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刀最终也没有落下,
那这遍地的淋漓又是些什么?
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武士双手驻着刀,艰难的维持着身体的平衡。
“你这是什么忍术?”
两米外,犬冢叼这根烟抽得不亦乐乎,然则那只夹烟的手,还在微不可察的颤抖。
青烟被这抖动带成了波浪,
一层一层推向远方。
“封印术啊,我自创的,你可以叫他
酒吞!“
“酒吞?”
纵然身体已经极度虚弱,强烈的反噬依旧在摧残着武士的神智,但他还有任务在身,不惜痛苦忍耐。
“我的土属性与水属性查克拉附着在苦无上,通过与你身体的直接接触进入你的身体,再按照我预先设定的运行轨迹在你的经络间与你的身体能量相冲突,两者互相的抵消发生在你的经络中,自然会损伤你,这样就能起到暂时封印你肉体能量的作用了。”
很少有的,犬冢耐心为武士讲解自己封印术的奥妙,或许这就是赢家对分享自己胜利的偏执吧。
苦笑,
还是苦笑。
哪怕不是忍者,武士也知道查克拉源于肉体与精神能量,而自己平日里的修行,针对的也是肉体能量,至于逸刀秘术那就涉及精神能量了。
所以武士果然是落伍了吗?
传统的武士训练已经不能满足现如今的战争了吗?
哪怕是擂台。
但武士的精神永驻!
内心的猛兽在那一瞬间昂扬,将死的雄狮最后的撕咬,为的是荣誉的留存。
犬冢早就对武士最后的反扑有所准备,哪怕明知对手大招被打断后必然经络阻塞,再加上自己不同性质查克拉的捣乱,基本是没有再战之力了。
可这种疯子哪能用常理论断?
但犬冢没有想到的是,武士最后的招数竟然是飞溅的弹珠!
虽然通过腕力的加速,这铁制的珠子有极强的穿透力,可
你这不是小看我吗?
轻松闪过所有的弹珠,甚至没有一颗碰到犬冢的衣袖。
那边的武士已经颓然倒地,不过应该还有那么一口气吊着,死活无碍。
这下子这麻烦的擂台赛总该结束了吧?
主持人怎么还不宣布最后的结果呢?
犬冢不是犬,但耳朵的确蛮好使,那这颤抖的微声是从何而来?
想到武士最后的执着与攻击,再加上森奈与夔的提醒。
一道灵光划过犬冢的脑海!
猛然转身,激射!
却还是晚了。
那些弹珠本身就不是冲着犬冢去的,而是擂台的钢架!
武士的位置正好面对红方观众席下方的钢架。
那些弹珠就是瞄准这些看起来牢固的钢架去的,可按理说这些钢架不会这么脆弱才是啊?
但事实告诉犬冢,
这些钢架就是这么脆弱!
红方观众席的黄金观战位置,
也就是真次与尤希子亲亲我我的地方,
方才这里上演了声与色的交融,更有软玉与滑腻的摩挲。
香艳?
骤然间下陷,包括那些铺地的毡子与座椅,水果与零食反向的弹起,连带着附近的空间一同消失在了黑暗中。
腾起的烟尘比方才擂台之上的还要浓郁。
旁边的伊比步倒是反应快,再加上他也不是这次塌陷的正中,连滚带爬离开了黑洞洞的空眼。
当然这也可能是算计在内的巧合
两侧的观众人人自危,推搡着,嚎哭着争着离开自己的位置,无论富有还是贫贱,人人都珍惜自己没有返程的生命,甚至富人可珍惜那么一点。
本来欢闹者的擂台,已经成了瘟神降临的所在,众人畏避仿佛那是死亡的绞刑架。
惊魂未定!
几道黑色流影穿过废墟与人群,那是真次的护卫,至于乱步与复聪,满脸的震惊下是诡计得逞的喜悦。
“快快快,你们快帮着把真次兄救出来,愣着干嘛!”
话语严厉,近乎于呵斥。
复聪与乱步的手下也跑过去参与救援,但那个跑步的速度大概要比方才真次的护卫慢上两倍。
用不到他们帮忙,塌陷正中央的障碍物已经被全部清扫掉,只留下了人的身躯。
其他几位受邀而来的观众受伤不重,哪怕最狠的一位也不过是左小腿骨折。
但?
为什么真次的胸前会插着一把尖刀?
为什么尤希子小姐口吐鲜血、双眼翻白、面露不甘、生命将尽?
到底在方才的那一出闹剧中,谁扮演了大灰狼,
又是谁装成了小红帽?
乱步与复聪隔着一整个擂台也看不真切,在护卫们的保护下挤过人流,绕到一边才看见了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一男一女。
皆是面露惊容,
这是怎么回事?
“大夫!别傻站着啊,救人啊?’
满面焦急,管家全力呼喊着本身为参赛选手准备的大夫,甚至用上了查克拉。
但人流实在太过密集,逆水行舟谈何容易?
两位提着药箱的大夫根本挤不过来,可谁也不敢贸然抬动这地上的二人啊!
危急关头,千士挺身而出。
“我来吧。“
语气平淡,虽然没有那么言之凿凿的重音,但却给人一种莫名的信心。
作为一名体术专精的忍者,平日经常受伤,再加上使用的还是刚猛的雷遁,千士基本已经久病成医了。
在暗部小队中,有时他也兼任医护的任务。
不像医疗忍者那样使用查克拉治疗伤势,千士更像是传统的郎中,号脉,开刀!
试探了一下尤希子的鼻息与脉搏,千士摇了摇头,示意此人已经没救了。
这下子,不光乱步与复聪慌了神,就连游女坊的妈咪也手足无措起来了。
你们打擂台,干嘛砍我的摇钱树啊?
一下子瘫软在地,仿佛阁楼失去了顶梁柱,哭嚎声响彻云霄。
“老天爷啊,你不是个东西啊还我女儿命来啊!我女儿死了,这生意谁来啊?老天爷你来啊?不公啊贼老天……“
哭喊声很大,但千士不为所动,取出一把本用于杀人的苦无,用随身携带的烧酒清洗消毒之后,开始帮真次拿掉扎在胸口的尖刀。
伤势看起来很恐怖,但根据千士多年来的经验判断,刺这一刀的人绝对是个新手,重要脏器一个没伤到,深度也不够,着实不太行。
这要是我来刺,一下……
甩甩头,抛掉那些不该有的胡思乱想。
一旁的管家看到千士摇头,心里就是一揪。
“这……这公子没事吧?’
知道被管家误会了的千士解释道:“没伤到重要脏器,就是血流了不少,只要不发炎,问题不大应该。”
管家这才松了一口气,接着又看到千士开始拔出尖刀,心中又是一紧,手攥成拳。
公子可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呀,
这可千万别出什么乱子啊。
就在千士发力的刹那,从不远处的屋顶上飞射而出数柄苦无,
尾后赫然是一串起爆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