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辉城堡中的高阶法师虽然不如牙之塔的多但是也比其他任何一个地方的少。短时间之内已经汇聚了十数位在广场边缘剑士的护卫下雷鸣爆弹烈火威弹巨岩散花等等高阶魔法四面八方地轰击了过来。
无论兽人有再强悍在高阶魔法之下始终还是连蛮牛的坚韧和生命力也不可能正面抵挡一下雷鸣爆弹。但是兽人们丝毫没有退缩他们来这里甚至不是来战斗而是宣泄那疯般的复仇的愤怒和兽性他们开始不要命地迎着魔法而上。
雷鸣爆弹和烈火威弹交织出炙热和爆炸的火网不断掀起一阵阵的巨响和气浪兽人的肢体残骸到处飞舞但是没有一个兽人露出丝毫的怯意全部嘶嚎着硬生生冲入了剑士们的阵形中混战在一起。特别是半兽人驾驭着蛮牛的冲锋除了高阶魔法的直接击中之外就连法师召唤的元素巨人都无法抵挡一下任何前方的阻挡物不管是人还是建筑都被冲得七零八落。
丢下一小半尸体兽人们全部从广场上散入了光辉城堡的建筑和巷道之中。庞大的光辉城堡中牧师和剑士各色人等足有数万而兽人们不过数千但是依靠比人类剑士灵活得多也要强韧得多的身体还有近乎癫狂的斗志和愤怒即便他们人数上远远出于劣势也丝毫不落下风。原本只在广场周围的战斗已经完全蔓延到了整个光辉城堡。
整个光辉城堡已经沸腾了即便普渡众生的光雨仍然在丝丝洒落剑士和牧师的惨叫还是在每一处不断地响起在兽人的重型武器之下即便是这各恢复系的禁咒作用也不大。兽人们都没有什么战略战术的意图几乎全部凭的是本能的杀戮冲动和愤怒如最原始的野兽一样到处见人就杀。光辉城堡中到处都是乱冲乱撞乱砍乱杀的兽人一片混乱。
这种时候自然也没有人去注意到一个人的动向无论这个人是谁要做什么。
原本一直都是戒备森严的光辉城堡陈列室中现在也是一团糟。这里存放的是历届教皇的遗物宝物之类极宝贵的东西除了防护的魔法阵之外还有平时的森严戒备但是现在已经有几个神官冲了进来想要拿取其中的几件魔法道具。
几位大人你们要干什么。这里可大都是诸位教皇陛下的遗物啊。负责守卫的剑士出手制止。
你听不见外面的声音么一个神官大喊。
外面的是牛蹄践踏的震动和剑士们的惨叫有几只蛮牛已经冲到了附近其中还有一只老年的蛮牛到处横冲直撞剑士和牧师完全无能为力偏偏附近又没有高阶法师只有这些放置在陈列室中的东西很多都是高级的魔法道具。
常人在蛮牛那巨大的体积和力量面前实在是脆弱即使普渡众生的治疗力量可以治疗好致命的伤势但是剑士牧师通常都是在牛头之前一下被撞得完全变形或者是在牛蹄下被睬地支离破碎连伤势的过程都没有直接就是死得干干脆脆。
轰的一声陈列室的一面墙壁陡然碎裂一只近三米高的巨大蛮牛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牛身上带着几把剑和长枪还有几处魔法炸出来的伤口。牛背上的半兽人驯兽师早就瘫倒在牛背上不动了一把长剑镶嵌在他绿色的丑陋头颅中。但是这种情况下有没有驯兽师指挥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牛口一张一股浓酸气体顿时把两三个剑士喷倒在地硫酸般的气体顷刻把腐蚀得稀烂虽然弥漫着的普渡众生立刻就不断地修补伤势但留在身体上的气体不断腐蚀不断治愈再不断腐蚀把两个剑士痛得在地上惨叫着乱滚。蛮牛再埋头朝剩下的几个人冲去。
几个神官连滚带爬地逃开轰的一声巨响瓦砾横飞。几个放置物品的祭坛连同整个陈列室的防护魔法阵一起把撞得粉碎。这些魔法阵大都是警戒和魔法防护类型的在蛮牛的力量下完全起不了什么作用。
蛮牛调头又冲向了另一个方向眼看就要把两个神官连同背后的祭坛撞得稀烂一个人影飞地掠进室内转眼就挡在了蛮牛之前伸手一拍刚好拍在了蛮牛的额头之上然后蛮牛那巨大的身躯一下像一只抽干了的口袋一样软倒在地。
因哈姆主教大人。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的几个神官惊喜交集。真是主的指引您来得实在是太是时候了。
