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继任大会如期举行,只是不见宇文羲的影子,按照宇文武的说法,他是正在参悟他们老爹付出生命代价抢来的功法。
其实之后,就没什么看头了。得力于宇文仙那日爆发出的不俗实力和宇文武这几天的上下打点,并没有不开眼的又跳出来捣乱,而望月宗就像是熄了火似的,根本没有前来的意思,导致本次大会开办的十分顺利。
坐在椅子上的尤星河看着台上宇文武撑着格式化的笑脸讲着没有营养的废话,无聊的打着一个又一个哈欠。
“奇怪,我怎么变的跟司朔师兄一样了……”他不禁在心中自嘲道。不过既然想到司朔,他稍稍撇过脑袋,看着坐在离他五丈外,一脸忧愁的司朔,又感到十分好奇。
“司朔师兄不是最讨厌麻烦么?任务都快圆满完成了,他还在烦恼些什么呢?”但碍于心中那股对司朔的厌恶感,去亲口询问的想法只得打消。
可没想到的是,司朔居然随后掏出一支笔一张纸,在上面哗啦啦写下几笔,让身边那个像是患有多动症一样的狐妖女孩送了过来。
“我是接,还是不接呢?”尤星河探出手,用指尖碰了碰纸,发现心中的恶意还在自己可压制的范围内,稍稍松了口气,才选择接下。那狐妖女孩儿像是有些不耐烦,尾巴一甩,又风风火火跑回司朔身边了。
“司朔师兄又会有什么事,非得通过这种方式告诉我呢?”带着好奇,他展开了纸,上面只有一行潦草的文字,但尤星河在看完后,眉头也和司朔一般紧锁着。
“此地有魔族,已报师门,恐有大动作!”
“魔族……”只要心中一想到这个字眼,浑身的血液就开始躁动起来,无尽的杀意也随着血液的涌动而带向全身,四肢百骸全部在这一瞬间被点燃。
这股杀意是如此强烈,对司朔的恶意在这时也不得不暂居下风。
“我这又怎么了?”但说到底,那股杀意同样又不属于尤星河,仿佛他只是一个看客,任由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在他身体里作祟,尤星河只觉得心好累。
“哎,随你折腾吧……”精疲力竭的尤星河终于放弃了对身体的抵抗,被那股意识给占据了身体。
霎时间,风云变色。
“哈,这是啥?”司朔抬起头,一大块儿黑云笼罩在尤星河头上,其中隐隐闪着电光,“这家伙是要渡劫了吗?有没有搞错!”
没错,当尤星河被替换掉意识后,出现了真正意义上的风云变色。在场的宾客被不知从何而来的妖风和天上那朵古怪的雷云所震慑,甚至有脑子灵活的已经在嘀咕这儿是不是有位大佬在闭关渡劫。
当然不是,那朵雷云毫无疑问的是来找尤星河的。他从椅子上坐起,一步一步迈向司朔,那雷云也随着他缓缓移动。
“喂……你不要过来啊!”司朔才不想跟着被雷劈,大声叫嚷着,扯着小狐狸的手向后退去,却被心中的荒所制止。
“他是来找我的,咱俩换个位置。”
“凭啥!万一你跟他打起来,那雷又劈下来,最后倒霉的还不是我!”司朔当然没那么蠢,这俩冤家路窄的,怕不是一见面就要打生打死,平时他还不怕,现在别人请了雷云做帮手,傻子都知道要暂避锋芒!
“放心,即使打起来他也不是我的对手,而且那朵雷云也只会劈他!别废话了,我真有急事,在多耽误一刻,就真的要被雷劈了!”
尤星河已经近在咫尺。他缓缓抬起手,从指间到手腕被一道道神秘古朴的黑色纹饰所占据,透露出一股蛮荒的气息,但司朔觉得那更像是一种枷锁。
“让他出来…我不能在世间露面太长时间……”双目血红,声音嘶哑,透露出一股哀求。既然都这样了,司朔也不好意思再卡着荒,乖乖将身体的主动权让给了荒。
那股帝王般的气息再度降临,让小狐狸下意识的甩开司朔的手,两只杏眼瞪的大大的,“司朔?”
“司朔”只是简简单单的一瞥,就让她浑身的毛儿炸开,爪子跟犬牙全部露了出来。
见荒出现后,尤星河欣慰一笑,“我们又见面了,看来你现在过的比我要好得多。”
“半斤八两而已,都是寄人篱下,有什么谈好不好的必要呢?”
“喂喂喂,我让身体是给你俩谈正事的,不是给你们拉家常的啊!”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司朔在心里催促荒赶快把事情办完,因为他瞧见那雷云中的闪光愈演愈烈,似乎马上就要劈下来。
“好了,闲话少说,小家伙有些着急了,”荒淡淡一笑,将话题引入正途,“该谈谈魔族的事的。”
“没错,”尤星河一歪头,吐了吐舌头,“我也正是因为这才出来的,把地方告诉我吧!”
“在一处名为断仙山的地方,那里似乎还关押着许多凡人,你要小心。”荒回忆了一下从黑裙少女魂魄中解析出来的情报,然后说道,“在那儿,应该有至少一位太虚。”
“太虚么,”尤星河此时的表情倒十分淡定,“那种见不得光的玩意儿,也只会耍些阴谋花招,在纯粹的力量面前,屁都不是。”
“你还是这样暴虎冯河,不过看你这幅样子,当初可被他们坑害的不浅吧!”荒哈哈一笑,又道,“但说实在的,我对那些东西也没啥好感,这次也算上我的一份。”随后,他伸出一根手指,在尤星河眉心点了一点。在外人看来,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但司朔知道,就是这样简单的一点,第二丹田小半数灵力就此转移到尤星河身体之中!
那可媲美逍遥境修士全力一击的灵力,就这么分出去一小半,不见荒有半点心疼!
海量灵力的涌入让尤星河也震惊片刻,但随后哑然失笑,“你从哪儿搞来这么多灵力的?”
荒嘻嘻一笑,“遇上了一位贵人,不过你还是抓快时间吧,喏,快要劈下来了。”他指了指天上的雷云,果然在注入灵力后,尤星河脑袋上的云彩变厚了数倍,雷光也耀眼了不少,在地上的修士都能感受到其中充斥的毁灭的气息。
“那…我去了!”
“嗯。”
“下次再见面,我就不会这样客气了。”
“尽管来吧,”荒伸了个懒腰,“我时间多得是。”
“那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