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早晨,北倾没有起来,被秦之昂抱上了马车。
她醒来时已然日上三竿。
“醒了?起来吃点早饭吧,我让人给你温着呢。”秦之昂坐到她身边,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其凌乱的发丝顺了顺。
“不想吃,我想喝水。”
秦之昂乖乖的去倒了杯温水,伺候她喝下去。
待她喝完后,问道:“你想吃什么,我让文元去给你弄。”
北倾眨眨眼,“什么也可以吗?”
“自然。”秦之昂不做他想,只以为她想吃的很复杂,心里还想着,复杂也没关系,大不了停下让人做了再启程。
“那我想吃龙肉……”说着,一把扑到秦之昂的身上,张嘴咬在他的脖子上。
她的劲儿并不大,咬的也不疼,稍有些麻。
秦之昂便任由她咬了。
“你知不知道我腰酸得要命啊?”北倾一边咬着他,一边含糊不清呜呜咽咽的控诉。
天知道,她现在感觉腰不是自己的了!
昨晚她昏睡过去后,看来他又来了最少两次,不然,她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
“秦之昂,你丫的姓秦,叫秦之昂,不是叫秦兽!”
秦之昂被她这般说习惯了,揽着人,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在耳边说:“没办法,只怪娘子太诱人,为夫忍不住……”
说话时呼出来的气让她微颤。
感受到她细微的动作,秦之昂勾唇,一个使力,将人压倒。
随着他的动作,北倾下意识的放开了他的脖子,身上传来沉重的负担让她小脸憋得通红。
“你起来,快压死我了。”
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秦之昂依言用手臂将自己撑在上方,眉眼含笑的望着她,然后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亲,收起右手,顺着她的曲线下移。
北倾顿时吓了一跳,想起来,可他就在上面,比力气又比不过他。
“你干什么?这可是在马车上!”咬牙提醒他。
“你说我想干什么?”看着她羞恼的小模样,秦之昂玩心大起,手指隔着亵衣在她的小腹上打转。
吓得北倾身子僵直,“秦之昂,别闹了。”
虽然在床笫间,她向来放得开,也注重享受,但是这不代表着她大方到在马车上……
更何况,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呢,若是真做了什么,她以后还用不用做人了?
“没闹,倾儿难道你不想要我吗?”咬住她的耳垂,勾弄了一番。
北倾发现他不像是在开玩笑,顿时急了,“秦之昂你若是,若是真……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若是真什么?怎么不说完啊?倾儿不说,我怎么知道倾儿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呢?”
“你!”
“别你呀我的,倾儿,为夫还是喜欢听你叫为夫相公,来,叫声相公,若是叫得好了,为夫便放过你如何?”
“……相公……”
“啧啧,不行不行,不好不好,再给你一次机会。”
“……相公~”
“恩,勉勉强强凑合吧,乖媳妇,为夫的宝贝儿……”秦之昂爱不释舍的亲她软软娇嫩的脸蛋。
“那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傻倾儿,我怎么会舍得让你受一点点的委屈呢?”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秦之昂说得认真。
什么意思?
北倾懵了懵,然后……
好像不太对劲,腰……
看着她瞪着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秦之昂好笑,翻身坐起来,两只手一起揉她的腰。
对,就是这样…不对劲!
原来在她小腹上打转的手指,在她不自知间,给她按摩!
这下她明白了,为什么他说:我怎么会舍得让你受一点点的委屈呢?
原来!
所以说,她被耍了是吗?!
北倾俏脸顿时乌云盖顶,使劲儿的磨了磨牙,“秦之昂!!!”
秦之昂动作一顿,有点懵逼,这发展……不对啊!
她不是应该感动吗?
怎么瞧她现在的脸色,不像是感动的样子,反而……
嘭……
唔……
重物落地声,以及压抑的闷哼声同时响起。
车外的文元闭了闭眼,一脸的纠结。
主子,您的龙威何在啊?
*
到了下午,抵达乐阳。
吃过晚饭,秦之昂便让众人早些歇了,明早继续赶路。
众人面面相觑,皆给了彼此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这么快?”北倾慢了半拍,显然没能反应过来。
秦之昂面不改色不答反问道:“到了乐阳,下一个便是庆平,庆平下一个是哪儿?”
“北城!”
“恩,不错,正是北城,你不是想早点到北城吗?”
北倾不做他想,用力的点点头,“恩,那我们明天一早就赶路。”
其他人默默扶额,明明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关键时候……就这么的一言难尽呢?
仿若看出众人在想什么,秦之昂一记警告甩过去,纷纷低下头,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尽量将自己伪装成透明人。
“皇上,京城送来的加急。”侍卫长的声音这时候自外面传来。
秦之昂脸色一肃,“进来。”
待看过后,对北倾说:“我去处理点公务,稍后你先休息,不必等我。”
得了北倾的话,秦之昂便带人离开了。
前脚刚走,后脚段澄澈就凑了过来,“女人,你知道皇叔为何这么着急离开乐阳吗?”
“为何?”北倾眨眨眼。
“因为那个叫殷景的就是乐阳人,昨晚他亲口说的,皇叔这是防止你们再碰上,所以才如此着急的离开乐阳,那些什么早点到北城的话,都是哄你的。”
“澄澈!”秦景安不赞同的瞪了他一眼。
段澄澈毫不放在心上,继续道:“皇叔他这是……”
“他这是在乎我的表现,我知道啊。”不等他说完,北倾果断把话接过来。
“你知道什么?”他有点懵。
“你说的我都知道啊。”
“什么?那你,那你……”
“哦,我就是想考考你知不知知道。”北倾理直气壮的说道,一副我是为了你好的模样。
段澄澈悲愤了,“你,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然后甩袖离开。
完胜,北倾伸出剪刀手,心情颇为不错。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