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唐同看的出来,苏琴的笑容中有多么的寂寞,就象那深深春园中的一枝盛开的的杏花,行人墙外,*墙里,却是各自的交错而过。
唐同知道自己不是救世主,至少现在没有这个能力当救世主,他能做的,有时候也不能去做,因为比起杀吴三桂来,救一个青楼女子就有些不合算,这个时代,没有人比唐同更明白,吴三桂对于汉人的危害。
“三郎,你去把我的亲兵带到这里来,埋伏在门口,等那个吴三桂出去时,让他们给我把这家伙杀了,杀了他之后,你带着他们出城去,让他们迅速回常州。”唐同收回自己的目光,对柳生三郎轻声吩咐道,唐同这次带着的十名士兵都是枪法很好的人,在十杆火枪的偷袭下,唐同不认为吴三桂还能有多少活命的机会。
柳生三郎应了一声,悄然无声的离开了,唐同回到包间中,继续让那个四个女子陪酒,苏琴见唐同回了包间,眼中微微有一丝失望,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望,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男人对于她的美貌无动于衷,或许,自己还不是那种能让每个男人都动心的吧。
苏琴如是的想着,回过头,看着那罗锦标与吴三桂在一点一点的往上加着价钱,过一会儿,自己的第一次就要付给这两人中的某一个人了,过了一阵子,那边吴三桂出到了一千八百两,罗锦标的脸色也变的有些发白,双眼怨恨的望着吴三桂。
老鸨见罗锦标停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说话,正要说今晚苏琴是吴三桂的,楼上一个声音道:“我出一千八百五十两,那位罗公子说的不错,苏琴姑娘这样的美人儿怎能让一个武夫糟蹋,那样岂不是让天下的读书人失望了。”
这个叫价的人是唐同,他原本只道那个罗锦标是个有钱的主儿,吴三桂应该是赢不了的,但事实上吴三桂家是个有钱的主儿,只因为他刚来京城没多久,还没有多少人知道吴家是很有钱的,否则那罗锦标也不会在吴三桂面前这般狂妄,。
如果吴三桂拔得这次的头筹,这夜他就会夜宿这翠玉轩,唐同总不能带着一队士兵跑进来明目张胆的把吴三桂杀子,而且今夜不杀吴三桂,以后谁知道还有没有这么好的机会。
“是什么人要跟某家做对,报上名来。”吴三桂大声的喝道。
“呸,吴三桂,你省省吧,你没钱就说没钱了,说什么人家与你做对,人家就看你不顺眼又怎的哈哈……”罗锦标大笑起来,他见有人出来与吴三桂抬价,心情大好起来。
“哼,藏头缩尾的鼠辈,某出一千九百两。”吴三桂哼了一声,以他的精明,自然清楚这个在楼上叫价的人是谁。
“我出二千两,吴三桂,你没钱的话,还是早点滚回家去吧,别碍着老子等下享受美人儿。”唐同知道吴三桂是个色鬼,自然就要刺激他一把。
“哈哈,是啊,吴三桂,苏琴姑娘岂是你能得到的。”罗锦标在一旁幸灾乐祸的道。
“呸,老子出二千一百两。”吴三桂也被激起了心中的怒火,这会儿也顾不得斯文了,丢什么也不能丢了面子不是,这个时候的吴三桂还年青,自是远没有以后的他那般胸有城府。
“老子出二千五百两,老子就是看你吴三桂不顺眼。”唐同这个价钱一报出,在场的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出这样的价钱,众人心里都不由的暗想这人是不是疯了。
那老鸨心中却是兴奋的快要晕过去,她在这一行干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听到有谁人出过这样的天价,这样一来,苏琴以后的身份也是要暴涨了,那以后的银子,老鸨这般一想,只觉得自己眼前闪的都是银光。
“老子,老子出二千六百两,小子,你为什么跟吴某过不去?”吴三桂厉声喝问道,双眼之中凶光闪闪,恨不得把唐同一刀杀了,但他心中也不清楚唐同的来历,一时之间又没敢轻举妄动。
