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儿,在姑母面前莫要逞强,一切还有姑母在,我给你做主,只要有我在的一日,皇上就休想难为你。”
这一刻,静太妃已经做好了和秦之昂谈判的心理准备,亦是做好了如何为北倾争取的心理准备。
就算将她对秦之昂的养育之情消磨掉,她也不会让北倾走上和她同样的道路!
果然啊,男人的话能信,这母猪都能上树。
她应该想到的,他是先皇的儿子,同出一脉,在某些地方是一样的,先皇喜新厌旧,喜欢美人,秦之昂虽没有那么严重,想来也是继承了这一点。
之前,概因北倾的美貌,所以给人营造出他爱她的错觉,连她也被骗了,如今,有了替代北倾的人出现,他自然便会抛弃北倾!
当初,她就不应该信他,什么深爱北倾,什么会一辈子对她好,什么会护着她,都是屁话!
静太妃很后悔,后悔当初为何没有再强硬一些,咬着牙不让北倾进宫,不进宫,也就不会有今日,不进宫,想必她现在已经嫁了一个普通的人,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心里那个悔啊,气自己,气秦之昂。
此时此刻,在静太妃的心里,已经给秦之昂贴上了和先皇一样的标签——大写的一个字渣!
这个字以及意思还是北倾告诉她,之前一直不能体会,如今算是体会到了!
短短瞬间,静太妃的脑洞便开了这么大,若是北倾知她所想,必然会吐血三升。
“倾儿你放心,姑母给你做主!”握了握北倾的手,扬声招呼汪姑姑和珠嬷嬷:“走,去御书房!”
起身,周身的气势全开,肃穆凌厉,让北倾晃了一下神。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静太妃已经快要走到殿门口了。
想到她的话,北倾心下一急,果断扑过去抱住她的腰。
“姑母您别冲动,千万别冲动。”要命啊,她都解释的就差对天发誓了,怎么姑母还如此误会,北倾想哭。
静太妃眼底的怜惜更盛,将北倾的阻拦当成她是善解人意的不想她和秦之昂这个养子闹翻脸,对养子的怨怪加深,对北倾的怜惜也更浓。
说道:“倾儿你放心,姑母只是去御书房和皇上谈谈。”不会闹翻脸的。
北倾欲哭无泪,无奈道:“姑母,怎么样您才能信我啊,要不然我对天发誓好了,我发誓,如果我所言有半句谎话,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唔唔……”
静太妃捂着她的嘴,色厉内荏,“你这孩子,胡说八道些什么啊。”然后厉声招呼堇色她们:“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你们的主子扶起来。”
四人如梦初醒一般,急忙上前,七手八脚的将北倾扶起来。
叮嘱了看好北倾后,静太妃转身便要走。
见此,北倾一咬牙一跺脚,大吼:“姑母,我与皇上闹别扭,是因为他,他折腾了我一晚上!”
此话一出,霎时间偌大的殿内针落有声。
静太妃一脸大写的尴尬,汪姑姑和珠嬷嬷两位上了年纪的人,此刻也被臊得老脸通红,更不用说堇色这些未出嫁的小女儿了。
生怕静太妃不信,北倾一咬牙,“所以我才和他闹别扭不理他。”
反正最尴尬的都已经说了,也不差一星半点的了,是以,特别点出,是她和秦之昂闹别扭,而不是他同她闹别扭。
相比较一殿人的尴尬,北倾这个当事人较之很淡定,挣开堇色她们,面色如常的走到静太妃面前,“姑母,倾儿是个什么性子,您理应比谁都了解,我这人呢,什么东西都吃,就是不吃亏。”
若是秦之昂真的移情别恋了,不用静太妃为她讨回公道,她自己就会讨回公道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静太妃此刻也冷静下来了,遣退一众宫人,连汪姑姑和珠嬷嬷也不曾留,殿中只余她们姑侄俩。
沉默了稍许,她干咳一声,“你,没有骗我?”
“当然,这么私密的话我都同您说了,还能是骗您不成?”北倾也很无奈,这年头究竟是怎么了,说实话都没人信。
“姑母,您真的想多了,皇上他真的只是有别的原因才将那女子带回宫里的,这件事,在回宫之前他就同我说过。”
静太妃在北倾脸上看了良久,确定她没有半点勉强后,这才相信了,“既是如此,你之前怎么不说你知道啊?”
北倾又好气又好笑,“我说了啊,可您不信,姑母,您就这么不相信我和皇上啊?”
静太妃一脸尴尬,心里暗暗琢磨,她有说过吗?有吗?一边琢磨,一边嘴上不落后的说:“我是相信皇上的,但是,你也知道,他是先皇子的儿子……”
剩下的话,不用说出来,北倾也明白了,忍不住辩解道:“姑母,皇上和先皇是不一样的。”
尽管北倾解释的很清楚,静太妃也相信了,但在秦之昂和先皇不一样上保留了些意见。
经过刚才的脑洞大开,对秦之昂,终究是没有以前的信任了,雁过留痕,还是在她的心上留下了点点痕迹。
虽然很淡,但还是存在着。
许是有了之前的经验,在说起她和秦之昂闹别扭的原因时,更加自然淡定了,在静太妃的询问下,将因由的经过说了一遍。
随后,在北倾各种费口舌的劝说下,静太妃这才放心离去。
送走了大佛,北倾身心疲倦,劝人还真是个体力活啊,不但人累,精神累,这心也累,趴在软榻上一动也不想动。
处理完事务,得闻静太妃脸色不好来灵犀宫的秦之昂,带着人匆匆赶了过来,过来时,便看到北倾有气无力趴在软榻上的场景。
挥退宫人,关上殿门走过去。
这时,闭着眼睛的北倾幽幽开口:“给我按摩按摩。”
秦之昂眯着眼看了她一会,无声一笑,大手放在她的双肩上摁压。
按了一会,北倾又开口了,“别老按一个地方,后背,还有腰,都按。”
语气一点也不客气,颇有些颐指气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