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总是要跟着我？”

秦湛脚步一顿，淳于涵险些撞在他的后背上，一抬头，又是讨好的笑：“九皇子中午没吃饭，小女很担心你。”

“用得着你担心吗？”秦湛虽是已经成事，却也有着少年的不羁与轻狂：“你这么黏在我的后头，是想要做我的王妃？”

秦容急急忙忙的走在最前头，恰好就看见御花园内，羊肠小径上，两个人般配的人互相对望。

她脚步一顿，下意识的就缩在了灌木丛的后面。顾清绝抬眼也看到了，没多说什么，默默的跟着秦容躲在了树丛后面，凝着秦容的那张脸。

两个人离得比较远，她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只是见皇叔同她站的很亲近，虽是面色不好，却也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淳于涵站在皇叔的对面，脊梁挺直，她能看见她的手攥得发白，但她毫无退却之意。

皇叔所说的事情，是和漂亮姐姐一同说话？

秦容的小脸上布满了失落，却不知道失落从何而来，可能是因为中午还没吃饭的缘故，这会子心里堵得慌，像是塞了一颗年糕。

顾清绝抿了抿唇角，缓缓伸出手来，勾住了秦容的小手指。

“没事。”

秦容愣了下，长吁了一口气，将他回握，掌心冰凉。

“我们两个门当户对，所以我嫁给你，是最好的选择。”淳于涵毫不避讳：“你想想，你是九王爷，像我这样子小出身名门，大家闺秀，自应当和你在一起。”

秦湛听着脸上嫌弃得很：“你以为你是谁？”

“……”淳于涵一怔，“你什么意思？”

“你是生的貌若天仙，流的眼泪都是珍珠？举手投足步步生莲花才会让你这么盲目的自信？”秦湛上前一步，淳于涵下意识的后退，步子踉跄，脸色发白：

“你的意思是我配不上你？”

“配不上。”三个字，简单暴戾：“不然你还以为你配得上？”

“得了吧。你自己有你喜欢的人而已，才会看不上我。”淳于涵虽然心中不是个滋味，但是还是要硬着头皮毛遂自荐：

“我已经是你内定的王妃，你为什么就不愿意跟我沟通沟通感情？这样日后嫁了，也免去麻烦。”

“谁说你是内定？”秦湛上下睨着她，嫌弃溢于言表：“如果皇上要将你许配给我，那这个王爷，我也就不当了。怎么，到时候要你嫁给一个平民，你还愿意跟我沟通感情吗？”

“你——”

“不要再跟来了。”秦湛转身离去，嫌恶的挤出两个字：“恶心。”

淳于涵一听这话炸毛了，破口而出：“你才恶心！你喜欢你自己的侄女，你不恶心吗！”

草丛里面的两个人脸色变了变。

秦湛顿时转身抬起手来，恨不得给她一巴掌。

淳于涵出口就已经后悔，惊慌地缩成一团，急促的呼吸着。

“你是个女的，我不打你。”压抑了一会儿，秦湛放下手，恶狠狠的指着她：“从此以后，你不要再出现我的面前，这句话，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但是我要你给我烂在肚子里，不然，我要你们全家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