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鲁出手合掌。那一双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兰斯洛特连人带剑化作的白虹一旦落在这一双手中立刻成为了纹丝不动的一把剑。
无伦是什么样的武器由什么样的人来刺出也不可能突破这一双手。这双手本身就已经是最恐怖的武器。
呛朗剑碎。这毕竟是把随手拣来的长剑受不了两人力量的挤压。
剑的碎片散落而下但是格鲁的胸口却已经开出了一大片殷红的血花而且不只是胸口整个上半身瞬间多了无数个细小的伤血正从那雕塑般完美的肌体上喷涌而出。
剑确实止于了格鲁的掌间但是剑势和剑气却没有。无伦如何他那一直如弓弦般绷紧了的精神已经被释放而出即便身体还能反应过来精神意志上已经涣散了。兰斯洛特虽然受了影响他的气势剑势也受了阻碍但是还在。如果是旁人的身体如果剑没有碎这外溢过来的剑势和剑意就足可以把任何身体切割成一堆碎片。
格鲁闷哼他的手掌已松然后兰斯洛特那一剑的剑柄就戳在了他的胸口之上。轰的一声格鲁倒飞出去。
刺在他胸口的只是一个无锋无刃光秃秃的剑柄而已剑柄并没有刺入他的身体但是他的后背上却出现了一把硕大的剑血红色的剑。剑意剑势已经将他贯穿。
血不只从他的身上和背上狂涌而出也从他的口中吐出沿着他倒飞出去的路线在空中散成一个红色地尾巴。
胜了兰斯洛特愣在原地看着格鲁被自己地这一剑击得狂喷鲜飞出。
剑意和剑势还有剑气不是实体而远比实体的伤害力更大。当胸受了这样一剑。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承受得了。
但是兰斯洛特先感觉到的并不是什么胜利的欣喜。而是怒他转身过来大喝一声:是谁胡乱出手
没有人回应出手偷袭的红衣主教们连尸体都没能留下。
真的胜了。格鲁飞出数十米之后落地透体而过的剑芒在他身的地面上犁出了一条深深的壕沟。他再没能站起来。
没有人能够在失血这么多的情况下被一剑贯胸而过还能站起来地。即便他已经是大6最强的人。
而一剑击倒这个大6最强的人的兰斯洛特现在却只感觉到了空虚和失落。
那一个麻痹术影响的其实并不只是格鲁他也在其中。并不是像红衣主教们想像的那样格鲁的突然停滞会给兰斯洛特以绝好的机会。两人对峙的精神正在全力以赴地相互角力如同两个正在互抵地人其中一个突然因为外力而失去了力量另一个也会失去平衡。
这一剑其实不过是因为察觉到了对手的仓促而起的一剑并不完美。更说不上是全力一击。但是就是这样仓促马虎的一剑却击倒了那个自己赌上了全部灵魂和精神要去战胜的人。
格鲁将军不知是那个看到这一幕的兽人出了一声惨叫然后所有地兽人都看向了这里呆了那是他们心目中的战神但是现在却被击倒了。所有能抽身而出的兽人全部朝倒地的格鲁那里涌去。
兽人们本来就己轻在巨大的人数差异下处于劣势这一下更是开始有了溃败的迹象。
原本应该趁此机会冲杀过去格鲁已倒再没有人能是他对手但是兰斯洛特却黯然地叹了口气。转头朝光明大殿地方向奔去。
同样朝光明大殿方向跑去的还有塔丽丝紧追在后面的则是因哈姆。
塔丽丝抗着被他击昏过去的艾依梅周身环绕着神圣守护盾凭借着这个魔法她才抵御住了刚才格鲁一脚踢出的砂石风暴和因哈姆拉开了距离。
她知道自己不是因哈姆的对手而且从这个一直讳莫如深的死灵法师刚才对碍事的兽人地全力出手来看。她也知道为了这片树叶这个人已经是再无顾忌即便是出手杀人夺取树叶也是在所不惜。而光明大殿门口守卫着一整队精锐剑士还有一位红衣主教和几个大神官都在那里加上他们就足可以对付因哈姆了。
因哈姆主教你要做什么
兰斯洛特看见了两人的追逐陡然提从侧面插到了两人的中间。拦到了因哈姆之前。
因哈姆不得不站住冷然说:塔丽丝骑士抢走了我的东西我自然是要追她了。
兰斯洛特有些奇怪这个一直让他摸不透深浅的人居然现在有了丝慌乱和焦躁的脸色更让他惊讶的是这个人连杀气和杀意都有些控制不住了。如果他不是没把握能把自己顷刻击杀在这里恐怕立刻就会动手。
能让这个人都这样失去常性的东西兰斯洛特即便不确切地知道是什么也知道那应该怎么处理。他淡淡地说:主教大人不必着急。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确认了是您的自然会给您。
说完了这句话兰斯洛特可以感觉到面前的红衣主教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跳了一跳如一头隐伏在阴暗中的凶兽要择人而噬。不过他并不在意在这样的距离下即便是他手中无剑要击杀一个魔法师还是不成问题的。
看来这场战事快结束了。兰斯洛特淡淡看了看广场中央正在集中的兽人群一眼与其说是集中不如说是被驱赶。格鲁的倒下给兽人的打击几乎已经是致命。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陛下吧等他老人家来判断那东西是不是该给您。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从光明大殿中冲了出来那是阿德拉主教。他看了看四周对周围的人悲声大喊:诸位陛下驾崩了。
什么包括兰斯洛特在内所有听到的人全部被震惊。但是还没等他们从这个震惊中清醒过来阿德拉又喊出了更让他们吃惊的话他高举右手手中握着一张纸:事态紧急陛下留下遗命要我代理教皇一职这里是陛下的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