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点穴吗?”
“……那不然你刚才看到的是什么?”
“哦哦,好吧,你刚才给我点的可是止血的穴道。”
再点头。
“你再点一个我看看呗。”他刚才出手的太快了,那时正咬着他的脖子,因为角度的问题,她没有看清楚,只看到嗖嗖几下,然后,就没然后了。
秦之昂要是还看不出她在好奇什么,那他就是傻瓜了,颇为无奈的捏捏额角,“我去叫余天宁过来。”
虽然伤口被他摁住,也点了止血的穴道,但这个伤口必须得好好处理。
拉起她的另一只手,摁在他所摁住的地方,“先自己摁着,不用太大力,摁住就行,我去叫人。”
“诶,你等下。”
“恩?”
北倾将他从头到尾的扫了一遍,然后视线固定在他腿间露出来还沾着斑驳血迹的软肉上。
“你就这么出去?”
反应过来的秦之昂下意识的捂住被北倾注视而又有了劲头儿的某个位置,脸色变了又变,十分的精彩。
“切,有什么好捂的,我又不是没看过,我不但看过,还摸过,更是亲过。”
“北倾!”秦之昂黑了脸。
“干嘛这么大声,我又没说错。”
“你又打算作是吧?你莫要忘了,咱们先前的账还没算清呢!”这番话秦之昂说得颇为咬牙切齿,其中的威胁之意更是不要太明显。
北倾吐了吐舌头,换上一副可怜兮兮委屈巴巴的小模样,“相公,我伤口疼……”
“疼死你活该,谁让你扑过来的。”嘴上责备着,实则心疼的不得了,穿衣裳的动作也是更快了。
一听这话,北倾却是来气了,蹭地站起来,先前被秦之昂盖在她身上的锦被也顺势滑下来,将里面的春光暴露在空气中。
而当事人对此却不自觉,其实就算是意识到了,也没什么,他们是夫妻,彼此的身体早已看过百八十遍了,更是熟悉的不得了。
又不是没见过是吧?
“诶,你这话还叫话吗,我要是不扑过去,你还能站在这说风凉话?我受伤是因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你……”
闻言,秦之昂面上柔和下来,顿住手上的动作,走到她面前,抬手将她散落在耳边的碎发挽到耳后去。
“是我一时魔怔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声音温柔的好似能滴出水来似的。
正如他所言,没错,刚才的他确实是魔怔了,或者说,从最开始说出那句‘要你命的人’时,他便陷入了魔怔之中,准确的说,走进了死胡同里。
转转悠悠,困在里面走不出来,那时候的他,所思所想颇为偏激,是真心想掐死她,亦是真的想让自己解脱……
而她扑过来的一瞬间,便让他清醒了,幸而清醒的不算晚。
若是北倾知他情况,自是知道,他这样的情况是属于受到刺激,心理上扭曲偏激了,从而导致了他后面的疯狂。
也幸而他及时的清醒过来,不然,在心理学上,会引发各种其他的症状。
他示软,北倾的心也软了,“刚才,我真的害怕了。”
没错,她真的害怕了,害怕他真的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害怕他真的死了,害怕他离她而去,害怕她会就此而失去他!
在那一刻,她才意识到,他的存在,对她来说,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重要。
她不能失去他,若是失去了他,那她的人生也就没有了意义。
就是因为这样,给了她勇气和动力,以自己的手垫在下面。
感受到她的微颤,秦之昂将她拥进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发顶上,轻轻的吐了一口气。
想到她的那句‘你死了我怎么办?’嘴角便忍不住的上翘。
一直知道她心里是有他的,只是没想到,她对他的在乎,已然超越了生死。
心里这么幸福着,嘴上忍不住的说了出来。
“倾儿,我没想到,你如此的在意我。”
“废话,你是我男人,我怎么可能不在意你。”北倾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
“不是,我的意思是……”
从秦之昂扭扭捏捏的话中,北倾明白了他指得什么意思。
“诶,我怎么听得这么别扭呢,你不会是想多了吧,我的意思是呢,你若是死了,我也得给你陪葬,我们北家也得给你陪葬,毕竟,你死的时候,我就在你旁边,外人甚至还会怀疑是我杀了你。”
秦之昂的脸黑如锅底,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觉得她最后的那句‘秦之昂,你的心可真够黑的啊!’很不对劲,原来是这样。
正常情况来说,她应该说你的心够狠的,而她说了够黑,此时听她一解释,那就什么也说得通了!
当下,秦之昂气得胸口起伏的厉害,一脸嫌弃的放开北倾,三两下穿好衣服,向外走去。
看着他气汹汹的背影,北倾抿了抿唇,唇角的弧度,怎么压都要压不下去。
有些话,不一定非要说出口,即便是不说,她也知道,他一定会懂!
*
“小主的伤口不深,未曾伤到筋骨,养几日便可愈合,这两日小主切记不可碰水。”
余天宁给伤口上药包扎好,如是叮咛道。
“可会留疤?”秦之昂拧眉询问。
“会留下痕迹,这个要看伤口最后的愈合程度,也许这么段时日养得好,便不会留疤。”
“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不准留疤!”
余天宁满嘴苦涩的领命,然后扔下一句明儿个再来换药后,便跟着文元出去了。
直到内室和外室的门都关上,余天宁方才拉着文元到一旁,“文总管,小主的伤是……”
文元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摇摇头,“不瞒您说,咱家也不清楚。”
那时候他已经被赶出来了,想到皇上还没吃晚膳,便去厨房让郑师傅重新准备一桌晚膳,谁知道,回来后便听到里面噼里啪啦的声音。
就在他准备敲门时,里面便安静了下来,然后听到皇上说你怎么这么傻。
再后来,里面便安静了。
直到皇上出来让他去寻余院正,方才看到屋里的凌乱和狼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