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凤鸣郡主易瑾瑜。”文员不得已,只得又重复了一遍。
“易瑾瑜……呵。”秦之昂冷冷一笑,“你要不提起她来,朕都要忘了还有这号人。”
托文元再三提醒的福,他想起来了。
易瑾瑜嘛,一个充满了野心的女人!
这是秦之昂想起来后,浮现在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随着记忆的深入,便是浓浓的厌恶及阴鸷。
托福,他不但想起易瑾瑜这个人,同时也想起了她的各种不安分,以及对北倾的所作所为。
想到什么,再次冷冷一笑,讥嘲道:“还真是让朕大开眼界,找了一年,终于给找到了啊,朕该说是易瑾瑜太会躲了,还是朕的皇家暗卫太有本事了?”
文元心猛地一凉,这么明显的反话,他要是听不出来真真是白活了。
垂着脑袋不敢吭声。
秦之昂从一开始也没想着难为他,文元的定位,他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在中间也就起了个传话的作用,即便是问罪,也问不到一个传话筒头上去。
“尽快查明禀了朕。”
“是,奴才遵旨。”
事关易瑾瑜、一事,文元也不敢马虎,当年易瑾瑜的所作所为,是如何勾、引皇上,又是如何陷害北主子的,目睹前前后后全部的文元,比谁都清楚。
那个女人在失踪了一年,连皇家暗卫也遍寻不到痕迹,如今,却突然现身在北城,皇上和北主子亦在此,会是巧合吗?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可能是巧合。
其中定然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算计!
所以,眼下最重要的事便是先弄清楚究竟是不是易瑾瑜,若是,查清楚她出现在此的目的,若不是,那就简单多了。
暗卫再次送来消息是在半个时辰后,和之前有所不同,这次,是皇家暗卫中金龙卫的首领亲自求见了皇上。
破风声传来,跟着,房间中多了一中年男子,面上罩着副遮住半张脸的银质面具。
在看清来人的面容时,文元狠狠的吃了一惊。
身为皇上和暗卫之间的传话筒,他自然识得此人!
竟然是金龙卫的首领!
要知道,一旦首领出面,要么请罪,要么发生了什么大事,此时此刻,文元也闹不清楚是前者还是后者了。
“属下金一,吾皇万岁。”首领金一单膝跪地。
秦之昂微微挑了挑眉,英挺的俊脸上看不出悲喜恼怒,淡淡出声:“说吧,你来见朕是来请罪还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不得不来见朕?”
“主子英明,金一是来请罪的。”
“先说说所请何罪。”
其实即便金一不说,不管是秦之昂还是文元,皆清楚金一的请罪与谁有关,必然便是易瑾瑜。
只是不知道的是,究竟是乌龙一场,还是……
而金一接下来的话,证实了猜测。
“属下等人,经过证实,之前在北城之内发现的女子却是易瑾瑜无疑,只是……属下等人跟丢了,属下前来讨罚。”
嘭!
秦之昂拍桌愤而起身,“好一句跟丢了,之前的账朕尚未和你清算,如今,你又告诉朕跟丢了?皇家暗卫中最拔尖的金龙卫?”
毫不吝啬的嗤笑一声,“依朕看,什么金龙卫,干脆叫饭桶得了。”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在秦之昂拍桌之时,文元也俯身跪地,此时听到这话,深深的为金一捏了一把冷汗。
正如皇上之前所言,寻找了一年没有下落的易瑾瑜,好不容易发现了踪迹,办事不利这笔账,皇上正记着呢,如今,又把人给跟丢了,新账旧账合在一起,想也知道皇上必然是气急了的。
金一直挺挺的跪在那,一副什么责罚都能受得住的架势。
不是他不想求饶,也不是不想辩解,而是没那个脸啊。
当初易瑾瑜突然从皇宫里消失,皇上便把此事安排给了他们金龙卫,本以为是件很小的事,谁知,就是这么一件他认为小到不能再小的小事,整整缠了他们金龙卫一年之久,关键是,哪怕是过了一年,也不曾有过任何有用的头绪。
直到今日,在北城中寻到了一长得和易瑾瑜极为相似的女子,经过查证,也证实了此女不只是和易瑾瑜长得像,关键她就是易瑾瑜。
谁知,还没等他们来得及回禀皇上,易瑾瑜再一次从他们一众金龙卫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一个没有任何武艺的女子,且在这青天白日的情况下,就这么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简直就是挑衅他们金龙卫的权威啊。
当下,出动了手上所有闲置人马,差点将北城翻了个底朝天,而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这件事,确实是他们办事不利,饭桶二字也是受得住的,所以,他没那个脸求饶,更没那个脸辩解什么。
“找,掘地三尺,也要将人给朕找到,如若不然,你,提头来见!”
骨节分明的手指,指尖准确无误的指向金一。
“是,属下遵命。”
破风声再起,前一刻还跪在正中的金一一个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见。
“文元。”
“奴才在,派人暗中保护倾儿,若是倾儿有什么差池,你也不用回来了!”秦之昂声音阴沉冷漠,其中的杀意凛然入骨。
文元心下一凛,忙应声匆匆退了出去,安排这件事去了。
此事并非儿戏,既然已经确认了就是易瑾瑜无疑,且在她消失在了金龙卫的眼皮子底下,由此可见,果然是在谋划些什么。
不管她谋划什么,必定与北主子或者皇上有关。
要知道,当初她和北主子可谓是结怨极深,在这种时候,她突然现身在北城,且摆脱了金龙卫的跟踪,于北主子的安危而言……
可不是一个什么好的现象。
这般想着,文元的动作更快了,好似生怕晚一步,北倾便会有危险一般。
不只是文元惴惴不安,此时秦之昂也没好到哪里去。
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面上的神色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的凝重,眼底笼罩着一层显而易见的焦虑和不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