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
沉着脸坐在床头的司朔,突然间猛的打了好几个喷嚏,揉了揉鼻子,他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安稳的睡在枕头边的小狐狸原型,心中有些疑惑,难不成灵兽也掉毛?
他已经醒了有好一会儿了,刚睁开眼时,从窗户外射进来的正午阳光,让他有些睁不开眼。而等视线彻底清晰后,第一个瞧见的,就是盘在他胸口打着呼噜冒着鼻涕泡儿的小狐狸。
他的记忆停留在圣女洛儿拥自己入怀的那一刻,而醒来后仔细检查一遍身体后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实在搞不懂那只母狐狸的目的何在。
不过不得不说,那只狐狸占据洛儿的身体后,所流露出的媚态,一颦一蹙,都十分惹眼,现在想起来昏迷前她露出的笑容,司朔的心脏仍砰砰砰跳个不停。
床上还有一滩血,一滩不那么大但在洁白床单上十分扎眼的血迹,初见时司朔差点惊讶的叫了起来,联想到那个神态,司朔的眉头也忍不住的疯狂跳动——这一幕,和小白文里描写的逆推情节也太像了吧,难不成自己被那只狐狸给……
太不现实了吧!这算啥,夺舍play?等小狐狸醒后,会不会走路夹着胯?自己又该如何向她交代,万一过两个月肚子大了怎么办……
狠狠的给了自己两耳光,才清醒过来,这时候司朔才察觉到自己上嘴唇好像被什么东西咬破了,这正是造成那摊血迹的元凶,司朔过热的脑子这才稍微降了点温。
随后沉寂许久的荒幽幽的叹息一声,告诉他在昏迷后,小狐狸把他搬进房中,以人的形态将嘴唇咬破,神神叨叨的念了一通,念完后像是力竭似的,蜷缩着尾巴睡着了。
“这么说,我还是和小狐狸嘴对嘴了吗……”司朔有些抓狂,诚然有美少女故意迷晕自己然后强吻这是他在青春期都不敢做的梦,不过放在小狐狸身上还是让他难以接受,哪怕变成狐狸形态,司朔也大可蒙骗自己说是在跟宠物玩耍啊!
“喂你这家伙,重点不是该搞清楚那只狐狸对你做了什么吗?!我问过命茧了,可这家伙像是疯了似的,一个劲儿的撒泼打滚儿!”荒有些恨铁不成钢似的问道。
“管他呢,爱咋咋滴,小爷我现在懒得去管你们这些人的阴谋阳谋了,享受生活最重要。”司朔潇洒答道,轻手轻脚的给小狐狸盖上一层毛毯,踏着带着秋风的温暖阳光,出门去了。
荒见司朔这幅作态,叹息一声,他知道在司朔潇洒的背后,是一种放浪恣睢的心理——既然玩不过你们,就随你们怎么作妖好了,既然选择了一条让我反抗不了的路,那就让我在这条路上走的舒服些好了。
荒心里清楚,以后的司朔并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情,甚至在对待修炼的态度上说不定还要比以前更认真一点——这对他们的计划反而是件好事,但荒心里始终不是个滋味儿。
“啾啾啾!(这是唯一一条可能成功的路了,倘若失败,悲剧又会重演,那副画面想必你也不愿意再次回想吧,所以收起你的同情心。)”
“我知道,只是…只是在这孩子身上,我看到了当年我们的影子……”
“虽然他懒,胸无大志,也没啥坚忍不拔的毅力,但是那股无法反抗的绝望的的确确和曾经的我们一模一样。”
“啾啾。(但至少,现在的那股绝望,在我们成功将他带来后,变成了希望。)”
“希望,呵呵,确实如此,一切的一切都在按照计划中的那样发展,《胡言》说的没错,可是我宁愿那真的是一派胡言。”
……
艰难的从地上爬起,胡飞羽没有选择先抖落身上的烟尘,而是直接一个健步跑向倒在前面不远处的少女,“师姐,师姐你醒醒!”
苏小小有些艰难的睁开双眼,模模糊糊中看到眼前那个一脸焦急的圆脸,心中一暖。
被他搂在怀中,虽然身子上下无处不疼,但她依旧很开心。
“你个呆子,看看你脸上,这么脏,也不知道先弄干净……”
听到这话,胡飞羽悬着的一颗心算是稳稳落地,既然师姐还有心思跟自己摆傲娇,那就说明没多大问题,将她轻轻扶起,一瓶瓶丹药不要钱似的往她嘴里灌,同时介绍起现在的情况来。
“师姐,那个怪物不见了踪影,大概被消灭了,鬼气也没了,那张驱鬼符威力实在是太大了,完完全全是以蛮力的形式将所有鬼气消灭了个干净,不需要担心善后问题。”
“是啊,确实不用担心善后,”苏小小苦笑着应和着,放眼望去,整片墓地被炸成一个大坑,先前立在这里的墓碑被炸的不成形状,埋葬在这里的先民们骨灰也被扬的满地都是,这该如何跟他们交代呢?
不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着他们去做,没时间考虑这个。胡飞羽的丹药起了效果,配合着自己的打坐,厚实的灵力在经脉里流淌,然后被送去四肢百骸,尤其是受伤的地方,被快速的修补着,不一会儿,她已经能勉强站起来了。
“呼,还好盗洞没事,不用再重新挖开。”看到那个边缘光泽的洞口,苏小小道,“正午马上就要过了,我得马上下去。”
“不可!”自家师姐都快被炸残废了,呆子都不会让这样一位如花似玉的妹子再度身临险境,胡飞羽立刻起身将其拦住,硬生生把她摁下去。
“师姐,你先好好打坐,现在的事情由我全权接手!”板着脸庞,胡飞羽用强硬的态度制止了师姐的愚蠢行为。
“正午过了就过了呗,又不是只有今天能下去,再说了,师姐你没发现这里少了个人吗?”
胡飞羽这么一说,苏小小才想起来,那个盗墓贼二愣子,似乎没看到踪影。
“你说,他会不会被炸成灰了?”
“不可能!”胡飞羽立刻否认道,“那张符是我扔的,如果他真的被炸死了,那这笔债应该算在我头上,上天也会惩罚,可我现在不活的好好的?”
“说的也是,那你说他能跑哪儿去?这爆炸威力这么大,这附近又如此平坦,很难不被波及到……难道说,他躲进了这盗洞里?”
“还真有这个可能性!”胡飞羽眼中射出一道精光,方才那样危险的情况,也只有躲在那里才不会被波及到。
虽然胡飞羽严厉禁止二愣子再下盗洞中去,不过像刚刚那种极端情况,求生欲作祟,也无可厚非,他并没有责怪二愣子的意思,只是担心那盗洞里面的东西又会影响到他。
“师弟,那还等什么,赶快下去把他捞出来,按照他的描述,那玩意儿可危险的很!”苏小小焦急的催促着,事实上,不用她说,胡飞羽也正在做下洞的准备。
然而,还没等他布置完一个小心驱邪阵法,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从洞中传来,“不劳烦你们,我自己出来。”
声音是二愣子的,但人就不一定是了。在二人的注视下,二愣子怀里抱着一个被打开的盒子,从洞里钻了出来,而从打开的缝隙中,可以清楚的看见盒子中央静静躺着一本紫色封面的书籍!
“两位可爱的小修士,我做出来的玩具,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