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岳排在第三出场,他并没有责怪惊雷队员——此时此刻,埋怨斥责没有半点用处,还是自己努力扳回劣势来得实际些。
他并没有像万树林一样进入空灵状态。
他是情绪型选手,越是兴奋,就越容易出好成绩。
在成功符的作用下,宁岳的肾上腺素激增,整个人已经兴奋到身体都出现了轻微战栗。
这种程度的兴奋刚刚好,既能保证宁岳的状态最佳,又不会让他因为过于激动导致动作走形。
宁岳的成绩是四十一环,这个成绩在本轮排第三,使得天箭惊雷组的总成绩追到了第五位。
接下来又是惊雷的队员,他吸取了战友的教训,拿好成功符,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将比分追到了第四位。
其他组的特种兵也都不是庸手,成绩咬得很紧,直到第八名队员比完,天箭惊雷组已经追到了第二,跟第一名只有两环的差距。
第九个出场的是,是惊雷队打靶水平排第一的特种兵,他几天因为有事,并没有来参加两队之间的较量,所以对天箭队取胜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
他决定,要在演武的时候展示惊雷真正的实力。
所以,他同样拒绝了成功符。
惊雷第一的水平确实不错,可是各组其他人的实力更强。这轮下来之后,他成功地将团队成绩拖到了第三,总环数落后第一名三环,落后第二名一环。
看着惊雷第一铁青着脸走下场去,最后上场的边峰不屑在撇撇嘴。
他珍而重之地把成功符妥善放好,然后来到靶场上。
他同样拿出一条黑布,正要往眼睛上蒙,忽然停住。
使用盲组装枪,是他本来就定好的计划,按原本的设想,比赛进行到他这里,各组间的成绩均已经拉开,他这样做,成绩即使差些,也不会影响什么。
没想到,前三名成绩相差仿佛,他若执意在众人面前出风头,有可能追不上前两名,甚至使成绩变得更差。
可是,他为了今天的场景,已经准备了好久,如果错过,下次演武自己未必能赶得上,即使赶上了,也不一定有这个比赛项目。
深陷矛盾中的边峰,情不自禁地扭头看教官。
刘牧星看着他手里的黑布条,轻轻一笑,点头表示肯定。
手下敢于挑战自我,用盲组对抗明组,当然要鼓励。
得到教官的支持,边峰信心大增,他不再犹豫,用黑布条将眼睛蒙起,然后静待裁判宣布开始。
这个动作再次引来围观群众的议论。
“你们看,天箭惊雷组又有人开始装叉了。”
“是呀,他是不是有点傻,在最关键的时候装,如果弄不好,连第三都保不住,得滑到四名以后。”
“谁说不是呢,真是为了出风头不顾集体利益。”
这些议论传到刘牧星的耳朵里,他只是淡淡一笑。
边峰本身的实力在天箭便是属一属二,如今加上成功诗的助力,盲组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果然,边峰盲组的成绩比普通人明组还要快,打靶更是打出来他最好的成绩。
最后,边峰以绝对的优势取得本轮比赛第一名。
最终的结果统计出来,天箭惊雷联队在打靶环节获得了第一名。
卢大勇很高兴,这个成绩比他想像中的要高得多。
稍事休息后,接下来将要进行的是投弹比赛。
刘牧星为成功符再次补充上精神力,这个项目又是惊雷队最擅长的项目,所以联队毫无意外地再次取得第一名。
接连两项第一,让天箭惊雷联队的士气高涨,卢大勇毫不吝啬地夸奖队员们,而于国韬则泼了盆冷水,让队员们戒骄戒燥,不能得意忘形。
中午的伙食很丰富,不过没有酸菜炖排骨。
下午两点钟,准备进行演武的第三个项目:武装泅渡。
这个项目采用接力的形式,在河两岸各放置五名队员,第一名游到对岸后,由第二名接棒游回,交给第三名队员……以此类推,直到最后一名队员上游到终点。
正常的武装泅渡需要三千米,如果十个人都游三千,耗时太长,所以选定的河岸约有五百米宽,十个人总共是五千米,约莫两个小时左右就会完成比赛。
既然称为武装泅渡,自然要带上武器装备,这次的标准是0公斤。
这个项目对于惊雷中队不是强项,对于天箭更是弱项——当初比赛的时候,天箭的人只有边峰进了前五,剩下的成绩都不好。
所以,卢大勇并没抱太大的信心。
按他的预计,联队能在得到第六名的成绩,就已经不错了,如果能进前四,那得烧高香。
不过这也是在可如此接受的范围内,毕竟有两个第一打底呢。
首先出场的,还是万树林。
他整理好随身的物品,刻意不再去碰兜里的成功符。
他现在对于自己的信心很是充足,不需要用成功符给自己做心理支撑。
裁判一声令下,万树林在第一时间跳进水里,然后用力划向对岸。
跟他相邻的,是另一个联队的首发,那人素有浪里白条之称,武装泅渡成绩在全军中都有名。
他本来没把万树林当回事,原本以为可以轻松甩掉众多对手。
结果他只猜对了七分之六。
其他联队的人都被他甩开,只有万树林紧紧咬在他的身后。
最终,万树林以第二名的成绩游完第一棒,他跟第一名只差了半个身位。
比赛进行到第七个人时,天箭惊雷联队取得了第一,并且把这个胜利一直保存到了终点。
看到这个结果的卢大勇欣喜若狂。
总共五项比赛,他们联队已经取得了三项第一,这意味着,即便后面两场发挥失利,他们也能排在前三的位置上。
如果发挥得正常一点,那就是第一名,没跑。
当最后一名队员边峰游上岸时,其他等候在岸边的队员们欢呼着围了过来,热烈地庆贺第三场胜利。
边峰自然很高兴,他跟战友们拥抱庆祝后,然后东瞅瞅西望望,想要寻找教官。
教官曾要求,比赛完之后,成功符要交还给他。
“队长,教官呢?”边峰一边用手巾擦头,一边向赶过来的于国韬问道。
“你们还在比赛的时候,刘教官便说有事,就先走了。还说晚上不用等他吃饭。”于队长说道。
边峰“哦”了一声,心里却在嘀咕:奇怪,教官居然不来看我们比赛,他能在哪儿?
此时此刻,刘牧星刚刚走下动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