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识越来越薄弱,脑海中竟然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刚才我给女王明星度阳气的画面,心说真是风水轮流转,就是不知道这次有没有给休克的我度阳气……估计没有,唯一身上有氧气的分头儿还在医院躺着呢。
难道我就要在这里魂归西天了?怎么想都不能啊,我可是恶鬼体质啊,那可是比厉鬼还要牛逼的存在啊,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小的,连厉鬼都算不上的鬼给杀了?
而且按照电视剧里的说法,我这种体质不是应该在最后关头解锁什么隐藏秘技,然后突然发威将欺负我的混蛋们全部灭了吗?
可为什么我还是这么窝囊的被一个小鬼欺负着,周身也没有什么要变异的感觉?
啊,我到底在想什么啊,这种生死关头,不想着怎么逃出去,居然想会不会像奥特玛一样发大招……人家都说人死前的念头全是生前的遗憾,难道我生前就他妈这么点儿遗憾?
说起遗憾,至今没有和唐烟做过羞羞的事情,那才应该是最大的遗憾啊!
突然,我听到前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缺氧导致的意识模糊让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我身体上的肉块似乎正在潮涌般退去。
不消片刻,我就感觉身体猛地一松,大量的空气涌入鼻腔,呛得我直响咳嗽。但是我依旧一动也不能动。难道刚才女王明星也是这种感觉?那她是不是根本没有休克,只是外表看起来像是休克?天啊,那我吻她的那一瞬间她也知道了?
就在这时,我听到苏婉在我身边哭道:“八斤,八斤你别死,都是我不好,我怎么能好好的就迷路,亏我还是个鬼!”说着,她伸手在我胸膛上探了探,大叫道,“八斤他休克了!必须得通过人工呼吸才能活过来!”
我好奇苏婉这是对谁说话呢,刚才那个念咒的人?下一秒,我就听到封醇那熟悉的声音响起:“人工呼吸?”他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怪异。
喂喂,不能是他,绝对不能是他啊!老子好着呢,根本不需要人工呼吸啊!苏婉妹子,你不要乱说,老子不想和一个男人嘴对嘴接吻啊!
我在心里拼命叫着,一颗心揪得紧紧的,生怕苏婉再说出什么坑爹的话来,或者把那一套渡阳气理论搬出来,逼着封醇给我渡阳气。
“可是必须得给八斤渡一点儿阳气才行啊,不然他根本坚持不到救护车来的!”
擦,这脑子缺根弦的妹纸还是说了!你他妈根本就没叫救护车,老子坚持个毛啊!不带这样坑人的啊!
“哦,我明白了。”封醇说道,缓缓向我走近。
我感觉他停在了我的身边,整个人都僵硬了,只觉得人生都变得黑暗了起来。可下一秒,我就感觉一张符啪的一声贴在了我的脑袋上,随即四肢百骇都被一种暖洋洋的舒服感觉充斥了。
我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真舒服啊……
“渡阳气又不是只能人工你呼吸。”封醇说道,“小孩子不要听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对对,小孩子不要听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在心里拼命附和着,没过多久,就感觉手脚都恢复了知觉。
我抬起一只手,将额头上的符撕下来,然后就被强烈地灯光刺得眯上了眼。
现在整个体育场的灯都亮了起来,冰冷冷的光芒竟然让我多了丝安全的感觉。我撑起身子,看到封醇一身高档西装,仿佛刚刚从某个重要的地方赶回来。
座椅上的所有人都软软地倒在一边,表情安详,和黑暗中时尸体一样的表情差了不止截然不同。
“醒了就帮把手,咱们得用符让这些人像个正常人一样的走回家去。”封醇说道,啪的在其中一人的脑袋上贴了张符,又念了一段咒语,那张符就慢慢融进了那个人的脑袋里,而那人则刷地睁开眼睛,同手同脚地向外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场景莫名让我想到了“赶尸”这两个词,但是和赶尸又明显不同。
“正常人走的时候不会同手同脚。”我建议道。
封醇点了点头,伸手打了个响指,就见刚才那人立刻变得像正常人一样的在走路,只是看起来略有点僵硬。
我站起来,从封醇的手里也拿了几张符纸,又和他学了咒语,一边贴一边问道:“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而且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其他人或者鬼?”
封醇摇摇头,说道:“小师弟给我发短信求救,所以我就用御风符飞奔过来了,结果正好救了你一命。至于你说的其他人或者鬼,我来的时候感觉到一股接近神的气停留在这里,可能主人才走不久。”
又是神!
我头疼地揉了揉额头,说道:“你知道我们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吗?”
封醇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虽然那股气很像神,但是并不纯正,可能只是硬披了层神气,实际上里面根本不是神。”
封醇这样一说,倒是能解释为什么那个神像明明有神气,结果出现的却是女王明星的前男友鬼。可是,为什么区区一个小鬼,却能够抵挡得住神气?而且这股神气又是哪里来的?
我看了眼从进门时就被我装在口袋里的神像,深呼吸了口气,这个问题恐怕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答案,而且我有预感,如果能解决的了这个问题,我们离背后那个人就不远了。
将座位上的人都送完,我的嘴和手都酸的厉害,恨不得立刻躺下来睡一觉。
但是现在还不行,分头儿和那个女王明星还在医院躺着呢,我得去看看他们。
当下,我们三人就打车去了医院。路上的时候,封醇说他调查出了李云桥家窗户外面,那颗槐树的真身以及解决办法,本来就准备回来召集我们一起去对付,结果分头儿提前给他发了求助信息。
我今晚累的要命,实在没心情听他关于那个麻烦的解说,便说先去看看分头儿他们,然后大家都累了,睡一晚后,明天神清气爽的来讨论。
封醇便也不说话了。
去了医院,分头儿已经醒了,但他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完全不记得了,我问他当时被他夹在指尖的白色符纸是什么,他更是迷茫的摇了摇头。
这让我怀疑分头儿和我一样有个隐藏的体质,但是后来封醇的解释证明我多虑了。
封醇说:“那是师父给师弟下的保命咒,在他处于极度危险的时候,体内的咒法就会启动,带着他本能地做出救命的举动来,但是只能用一次。而那张白色的符纸,就是埋藏于师弟体内的咒符。”
我听着羡慕不已,同时又对博大精深的道家法术更加敬畏。如果运用得好,完全可以抵得上现在的高科技产品啊!
又说了会儿话,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便准备去看看女王明星。她的前男友应该再次逃跑了,指不定什么时候还会来纠缠她,我给她几张符防身,然后她之后会遇到什么我也实在不想管了。
毕竟以她的财力,完全可以请个比我牛逼100倍的大师了。
没想到,我们到了女王明星的VIP病房后,却只看到了空荡荡的病床和微微开启的窗户,夜风将窗帘吹得轻轻飘荡。
封醇将病房仔细探查了一番然后又把脑袋探出窗户看了眼,说道:“是她自己走的,而且走的很从容,看样子应该不是在躲鬼,而是在躲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