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退让的看着她,“不准再睡了!”
三番两次被打扰,北倾也来气了,委屈的瞪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过就是睡个觉,你这都要管,凭什么?”
“就凭我是你男人,是你相公。”
“就算是相公,那也管不着我睡觉啊,你管天管地,还能管我拉屎放屁不成?”怨气极大的北倾,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粗俗的话,脱口而出。
秦之昂狠狠的抽了抽嘴角,他知道,自家这姑娘有时候说起话来一点也不避讳,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习惯了习惯了。
懒得再和她说,抱起人便去了屏风后面,伺候她洗漱方便,不管北倾如何的挣扎,就是不退让,铁了心的抱着人伺候。
北倾被他弄得没了脾气,见争不过他,也就不争了,人家都不嫌弃,她别扭个什么劲儿。
被他如同小孩把尿一般方便了,然后心安理得的被他伺候着洗漱了一番。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北倾也没了睡意,只不过脸色臭的吓人。
文元见此,低着头装不存在,悄无声息的退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手上端了满满一盘的新鲜水果,放到北倾手边上后,就立到一侧,继续装不存在。
天大地大,肚子最大,北倾从来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捻了颗葡萄吃,唔,还挺甜,比在佳音坊吃到的还要甜。
当下便敞开肚子吃了起来,不一会,便消灭了一串,还没吃够,还要再吃的时候,便发现,手边上的水果盘不见了!
瞪着眼睛找去,便见水果盘被秦之昂端走了!
“你什么意思?”北倾眯着眼,忍着胸腔中沸腾的怒火,瞪着他。
“如此寒凉之物,尝尝也就罢了,不宜多吃。”然后在北倾的怒视下,将果盘给了文元,让他端了出去。
先是不让睡觉,然后吃个水果都不让她吃个够,新账旧账,全部积在了一起,北倾爆发了!
嘭!
上好的青瓷茶盏被她用力的扫到了地上,蹭地站起来,两手掐腰作壶状:“秦之昂,你到底要干什么,不让我睡觉也就罢了,现在连我吃个水果都不让吃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下一步是不是连饭都不给我吃了?”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北倾怒目圆睁,恨恨的瞪着他,大有他要是敢说是,就能扑过去撕了他的架势。
秦之昂不咸不淡的掀了掀眼皮,“饭你随便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他巴不得她多吃些呢,这样还能把她养胖些,现在的她,实在是太瘦了。
“你!”拼尽全力的一拳,被打在了棉花上,北倾气得脸蛋通红,胸口起伏的厉害,只觉得有团火积攒在胸口处,越烧越旺。
终是被怒火吞噬了所有的理智,北倾嗷一声扑了过去,掐上秦之昂的脖子。
“混蛋,我要掐死你,掐死你!”一边怒吼着,一边掐上秦之昂的脖子用力的摇晃着。
看到这一幕的文元,默默的咽了口唾沫,然后又默默的端着果盘出去了,这个场景,不是他一个小奴才能掺和的,还是遁走为妙。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啊!
北倾那点小劲儿,对秦之昂没有任何的影响,任由她挂在自己身上掐他。
然后凉凉的吐出一句让北倾气得差点吐血三升,不要脸的话来。
“你要是舍得,你就尽管掐死我。”
“秦之昂!!!”北倾彻底的炸毛了。
秦之昂却不忍心了,揽过她的腰,将人安放在自己的腿上,空闲的那只手如同顺毛一般,轻轻的为她顺因刚才的动作而打的头发。
“好了,不生气了,你生气我心疼。”
北倾嗤笑一声,尖声道:“你心疼?你要是心疼还会惹我生气?秦之昂,你丫这脸疼不疼啊?”说着,啪啪在他脸上用力的拍了两下,当下便红了。
对于她这时不时以下犯上的行为,秦之昂早已习以为常,也不生气,拉下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
看着她,认真的说道:“是真的心疼,不信你摸摸。”
然后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完了一本正经的问她:“听到它说心疼了吗?”
北倾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
片刻,“你脑子被门挤了吧?”
“……”他怎么脑子又被门挤了?!
“咳咳,胡说些什么,时间还早,我带你出门去逛逛?”
“别转移话题,刚才的事还没完呢,说,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北倾也不傻,在气过之后,就察觉到了其中的蹊跷。
秦之昂以前对她的饮食方面也管控过,但仅限于在对她身子有碍的情况下,与现在大相径庭。
再联想到他前些时候的不对劲儿,以及几日对她的多加限制,她要是还没瞧出点不对劲来,那她就是傻瓜了。
秦之昂眸光微闪,面上不显道:“没什么,只是为了你好。”
虽然他刚才的动作很细微,但还是被眼尖的北倾给捕捉到了。
眼睛再次眯起,“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秦之昂故作镇定,斩钉截铁的否认。
信你才有鬼!
北倾看着他没有说话,眼底透着狐疑,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看,看得秦之昂心虚不已,想避开,但也怕她多想,只能硬着头皮与她对视。
两人就这样眼神作战了良久,北倾率先动了,眨眨眼睛。
“我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噗——
秦之昂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为什么这么说?”
好像自从上次在外面余天宁给她把过脉后,就再未给她把过脉了,她究竟是怎么冒出这个念头来的?
仿若猜到他在想什么,北倾撇了撇嘴,“这几日你都不太正常,先是莫名其妙的兴奋,然后又管我这个,管我那个,就连我蹦一下都不行,难道不是因为我真的怀孕了吗?”
越想,北倾越激动。
自从那日后,她竭力暗示自己不去想这个问题,让自己无视这些,就当那场梦,以及那次的把脉,当做一场梦境。
在见识到秦之昂毫无理由的兴奋后,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只不过,她怕,怕自己想多了,最后会让自己更失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