恩来得刚刚好再迟一步就麻烦了。红衣主教看起来也松了口气。他走到神官的身后从祭坛上拿下了半截权杖。
您您拿这个干什么。现在外面的情况很吃紧您还是去广场附近帮忙吧要不就来不及了
啊是啊得快点要不就来不及了。因哈姆主教手持着权杖朝外走去。呼啦的一声轻响说话的两个神官的头忽然飞了出去。其他人都是一怔还不明白生了什么事。随着因哈姆主教的手在虚空中划拉了几下随着一些若有若无的黑线飞地从他手中出在周围舞动其他几个神官和剑士的身体全都像积木构成的一样四分五裂鲜血乱溅。
头都没有回头看一下因哈姆手持权杖朝外面飞驰而去。
教皇已经被抬回了光明神殿的房间中圣堂武士们都守在了外面只有阿德拉主教还守在教皇的床前。
教皇的鼻息很微弱看起来很憔悴很苍老这个原本精神勃勃雍容自若气度非凡的老人第二次使用了戒指之后看起来已经好像一个活了几百岁把生命中每一点精华和生机都耗费得干干净净只剩余最后一口气的垂死之人。而他体内那曾经磅礴无比的白魔法也没有剩下丝毫并不是消耗而是因为身体本身的枯竭。
阿德拉和其他两个红衣主教也出手尝试着治疗过但是没有任何的作用连普渡终生都对教皇的躯体没有任何作用更不用说其他的白魔法了。
召唤守护天使普渡众生这种魔法消耗的不时魔法力也不是生命力而是寿命那是无论任何魔法任何力量都无法挽回的东西。连续两次的使用即便主要借助的是王者之戒和光辉城堡凝聚的念力那消耗也应该是非常惊人的而教皇的年纪本身也不小。
陛下陛下阿德拉轻声呼唤着但是教皇却没有一点反应然后阿德拉就笑了。
兰斯洛特和另外三个神殿骑士合力在广场之上跟格鲁战斗得难解难分而其他人也把精神都放在了这骚乱和战斗中。教皇昏倒之后阿德拉主教作为教皇陛下的亲信自然而然就成为了现在这唯一能在教皇身边的人了。
终于你也有今天了么阿德拉看着床上的教皇笑得很灿烂很开心偏偏眼神中又有种狰狞的味道你知道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你知不知道我忍你这个臭老头忍了多少年终于让我等到今天了哈哈哈哈哈哈
压制着的笑声中阿德拉伸手去扳教皇的拳头。他看得很清楚光明神殿上教皇倒下之后空中的王者之戒也是落了下来已经是半昏迷的教皇偏偏还能伸手去把戒指接住握在手中。
教皇的拳头握得很紧让人很吃惊这个明明马上就要衰老而死的老人怎么还有这样大的力气。阿德拉扳了几下都没能把教皇的拳头扳开他着急地跺了跺脚即便教皇真的死了他也不能用刀来把教皇的手砍下来让其他人特别是兰斯洛特看到了那还得了。
正当阿德拉想找个什么小点的东西当撬棍的时候床上的教皇突然睁开了眼睛气若游丝地说:你太让我失望了
阿德拉一下变得和泥塑木雕一样完全呆住了惊恐之极的眼睛张得几乎要掉出来然后他的双脚开始打战抖个不停。
说完了那几个字教皇咳嗽了一下想努力地呼吸深一点多吸些空气但好像连这个的力气都没有了刚才那几个字已经把他积攒的力气耗费完毕。
双腿的颤抖已经蔓延到了全身阿德拉如筛糠一样地在抖瞪大着眼睛看着床上努力要多吸上两口气的教皇。虽然他刚才说得得意但是在这个老人多年的积威之下几乎吓得连其他想法都没有了。
外面各式各样的爆炸声厮杀声越来越大阿德拉的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眼中的惊恐也越来越重越来越重教皇依然在挣扎着呼吸。
猛地阿德拉一咬牙纵身扑到床上骑到了教皇的身上双手紧紧扼住了教皇的脖子。他原本好看得宛如女人的脸现在已经完全扭曲变形但是其中最多的居然还是恐惧。
也不知过了多久阿德拉喘着粗气松开了手身下的老人已经再没有了丝毫活着的痕迹他死得很平静没有任何的挣扎阿德拉连他什么时候死的都没觉。
阿德拉从床上跌落下来一屁股坐倒在地这才现自己的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