会真心相待。
例如当初的殷龙甲,方寻听说他深陷黑森林后,立刻义无反顾的赶了过去,从数只兽王口中硬生生救下了对方,以及后来的东海事件,都证明方寻不会坐视不理。
这群炎魔胆敢率领大军进攻银河系,无疑是自寻死路,方寻又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
"尊敬的奥丁始祖,彩虹桥好像并没有反应。"
虚空中,一只和人类无异的炎魔毕恭毕敬的汇报道,声音颇为厚重,令人感到压抑。
"嗯?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称作奥丁的高大炎魔微微皱眉,手中的权杖散发出凌厉的雷光,这是炎魔一族的高阶圣器:雷帝权杖,也是奥丁的最强武器。
在他身后,是数万精锐战士,他们此次外出负责消灭一个星系抢夺资源,可谓满载而归,只是准备回去的时候,却发现始终联系不上彩虹桥。
"这..."之前那只炎魔额头见汗,摇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这种情况只有两个可能。"
"一,彩虹桥被摧毁了,无法完成传送。"
"二,有人关闭了彩虹桥。"
闻言,奥丁冷笑:"彩虹桥有奥伦尔那个家伙坐镇,怎么可能被摧毁,我看他是想公报私仇,不愿意让我们回去罢了。"
奥丁和奥伦尔是兄弟二人,奥伦尔是哥哥,奥丁是弟弟,他向来不服气这个第一勇士的哥哥,因此两人经常大打出手,这在炎魔一族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那只炎魔低下头不敢接话,这种时候他要是胡乱插嘴,恐怕会被奥丁直接一巴掌拍死。
"哼,还好我提前准备了传送阵,记住,这次收集的资源,回去之后由我全权分配。"
奥丁冷哼一声,雷帝权杖顿时绽放出耀眼的光华,冥冥中似乎与什么产生了共鸣,旋即他们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庞大的传送阵,将所有人笼罩在内。
随着空间一阵波动,这片虚空再次恢复了宁静。
...
走出山洞,方寻看了眼已经被他摧毁的不成样子的虚空暗位面,眼角微微抽搐。
这座隐匿在虚空中的位面几乎到处都是纵横交错的沟壑和拳印,看上去触目惊心,原本繁华的城市街道只剩下断肢残臂,沦为人间炼狱。
方寻巡视了一圈,确定没有侥幸活下来的幸存者后,准备离开。
然而他刚过转身,身后便传来一阵剧烈的空间波动,紧接着奥丁和他的几万大军骤然降临!
"这是..."
方寻微微一愣,似乎明白了什么。
另一边,奥丁被眼前的场景给惊呆了,他的传送阵不是设在城堡里吗?怎么突然莫名其妙的来到了一片废墟中?
难道设定出了偏差?
不过下一秒,奥丁就知道自己没有来错地方,因为他看到了在一块巨石下压着的他的雕像,旁边还躺着十几具尸体,无一例外都是他熟悉的面孔。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