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很是疑惑,但何向东还是答应了,他知道范文泉不会害他,他说这是好事,那就一定是好事。
初次登门,也不好意思空着手去,去旁边的水果店买了一个果篮拎着去,算是聊表一下心意吧。
两人这就出了,现在园子里面的演员也多起来了,他出去一下午根本没有问题,剩下这些人完全能把下午场撑下来。
一路上何向东也在问薛果他师父找他到底什么事,可是薛果却什么都不肯说,一直都是保持着高深莫测的笑容,看的何向东都想动手打他了。
倒是也没去远地方,两人搭的公交车过去的,到了丰台区近园路那边,到了之后何向东才猛然现这里竟然是铁路文工团的办公地方。
竟然跑到这里来了,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薛果和他师父都在铁路文工团里面工作,来这里见他师父倒是不意外。
薛果领着何向东就进去了,何向东还是第一次进专业文工团里面,第一印象就是很简单很朴实,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地方,倒是也没有装饰的特别文艺或者特别豪华。
在三楼,何向东也终于见到了薛果的师父,十大笑星之一的石先生,这位石先生也是文工团里面的台柱子,相声功底非常强。
说起这位石先生,倒是还有一个趣谈,他自小就酷爱曲艺,但是家里条件困难,没有钱去看现场啊。
然后他就把家里偶尔给他的一两分零花钱攒在一起,凑够五毛钱买一张门票去看一场曲艺演出,这可得攒好一些日子,对于一个馋嘴的孩子来说,没把零花钱变成零食,反而攒下来买门票看演出,这倒是极少极难得的。
还有一次石先生和一个同学一起去看相声大会,那时候听相声是按照时间收费的,这两个小鬼听相声听得出神了,竟然忘了时间了,结果后来后来没钱付账,还别人留下来当人质,给了钱才给赎出去的。
在当时都只当是小孩子不懂事的笑谈罢了,到今日石先生成名立腕,倒是成为了一桩美谈。
石先生模样朴实,身上一点大角儿的架子都没有,笑起来很诚恳,让人看了打心底里面感觉舒服,他看见何向东进到办公室里面,立马就就笑呵呵站起来了。
薛果也赶紧介绍道:“师父,人我给你带来了,这就是何向东。东子,这就是我师父,你应该知道的吧。”
何向东赶紧道:“知道,当然知道,石先生的大名在相声界那可是如雷贯耳啊。”
石先生也是大笑,伸出手和何向东握了一下,道:“我也经常听果儿提起你啊,他对你的评价可相当高啊。”
何向东很谦虚说道:“那是果哥捧了,我就一个年轻的小辈,哪有什么本事啊。”
石先生笑道:“你要是没本事,我文泉师哥干嘛退了休都特地跑过去捧你啊,还跟你一起开园子啊。”
何向东笑笑:“那是老先生高风。”
石先生笑笑,对薛果说道:“果儿,把客人带到小会议室,再把你干爹叫出来,跟他说那小伙子到了,让他赶紧从他那个小窝出来吧。”
薛果满口答应道:“好嘞,好嘞。”然后就赶紧带着何向东过去了。
路上,何向东还惊讶地问:“不是你师父要见我吗?”
薛果翻翻白眼说道:“之前我范大爷不是说想见你的另有其人了吗,你没有听见啊?”
何向东还在问:“谁啊?”
薛果都快无语了,道:“废话,你说是谁啊?”
尽管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一些猜测,何向东此刻心弦还是猛烈拨动了一下,他吃惊道:“不会吧,真是他要见我啊?”
“可不就是嘛。”
何向东又道:“我从来都没跟他见过啊,怎么就要见我了,还有你怎么成他干儿子了?”
薛果直接说道:“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啊,老实坐着。”
薛果把何向东领到小会议室,让他坐好,自己就赶紧出去了,那位的办公室也在这里,但是很小很小,就够他自己坐的,根本招待不了客人。
薛果叫那人干爹也很简单,那人和石先生关系特别好,两人就约定以后自己收的徒弟就是对方的干儿子,薛果就是这样叫的干爹。
在相声界里面徒弟是要比干儿子亲的,师徒如父子啊,这不是说说的。
那人来的很快,正如在电视上面常见到的一样,面孔很熟悉,进来瞧见何向东,就不自觉露出笑意了:“嘿,爷们儿,你这儿长得是真挂相啊。”
何向东也在笑,他是天生说相声的料,这副相貌长得也是极为喜庆和富有亲和力的,他道:“侯三爷,你好。”
这位就是侯宝林大师的三公子,侯家真是在说相声的也就是这一位了,也是从小就学的,功底非常扎实,相声水平也相当高。
相声界人士也尊他一声侯三爷,当然这个侯三爷跟马三爷不是一回事,侯三爷是文字辈的艺人,马三爷是寿字辈的,差着两个辈分呢。
侯三爷主动和何向东握了手,看着何向东的眼神中满是笑意,他道:“别叫我三爷三爷的,我比你师父小上许多,你就叫我一声师叔吧,也不占你便宜。”
人家给面子,自己得兜着啊,何向东赶紧道:“师叔。”
薛果在旁边看的眉头当时就是一挑,这才见第一面侯先生就主动要求人家喊师叔,这可少见啊。
三人都坐好,侯三爷笑眯眯看着何向东,说道:“我可是经常听薛果在我面前提起你啊,他对你的评价可是相当高啊。”
何向东当时就笑出声来了,道:“前面石先生也是这样说的,您二位不会是先背过词儿的吧。”
侯三爷仰头一笑,指责薛果道:“那就要怪薛果了,这小子肯定是在把原模原样的词在我跟他师父面前背一遍,不然我们说的话又怎么会一样呢。”
薛果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怎么还怪上我了。”
何向东也是痛心疾:“真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啊。”
侯三爷一声长叹:“家门不幸啊。”
何向东也立刻来了一声怒其不争的长叹,只留下薛果一人在风中凌乱。(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