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麟和平原带着人连夜启程返京。
北倾翌日起来时,才得知北麟返京的消息,也没当回事,毕竟北麟有官职在身,临时返京也是正常的。
可很快她就不这样想了,因为她隐约察觉到北琛紧张的精神,以及随行侍卫的戒备。
观察了一上午,在她觉得并非是自己的错觉后,便问秦之昂了。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为什么这么说?”
“感觉从今早开始气氛便有些紧绷了。”北倾皱眉看他。
秦之昂想了想,还是将易夫人的死,和易佳琪的失踪告诉了她。
北倾听后纳闷了,“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易夫人是死在京城,京城距离这里可是隔着十万八千里。
况且,只是个后宅夫人死了,和他们的戒备有什么关系?
“你忘了,易瑾瑜姓易。”秦之昂无奈提醒。
一听这话,北倾蓦地瞪大眼睛,“你是说易夫人的死和易瑾瑜有关系?可是不对啊,易瑾瑜是易夫人的女儿没错吧?女儿弑母,想想也太夸张了吧?”
秦之昂这才想起,自己当初只告诉了她易瑾瑜自身的情况,却不曾将其生存的环境以及她与易夫人还有易佳琪之间的恩怨告诉她。
揉了揉北倾的头,秦之昂便将易瑾瑜和易夫人以及易佳琪之间的恩怨道出。
北倾像听故事一样,连连惊呼,真可谓和现代的小说有的一拼,不,应该说,比那些宅斗小说还要精彩,啧啧。
秦之昂看她听得痛快,心中忍不住好笑,果然亲自告诉她是正确的选择,因为他能独自一人收藏她各种神态的表情。
一个说得起劲儿,另一个听得痛快,可谓是格外的和谐。
许久之后。
“这么说,易夫人的死,你是怀疑是易瑾瑜嫁祸给易佳琪的?”
秦之昂点点头,所以他才会让平原和北麟先行回京调查此事。
死一个诰命夫人,日理万机的一国之君是不可能多关注的,但只要事关易瑾瑜,便马虎不得,他犹记得,那个女人的古怪之处!
想到此,秦之昂眸光微闪,易瑾瑜之前曾说明的几件事皆一一应验,由此可见,那个女人不能等闲视之!
最为关键的是,她对北倾抱有很强烈的杀意,如此,就更不能留着她了!
但那个女人狡猾得很,将他的暗卫耍的团团转,不但如此,自从发生了蚀骨草一事,那女人再次消失匿迹,至今不曾有任何的线索。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的是,那个女人有几分手段和胆识。
“那这么说,易瑾瑜离开北城,回京了?”
“不清楚,或许是,或许她有帮手。”说起易瑾瑜这个女人,秦之昂的心情总不会太好。
北倾沉默了片刻,然后摇摇头,“不对。”
“怎么不对?”
“如果我是易瑾瑜,定然会亲自杀了易夫人,而不是假手于帮手,况且,我觉得吧,若她想要假手于帮手,也不必等到现在,从距离蚀骨草到易夫人的死,这中间的时间,足够她返回京城谋划此事了。”
秦之昂挑挑眉,示意北倾接着说。
“以上我说的那些都是次要的,主要是易瑾瑜对易夫人的恨。”所以,她才会在一开始说出,如果我是易瑾瑜,定然会亲自杀了易夫人这样的话来。
“根据你适才所说,可以肯定,易瑾瑜恨透了易夫人,她既然这么恨她,定然是想亲手杀了她,如若不然,依着她之前在北城景味楼的手笔,杀一个后宅夫人,简直就是信手拈来的事,大可不必等到现在,直接让帮手动手就好了。”
“易瑾瑜失踪了一年,易夫人安然无恙了一年,也就说,在这一年间,易瑾瑜不是不想杀了她,而是不能,或者说是做不到,现在,易夫人突然死了,而恰巧易瑾瑜出现了。”
说了这么多,其实她自己也有些乱了,吞了吞口水,眼巴巴的望向一直没有说话的秦之昂:“那个,你明白了吗?”
仿若看出她所想,秦之昂哂笑,然后点点头:“明白了。”
北倾抽了抽嘴角,她说得那么混乱,他都能听明白,也是个人才啊。
可是她糊涂了啊。
“自己把自己绕进去了?”秦之昂摸摸北倾耷拉着的小脑袋,好笑道。
北倾蔫蔫的点点头,“有点。”
莫名的有些丢人,可一想到秦之昂是她的男人,自己的哪一面他没有见过,就算是最羞人的一面他都见过,这点小不好意思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么一想,也就想开了。
“那你跟我总结一下吧。”想开了,脸皮也变厚了,北倾腆着笑脸望着秦之昂。
他笑了笑,不予在易瑾瑜那个女人身上多费口舌,简单粗暴的总结:“总而言之一句话,那就是易夫人的死于易瑾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北倾:“这就完了?”
“恩。”
北倾:“……”
*
回到北城后,北倾一部分的猜测基本上得到了证实。
在他们离开北城后不久,有人便发现了易瑾瑜之前的落脚处。
只不过人去早已楼空。
趁此机会,北国明将北城上下来了个大清查,结果却是毫无结果。
结合北倾的猜测和分析,所以,基本上可以肯定,易瑾瑜已经离开了北城,如今很有可能就在京城。
尽管如此,秦之昂对于北倾的安危还是不容松懈,凡是她要去哪,身边必定有人跟着,即便是明面上没有人,暗地里也是有人的。
经过多日调养,李希的身体已然恢复的差不多了。
这日,北倾特来看望她,闲聊了一会后,李希突然问北倾:“姐姐,姐夫有说什么时候回京吗?”
北倾一愣,摇摇头,“没有,怎么了吗?”
“没事,只是一想到姐姐你们会离开,便舍不得。”李希的情绪有些低落,低着头绞着自己的手指,颇有些小可怜的味道。
其实不用舍不得,因为我们回京时会带上你的。
话到了嘴边,北倾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因为她想到了一件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