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自责倒不至于,毕竟谁也无法想到沈志文能够在短短的一两个月之内摇身一变,成为能够战胜渡劫期大修士的存在,当然,最重要的是,有着血老这个渡劫圆满的老怪物在前,方寻已经完全忽略了沈志文这个无足轻重的角色。
结果血老却销声匿迹,反倒是沈志文强势崛起了,实在是有些出人意料。
总之无论如何,这场浩劫都与方寻有着脱不了的关系,如果他上次直接干掉这个沈志文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麻烦了。
这样想着,方寻叹了口气,瞳孔再次转变为纯粹的金色,既然事已至此,他也就只能尽量去扼杀某些因他而带来的隐患,避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比如说,那个仍潜藏在暗处的血老。
之前由于方寻急着回到地球,加上血老受到重创,因此并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但是现在有了沈志文的前车之鉴,方寻怎么说也要把这个老家伙给揪出来。
对于血老的气息,方寻多多少少还是记得的,真视魔瞳之下,任何隐匿功法以及神通都无所遁形,因此方寻很快便锁定住了血老。
让方寻有些诧异的是,血老的气息居然就在几千里外的地方,更让他错愕的是,此刻的血老别说渡劫圆满,甚至连金丹都显得颇为勉强,难道他上次伤的如此之重?
要知道,血老刚挣脱封印时,即便实力不足三千年前的十分之一,也相当于一位化神期的强者,尽管被方寻打伤,但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哪怕没有恢复到巅峰,也不至于不进反退吧?
几乎在方寻的意志锁定血老的瞬间,这位曾经在地球叱咤风云的顶级强者便浑身一颤,若有所觉的抬起头,然后下意识的想要逃跑。
可惜,方寻岂会如他所愿,下一秒,方寻和殷天行便跨过数千里的距离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还没反应过来的殷天行一阵头昏目眩,险些从空中坠落,他惊讶的环顾四周,俨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血老,好久不见。"
方寻大手一挥,风起云涌,时空定格,天地囚笼直接将血老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
直到看到血老的状态,方寻才算明白对方为何会如此虚弱,此刻的血老居然只剩下了一缕若隐若现的血气,连实体都没有,自然大不如前。
这时,殷天行也注意到了下方的血老,诧异的道:"咦,他不是那个龙血**吗?"
而作为本人的血老则是满脸绝望与不甘,自从上次被沈志文偷袭成功后,他的实力便跌落到了谷底,连一个普通的筑基修士都不如。
就在他几乎快要支撑不住,面临消散时,沈志文布下了周天噬灵神阵。
这对别人来说或许是灭顶之灾,但对同样掌握着吞噬系神通的血老来说,却无疑是挽救了他的性命。
于是靠着吞噬秘法,血老在大阵里小心翼翼的躲藏着,然后依靠吸收血雾中的灵气和气血,实力逐渐回升,甚至开始想办法蚕食大阵的根基,试图掌握大阵的主动权和沈志文抗衡,但结果是他还没动手,大阵就已经被人击溃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血老悲痛欲绝,愤怒的咆哮道。
被封印三千年,族人惨遭屠杀,真诚相待的徒弟更是害他险些丧生,还有谁比他惨?
"这句话,你还是去问那些在平阳市被你杀死的人吧。"
方寻面无表情,根本没有兴趣去了解血老的过往,直接一个金色大手盖了过去,将血老仅剩的一缕血气彻底打散。
失去了磅礴灵力的支撑,血老自然而然的不再是不死之躯,只得含恨而终。
"好了,回去吧。"
方寻平静的道,仿佛他刚才杀死的不是什么龙血**,而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苍蝇。
"好...好的。"
殷天行咽了口口水,连忙点了点头。
说实话,这是殷天行第一次真正见到方寻出手,上次由于是在平阳市内,所以方寻并没有放开手脚,但这次轻描淡写的摧毁周天噬灵神阵,却是让殷天行见识到,什么才叫做真正意义上的"瞬间移动"。
身为仙界名副其实的阵仙,殷天行掌握的阵法数不胜数,不然他也不可能找到周天噬灵神阵的弱点,但即便是在数位仙尊的围攻下,依然使用了数月时间才勉强击毁周天噬灵神阵,而方寻只在短短的一分钟就完成了这个壮举,简直不可思议。
这让殷天行更加断定方寻就是传说中承载天道的位面之子。
在方寻的带领下,两人片刻之后便回到了炎城外的山顶,等候多时的牧风立刻激动的鹰了上来,高兴的道:"哈哈哈,不愧是大佬,这么快就解决了,我就知道。"
方寻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这个逗比,朝着不远处的轩辕长歌道:"主持大阵的并不是龙血**,不过已经被我杀了,至于龙血**,也死了。"
闻言,轩辕长歌大喜,连忙躬身道:"多谢天君殿下出手拯救大陆,长歌在此代表全大陆修士对天君殿下表示由衷的感谢。"
方寻环视一周,问道:"其他人呢?"
轩辕长歌道:"因为这次的浩劫导致南域生灵涂炭,所以他们都去救人了。"
方寻点了点头,转身道:"此间事了,我也可以离开了。"
轩辕长歌急道:"天君殿下不多停留几日吗?"
方寻淡淡的道:"不了,我还有事。"
说着,看了一眼满脸笑容的牧风,说:"你还走不走?"
"啊?"牧风一愣:"现在就走啊?"
"大佬,你刚化解了大陆的危机,威势冠盖天下,要是留下来,肯定会受到八方朝拜,说不定还会有人送些天材地宝什么的..."
牧风快速说道,眼中闪烁着璀璨的精光,显然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
"你不走我走了。"
方寻毫不客气的打断道。
"呃...既然大佬执意要走,我当然是要跟随着一起啦。"
牧风搓了搓手,尴尬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