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北倾揽镜自恋时,落地镜中多出了一个人。
是秦之昂。
只见他风姿卓绝,五官硬气精致,与生俱来的贵气让人不敢逼视。
镜中的一男一女,女的绝美非常,男的英挺卓绝,可谓是配一脸。
北倾对着镜中缓步向她走来的秦之昂微微一笑,“你来了。”
秦之昂第一次见北倾穿橘红色的艳色衣裳,唇红齿白,小脸干净白皙,格外的美丽漂亮,衬托出不同于以往的气质,要更为妖娆一些。
一时间看呆了去,对于她的话,也只是心不在焉的含糊应了声。
走过去揽上她的腰,将人几乎包裹在自己宽大的怀抱里,宣誓主权的意味十分的浓郁。
“你今日真好看。”发自内心的夸奖。
北倾俏脸上的笑容更深了,纤纤玉指点了点他的胸膛,得了便宜还卖乖道:“这么说,我以前不好看喽?”
秦之昂:“……”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北倾猛地沉下小脸。
秦之昂连连摆手:“怎么会,你一直很美,在我眼里是最漂亮的人。”
霎时间,春回大地。
北倾笑眯眯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秦之昂:“……”这变脸的速度,都快赶上唱戏的了。
秦之昂是特地来接北倾的,年宴设在广乐宫。
外面寒风瑟瑟,广乐宫则欢笑声不断。
随着宫人们一声声的传话:“皇上驾到!北美人到!”
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震耳欲聋的恭迎声随之响起:“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之昂握着北倾的手,在一宫人的跪拜中,一路行至高台处。
“儿臣拜见母妃,祝愿母妃在新的一年中玉体安康,顺心如意。”
“倾儿拜见姑母,愿姑母岁岁有今日,年年有今朝。”
高台之上唯坐着的静太妃望着底下的养子及侄女,笑得牙不见眼,“快起来快起来吧。”
直起身后,秦之昂方才抬手:“平身。”
“谢主隆恩。”
北倾犹如局外人一般看着这一幕,心下暗叹,这就是时代与时代的差别啊,被跪的人让下跪的人起来,下跪的人还要谢主隆恩。
这种切实感受,北倾无语至极。
腹诽间,秦之昂牵着她步上高台落座,皇帝落座,底下的大臣命妇方才落座。
刚坐定,奶娘便抱着安平上前跪地,“小公主给皇上小主请安了。”
安平今日穿了件红色绣着福字的小衣裳,鲜艳的红色将她白白净净的小脸衬托的更加粉雕玉琢,可爱极了。
北倾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安平过来母妃这边。”
现在,她是越来越能适应当安平的便宜母妃了。
两岁的安平已经会走路了,只见她从奶娘怀里滑下来,歪歪扭扭吭哧吭哧的向北倾晃悠过去,北倾心头一软,干脆起身将人捞到自己怀里,吧唧一下亲在她嫩嫩如豆腐一般的小脸蛋上。
“嘻嘻,母妃……痒。”
听到她软软的叫她母妃,北倾的一颗心直接软成了水,也不管身上的新衣裳,将安平放在自己的腿上,低头亲了又亲。
秦之昂在一旁看着,深邃的眸中满满都是温柔,幸福就是如此吧。
静太妃同样在看着,再一次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在秦之昂举杯一酌后,年宴便正式开始,歌姬舞姬轮流上阵,整个大殿好不热闹。
奶娘抱着安平坐在稍微靠后的位置,按理说是该坐在下面的,与后宫妃嫔坐在一起,看出北倾不愿,秦之昂便大手一挥,在她的下首位置设了张小桌子给安平。
安平虽一直养在静安宫,但她很黏北倾,也不知是何缘故,明明很少见面,可每次一见面,便是黏的厉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血脉相连的缘故。
而北倾呢,一开始对于安平是出于同情,那个在原剧情中早早死去的小公主,这次她救了她,改变了她的命运,也许是因为这样,对待安平,北倾总是多了一份耐心。
而随着相处的时日一长,不再是同情,而是喜欢上安平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公主。
不是亲的,却胜似亲的。
从开宴到现在,北倾一直在照顾着小小的安平,将她喂得饱饱的,自己则没吃多少。
秦之昂心疼她,出声说了几次,可北倾依旧故我,没法子,亲自喂她。
大庭广众之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任是北倾脸皮再厚,此时也忍不住的红了脸,迅速的吃进送到嘴边的吃食,低声快速的对他说:“我自己来自己来。”
秦之昂忍笑挑眉,“确定不需要我帮忙?其实你喂安平,我喂你正正合适的。”
北倾一口唾沫差点呛死自己,咬了咬牙,语含警告:“这么多人呢,你可不准乱来,不然小心我跟你不客气!”
深知她说到做到,秦之昂颇为遗憾的摇摇头,如此大好的秀恩爱,就这么被无情扼杀了。
怕秦之昂会再次捣乱,北倾收敛了许多,让奶娘照顾好小安平,自己方才慢慢吃起来。
面前的菜肴皆是她爱吃的,北倾吃得很欢,不一会便是半饱了。
晚上不宜吃太多,待会还要吃饺子呢,随即吃了半饱后,便放下了玉箸,下意识的去看小安平,只见她这么会子的功夫,已经在奶娘的怀里打起了瞌睡。
眼皮子半睁不睁,红艳的小嘴唇微微嘟起,很是可爱。
静太妃无意间侧首,看到的便是被母爱光环包围着的北倾,轻轻抿了抿唇,低声打趣道:“安平这一点像你,吃了就睡,懒得很。”
北倾回过神来,想也不想的回嘴:“像我有什么不好,这叫做会享受,姑母,您应该学着点,及时行乐方是人生一大快事。”
静太妃一怔,笑而不语,眸中的欣慰越发的浓郁。
“倾儿,这样很好。”
“啊?”
北倾有点懵,什么这样很好?
再问静太妃却一个劲儿的但笑不语,这让她更加的摸不着头脑了。
姑母这突如其来的话是个什么意思啊?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还是秦之昂的一句话提醒了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