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晚上6点钟,距离昨天甄伟死亡已经过了23个小时,在第九研发区,一个集装箱被牛雄安放进了平台式的电梯轿厢内,这是第六个也是最后一个被放进电梯的集装箱。它们将带着给上层区的惊喜,穿过数千米长的电梯井,以每小时50公里的速度一路攀升,经历一个小时的时间到达上层区朱队长的手里。
如果有人试图从上层区下下电梯井,那么他一定是饿死的,而非摔死的。这么深的距离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如果下层区域的病毒失控,那么伊万里的那些高层牲口,就坐在办公室里开个形式上的闭门会议,然后按下一个用几把钥匙才能解锁的红色按钮。一枚小型的核弹就会被送入地下,最后封死电梯井的入口,一弃了之。当然,基地下层区建设时,例外都是防辐射的,即不会被外部击穿,也不会让内部物质扩散出去。
梁良在最后调试着,以便这些包裹到达后以最完美的姿势打开。
梁良在电梯里按里上层区的按钮,然后走出了电梯,转身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并加速向上驶去。他对身旁的牛雄、胡立南和苏立说:“走,回去喝一杯吧!哈哈!”
“你们去吧,我想回去睡一会儿!”胡立南显的很疲惫,就好像看了一晚上的岛国电影,他甚至能装出黑眼圈。
“好,休息也好,明天晚上,我们就能出去了。”梁良拍了拍胡立南,让他好好休息。
到了第七区胡立南一回屋,就开始了对屋子的收拾,不少生活垃圾被扔了出来,很难想象这些垃圾竟然是这两天造出来的。他在屋里喷了些香水,以掩盖难闻的气味。顺便在茶几上摆上零食,一切妥当后他闻了下自己的身上的味道,才想起去洗个澡,并换上干净的衣服。
事出反常必有妖,像胡立南这样的半个月也不愿意洗澡的雇佣兵来说,主动去清洁也下,那肯定是要去见哪个网友或者一掷千金约个网红。
约莫晚上8点钟,胡立南的门铃声被按响了,胡立南像是一只花蝴蝶般去开了门。叶似月和吴莹玉走了进来,还拿着烈酒,一副要庆祝胡立南凯旋都架势。早在今天的午餐时间叶似月用老办法通过传递纸条的方法,约了胡立南。
三人见面是一通的相互吹捧,无不表现出相见恨晚的叹息。落座后,三杯酒下肚,叶似月开始套话了。
“对了,南哥,我听说梁博士是很厉害的大人物!”
“哈哈,那是当然!你是不知道,梁良那个老家伙论研究,那是这个。”说着胡立南比了个大拇指,“如果说起人品来,那他绝对可以算的上是这个。”胡立南接着又比了一个中指。
叶似月有点没明白的问:“高人一等?”
“什么啊!”胡立南很有深意的笑了笑,“那老头太坏了,别人做绝了的坏事,他能给你做出花来。”
叶似月和吴莹玉变成了想听故事的小迷妹催促着他干净讲。
“就上次他血洗了整个控制区,我差点都折进去。”胡立南滔滔不绝的讲着梁良的故事,期间两个女人已经坐在他的身旁,还被不停的灌酒。话题被三饶两饶的说到了逃离上。
“南哥,你们是不是最近就要走啊?”吴莹玉试探着问。
“当然!”胡立南明显有点喝的高了,舌头都有些打结。
“能带我们走吗?”
“你嘛!可以,就让你当我的家属,跟着我一起走。”胡立南指了指叶似月,“你嘛!如果你不带那个罗涛,我也可以帮你离开!”他又指了指吴莹玉。
吴莹玉也少有的开了口:“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晚上就动身。”胡立南说完就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以为吴莹玉这么快就抛弃了罗涛,可没想到她是想尽快结束这场谈话。
谈话最后已很不愉快的方式结束了,当然是胡立南很不愉快,他喝多了,在他意淫了一下午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在他晕倒后就被捆了起来。当然还在他没又直觉的时候,吴莹玉在他身上不知道踹了多少脚,还在他的脸上啐了一口,作为刚才喝酒时他揩油的回报,很难想象对于这个即便面对生死还保持一份矜持的女人已经可以做出这么粗鲁的事情。
放下二女不谈,在娱乐区的酒吧里,一个男子走起来有点跛,一只绑着绷带的手还吊在脖子上,另外一只手里拎着一瓶黑方。
“喂,老兄,都这样了,还喝呢?”一个陌生男子无聊打趣着他。
男人对这种嘲讽,只是坐下淡淡的回了一句:“再不喝就没的喝了!”
“难道你这粗旷的外表迷惑了我的眼睛,其实你是个女人,也害怕被蜥蜴人抓去下蛋吗?哈哈”男人继续的嘲讽,引得同桌几人一起哈哈大笑。
“你们这群人啊,难道还不知道吗?蜥蜴人其实是螺旋教那帮人制造的兵器,而我们,只是实验那种兵器攻击力的小白鼠,女人,用来繁殖,男人,当作养料!”男人的话刚结束,几人的笑声便戛然而止了,毕竟酒精只能麻痹人类的小脑,大脑还是可以进行逻辑思考的。
这个男人就是罗涛,他的目的很明显,先制造一些混乱,最好是发生战斗。要是在枪林弹雨中逃跑,谁还顾的上你旁边的是什么人,甚至是不是人。
自从那个抓女人的蜥蜴人出现后,酒吧里就不再出现女人了,毕竟和命比起来,牺牲点娱乐时间是值得的。而且这里已经不是第七区了,管理这里的是荷枪实弹的士兵,而不是满脸殷勤的服务生。
罗涛的办法很奏效,谣言开始蔓延,原本双方脆弱的关系彻底的崩塌了,几个酒鬼先抢了枪,还打死了酒吧的士兵。冲突以酒吧为圆心不断的扩大和不断的升级到了整个娱乐区,直至惊动了严家玉。
最有意思的梁良三人也在酒吧,冲突开始后,他们就溜了,走时还不忘拿了很多酒,说是回屋第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