“好说,你这厮天生长的就象是个坏人,老子就看你不顺眼,老子有的是钱,怎么样?老子现在出二千九百两,你有种就跟,没有种就趴在地上学龟王八爬一圈好了。”唐同嘿嘿的笑了一声,心想你这个大汉奸,今天这般杀了你,算是便宜你了。
唐同的话引得罗锦标这边的人哄然大笑,罗锦标更是落井下石的道:“是啊,吴三桂,没钱的话,在地学那王八爬一圈好了。”
“老子出三千两,楼上的那小子,老子不管你是谁,今天的事,吴某一定会记得的。”吴三桂恨恨的道,他想罢手,可身边几人都是他花了不少心思攀交上的,他不能在这些人面前丢了自己的脸面,摸了摸怀中那二千两的银票,心中暗恨不已。
一般情况下,谁也不会在自己的怀中揣上一千两以上的银票,这一次吴三桂本来是请几位新交的权贵来此风liu一番的,是以才带足了二千两的银票,原本以为这一次是不可能花掉这么多钱的,谁知弄到现在还差了一千两的银票。
三千两的银子,足以给苏琴赎身的了,现在这个价钱攀到这个份上,连原本欢喜无限的老鸨心中也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要知道三千两银子可以让一千个穷人生活一年了,一般的官员人家都拿不出这笔钱来,可想而知这数目的巨大了。
那楼上的唐同这时却哈哈笑道:“恭喜你,吴三桂,你赢了,不过,我看你如何拿的出这笔三千两的银子来,可不要赖账哦。”
唐同的话一落,罗锦标也暴笑起来:“哈哈,笑死我了,吴三桂,你不是银子多吗,拿出来啊,让大家伙也看一看。”
吴三桂哪里受的了这气,此时他还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城府也不似以后那般的深,双眼中凶光一现,上前几步,一拳打在了罗锦标的脸上,这一拳打的那罗锦标几乎是满脸开花,哎哟一声便晕了过去。
罗锦标一边的人见吴三桂打人,正要鼓噪起来与吴三桂理论,门外忽的冲进三十来人,将吴三桂护在了中间,其中一人道:“少爷,属下来迟,还望少爷恕罪。”
原来这吴三桂极为狡猾,先前见到唐同与柳生三郎在楼上打量着他,便暗自加上了小心,不动声色的让手下人去把自己的家兵叫了来,这些人一到,哪些原本要与吴三桂理论的人立时闭了嘴,吴三桂阴狠的看着楼上,笑了一下道:“吗的,想跟某吴三桂作对,真是他吗的活的不耐烦了,老子今天不把你扒了皮,老子就不姓吴。”
“你本来就是一个忘了祖宗的货,姓不姓吴有什么关系。”楼上的唐同这时轻笑了一声,好象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般,中间略微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各位,这位吴三桂有一个很好的爱好,不知你们知不知道,他很喜欢做别人的奴才,看见建奴比见他亲爹还恭敬,有一次,一个建奴生了病,吴三桂为了表现他是个忠心的奴才,端起那建奴的粪便吃了一口,然后张着嘴,笑嘻嘻的说‘主人,您没有病’,大家伙说,这位三桂子奴才是不是很忠心啊。”
唐同上辈子在黑道中混了十五年的日子,自然不是什么善角儿,骂起人来话也是刻毒无比,骂吴三桂是狗都不用带个狗字,吴三桂啊里受的了唐同这般辱骂,大吼一道:“吴八,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老子把那个家伙抓起来,老子要扒了他的皮。”
吴三桂这般气急败坏的模样,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他是因为唐同说中了他的丑事而恼羞成怒,那三十来名吴家的家丁在吴三桂的怒吼下,一窝蜂的拥上了楼去,推开唐同所在的那间包间一看,除了四个清倌人醉倒在桌边外,那个罪魁祸首的唐同却杳无踪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