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被撩起了火后,用凉水冲了个澡,倒也灭了火,这一宿睡得还算是消停。
相安无事的过了一宿,本以为就这样了,而他也只需最多再素个一日半日就解放了。
只待她身子干净了,就是他一展雄风的时候。
真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早就该想到的,小女人睡觉不老实,每每睡觉抱着他皆是手脚并用,毫无形象的姿势。
这不,一大早就被毫不自知,且睡得昏天暗地的小女人撩起了火。
这晚上的火,和早上的火是完全不同的,来势汹汹,压都压不住,怪道有晨(勃)一说,而没有晚勃呢。
小女人身上不干净,不宜行房事,虽说已经过去四五日了,也算是干净了,但先前余天宁特地到他跟前儿暗示过,在小日子彻底干净前最好不要行房事,不然伤及倾儿的身子。
进不了桃源秘地,只能退而求其次了,虽说对于素了数日的他尝不出什么淡咸来,但也是聊胜于无嘛。
然后便有了后来的一幕。
其实吧,整个过程秦之昂每一个步骤都进行的小心翼翼,生怕将人给弄醒,可没想到,最后还是把人给弄醒了。
完事后,他一度忐忑惴惴,就连对上她的视线,都显得小心翼翼,就怕对方突然发难。
秦之昂如此明显的异常,就连文元和汇灵都看出来了。
前者是老油条了,眼观鼻鼻观心的给主子布菜,而后者本就不是个面上表情不多的人,尽管心里琢磨开了,面上也不曾表现出分毫来。
今日的早饭桌上只有秦之昂和北倾二人,可气氛却是相当的诡异。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早饭结束。
二人相对而坐,北倾接过汇灵递过来的茶渣漱口清嘴,突然动作一顿,眸光倏地锁定在对面正偷偷瞄她的秦之昂身上。
“……”
而后,北倾又抓包了秦之昂几次,忍了一个早上,还是忍不住了。
将手上的果脯扔回盘子里,眯眼瞪着对面看起来很是猥琐的秦之昂:“说吧,几个意思?”
“什,什么几个意思?”秦之昂神色一顿,继而低声咕囔了句:“我能有几个意思啊。”
语气中透着无奈的幽怨,北倾忍不住的乐了。
“那你一个劲儿的偷看我作什么?”北倾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秦之昂面上顿显不自然,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扬着头责嗔:“不矜持,你想多了,没看你。”
“再说了,我要是想看你,直接光明正大便可,何须偷偷摸摸。”当他是贼啊。
当然,不可否认,他确实有点偷偷摸摸。
其实这话,秦之昂说得还真有些小心虚,但更多还是恼羞成怒。
北倾懒得和他争辩,举手道:“好好,不是偷摸而是光明正大的看成了吧,那好,我请问你,你一个劲儿偷…光明正大的看我作什么?”
“你是我娘子,不兴看?”秦之昂更是理直气壮了,回答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
北倾:“……”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脑残,不然她干嘛陪他废话半天。
当下便冷下脸,然后起身向外走。
秦之昂急了,忙跟着站起来,将人挡住:“你去哪儿?”
北倾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他,眸子漆黑,辨别不出情绪。
虽然他们二人的身高差距极大,但是此时在气势上,北倾丝毫不弱于秦之昂这个一国之君。
不远处的文元心下感慨,这北主子的气势越发的像皇上了,也不知是皇上刻意相让,还是皇上不舍,此刻看来,北主子的气势竟隐隐驾驭皇上之上了。
随后收敛心神,拉着汇灵悄悄的退了出去。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难不成留下当出气筒,他可不要,这都是一年来总结出来的经验啊!
房门开了又关,尽管文元的动作很轻,但还是让对峙的北倾和秦之昂注意到了。
前者无所谓,她本就不喜欢迁怒无辜,而后者则皱起了眉头,但也没说什么。
对峙许久,不出所料,还是秦之昂败下阵了,举双手做投降状。
这个动作,对他来说,真可谓是熟练无比啊。
“好好,我投降,我认错,我道歉。”秦之昂很痛快的往身上揽责任。
见她还是不搭理他,秦之昂急了,急忙解释他先前的反常。
完了委屈道:“我这也不是担心你生气嘛……”
天知道,这几日他过得有多憋屈。
先是发生了千诗蕴的事,因为瞒着她而吃了一顿数落,最后还跪了算盘,这事尚未过去,她又来了小日子。
他知道女人有一个月中的几日身子不爽快,别称:小日子、葵水……
知道有这东西存在,但是他不了解啊,以前也就算了,可小女人是他这辈子最珍重的女人,自是与其他人不同。
他看得比自己还珍重。
因而,腆着脸去找了余天宁,让他将这期间所注意的事情都给他讲讲,至今他还记得当时余天宁看他的目光,真让人心酸。
可余天宁他虽然是个大夫,但他也是个男人,他懂得也只是从医学角度出发所需要注意的事项,并不全面,因而便建议找个妇人来问问。
费了一番周折,弄明白后,秦之昂便将其牢牢谨记,首先第一点,她这几日脾气暴躁,而他要做的那便是顺着她,不让她生气。
前四日相安无事,这不,今早儿种种预料之外的事,让他深觉头疼。
生怕她心里憋着火突然发难,便一直偷偷观察她。
*
弄明白原委,北倾倒也缓了脸色。
这段时日,秦之昂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他的小意讨好,他的小心翼翼,她一直都知道,只不过这两日情绪起伏不定,不曾表示过什么。
如今,听他担心他借她手纾解而害怕她生气这一番话,说实话,北倾的心里是有些不是滋味的。
他是一国之君啊!
整个大宴都是他的……
可他却如此待她好,甚至将自己的帝王的威严,男人的尊严抛开。
北倾鼻子微酸,突然捧起他的脸,语带哽咽:“为什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