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星一抖手,将怀里的小花扔了出去,直奔强哥的面门。
接着挥手疾抽,正中另一个彪形大汉左脸,将他抽得打着旋儿飞了出去。
小花就像一枚炮弹,狠狠地砸在强哥的脸上,他惨叫着栽倒在地上。
刘牧星转过头来,直盯着面前的彪形大汉。
吓得他提起手中钢管,却颤抖着不敢出起任何攻击。
紧接着,彪形大汉手中一轻,钢管被刘牧星夺去。
刘牧星双臂肌肉鼓起,他双臂开始用力拗动钢管。
在彪形大汉惊骇莫名的注视下,他看到拇指粗的钢管慢慢地被拗弯,变成了一个U形。
“当啷啷”,刘牧星将钢管扔在地上,吓得面前的彪形大汉打个哆嗦。
他额前的有冷汗流下,似乎承受不住刘牧星带给他的沉重压力,“大哥,别动手,我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他拿起地上的U形钢管,狠狠地砸向自己的脑袋,接着双眼翻白,晕了过去。
刘牧星有些意外,其实他的本意,是让剩下的这个人将他的同伙带走,没想到竟然把他吓得自残。
这个时候,面包车里响起“嘭嘭”的踹门声。
刘牧星弯下腰,重新将小花揽在怀里,然后上前打开车门,救出被关在里面的周宏伯。
周宏伯吐了两口唾沫,然后来到某个彪形大汉的身边,照着他的身上恶狠狠地踢了两脚。
刚才他嘴里被那人塞进去的东西,周宏伯掏出来才发现,是件块脏兮兮的抹布,看来像是车里的擦车布。
这怎么不让周宏伯恨得牙根痒痒。
当周宏伯再次面对刘牧星时,眼神颇为复杂。
眼前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厉害了,刚才那几个混混下车,只过了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就已经全军覆没。
而他救了自己两次,自己竟然不知道他的名字,真是太不应该了。
“谢谢您,又救了我一次。”周宏伯诚恳地对刘牧星说道:“请问,我该怎么称呼您?”
周宏伯说话的时候,感觉嘴里又泛起酸臭的味道,想来是堵嘴抹布余味未散,气得他又连吐好几口唾沫。
或许这是对我不敬重救命恩人的惩罚吧——有点迷信的周宏伯心里想着,对话题的态度更加恭谨。
也不怪他会产生如此联想,救命恩人素未谋面,却能知道他与沙少阳有怨,而且战斗力还如此强悍,绝对不是简单人物。
刘牧星挑挑眉毛,“我叫刘牧星,至于怎么称呼,随你的意。”
周宏伯想了想,然后道:“这样吧,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我叫您恩公;在有外人的时候,我就托大,叫您牧星老弟。”
刘牧星哑然失笑,“周哥,不用这么麻烦,你就直接叫我牧星就行。”
周宏伯赶紧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这不行。我死过一次之后,更加坚信冥冥有神秘力量存在。恩公就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人,不能怠慢。”
他停了一下,又道:“其实,我能感觉出来恩公刻意低调,不愿意张扬,否则不管在人前还是人后,我都会以‘恩公’敬称您。”
刘牧星无奈地撇撇嘴,周宏伯执意如此称呼,他也没办法。
刘牧星招招手,带着周宏伯一起离开这里,准备找个安静的地方交谈。
待他们走远,仰躺在地上的强哥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仔细观察,确定已经没有危险后,这才从地上爬起来。
直到此时,他才发现,绑架五人组中,只有自己受伤最轻,其他四个人全都重伤不起。
他哀叹一声,目光不经意看到面包车的前脸。
在那个位置,有个巨大的凹痕,显然是刚才撞击出来的。
强哥目光一凝,随即拍了拍脑门,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或是刚才下车时注意到这个印迹,知道这小子如此威猛,自己才不会傻乎乎地跟他作对呢。
刘牧星跟周宏伯找了家茶楼坐下,这里环境清净,适合聊天。
他将小花放下来,小花伸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然后慢慢走到旁边趴下来。
周宏伯看了看有些痴肥的加菲猫,心里想:恩公的品味真是与众不同,竟然拿这么个家伙当宠物。
没想到,他心里刚有这样的想法,突然见加菲猫歪着脑袋,恶狠狠地瞪向他,把他吓了一跳。
恩公神秘,没想到他养的宠物也是非凡,竟然能读懂自己目光里的意思。
周宏伯心中一凛,不敢再去看小花的眼睛。
刘牧星叫上一壶龙井,几样干果,准备跟周宏伯边喝边聊。
他先给周宏伯吃了颗定心丸:明天上午,将有一位大老板来兰海市,他跟瑞士银联的老总相熟,有他引见,估计贷款的事情会很顺利地办下来。
周宏伯笑了起来,笑容难掩苦涩之意。
他原本还颇有信心,可是从公园回去后,他认真打听了一下,才知道瑞士银联的老总卢卡,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
如果是国内银行,假如某些有大人物出面打招呼,行长可能碍于人情等因素答应贷款。
可是外资银行才不会在意华国人情,他们只讲究赤裸裸的商业利益。像周宏伯目前这种情况,如果投资,利益可能有,但风险性更大,很有可能会血本无归。
按卢卡一贯的性格推断,在这种情况下,哪怕周宏伯是他亲爹,他都不会同意贷款的。
周宏伯将这些事情委婉地跟刘牧星表达一下,言外之意是提醒恩公,不要对此事抱太大期望,否则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刘牧星听后,只是露出神秘的微笑,告诉周宏伯不要担心,一切有他。
我手里有成功符,这东西比卢卡的亲爹还管用。
两个人换了个话题。
刘牧星问起周宏伯被骗的经历,周宏伯长叹一声,然后讲起了他的经过。
大约在十个月前,金雕集团的副总找到周宏伯,想要跟他合作一门生意。
周宏伯此前听说过金雕集团一些不好的风评,可是这门生意利益颇为巨大,他便动心了。
后来,他做了周全的准备,然后跟沙少阳合作。
前期进行得很顺利,所以周宏伯渐渐放心,逐渐将全部身家投了进去,准备干票大的。
结果,沙少阳在最紧要的关头撤资离开,剩下周宏伯自己独木难撑,瞬间垮台。
而他此前做的准备,也全被沙少阳破坏,全成了无用功。
所以他在绝望之下,选择了轻生。
等周宏伯说完,忽然感觉脚下有些异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