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涎香愈发接近，秦容未回头，她知道秦湛就站在她的身后，他什么动作都没有，但秦容无端的就觉得他像是在拥着自己一样。

他的声音极是磁性：

“去了府上很多地方你也不能进，如同在皇宫之中，如果你上次没有被顾清绝打的够的话你也可以试探一下。”

可能是秦容的错觉，她总觉得秦湛再说这句话的时候，竟然夹杂着是些许不舍。

“朕希望你很快可以回来。”

旋即，秦湛未再多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他没说为什么会在夜宴上离席，故意过来告诉她这种无关痛痒的事情。

这话分明是可以让别人来传达的。

秦容望着他的背影，心里隐隐不是个滋味。兴许是在水中泡太久，浑身不舒服。

夜宴过后，她已经收拾好了包裹，包裹提前由笑若带到顾清绝的府上。

剩下她正站在马车旁边，等顾清绝上马，顾清绝一起回去。

远见顾清绝翩然朝着她这边走来，还未等走几步，身后就有姑娘拦住了他，秦容凝睛一看，这不是白佳颜吗？

白佳颜似乎是成了太后娘娘身边的一个贴身丫鬟，此时正拦着顾清绝的去路，似乎正说些什么。

顾清绝面容仿佛覆了一层薄冰，对她视若罔闻。

秦容竖起了耳朵，隐约听见了什么狐媚子一类的称呼。

不用想就知道，肯定在说她的坏话，然而顾清绝对她这般的评价，也没有什么好脸色看，离去的时候，秦容明显看到白佳颜抹了一把脸，似乎是哭了。

“走吧。”

顾清绝装作没事儿一样上了马车，秦容自然也不多问，坐在车夫旁边，顾清绝犹豫了一下，撩起了帘子：“你，上来。”

“我？”秦容指了指自己。

顾清绝没有回答，但是从他无语的表情上来讲，她就明白了。

但是秦容不太想和他接触这么近。

“不用了，大师，我就坐在这挺好的，吹吹风。”

顾清绝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车夫朝着秦容投来讶异的目光。

遇到车夫这种眼神，秦容皱起眉还未带询问身后的顾清绝，已经彻底的冷下了脸。

“上来。”

不容置疑的口吻，秦容麻利儿的上了去，也不磨叽了，反正坐在外面硌屁股。

车厢内，两个人一人坐在左边，一人坐在右边，彼此无话。

半晌过后，顾清绝开口：“刚才你见到皇上了？”

秦容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心说这帮人一个一个的都是有透视眼和千里耳嘛，怎么什么都知道？

“大师你猜呢？”

顾清绝似乎是哼了声，没说话。

又是半晌的沉默，顾清绝又开口道：“我们王府里规矩甚多，或许我会让东篱好好的教导一下你，你在宫中那些上窜下跳的习惯最好到我的府上就改了。”

秦容点头。

“这事奴婢知道。”

顾清绝瞧了她一眼：“从一个皇上身边的贴身宫女变成一个小侍女，是不是觉得很屈尊降贵？”

“没有啊。”

“那你的脸色这么臭，是摆给本师看的？”

秦容一噎朝顾清绝看过去：“因为我不是犯错而被降级的，而是因为他们认为我**你，才会被派到你的身边，我现在成了你的通房丫鬟，外面的人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