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这世上还没有我不能做的事!!!”
这话说得极其狂妄自大,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永君一点也不怀疑对方话中的真实性,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长得很漂亮,可谓是倾国倾城的夫人,只要她想,就没有她不敢做,不能做,甚至是做不到的事。
这个念头让她心惊,也顾不上其他了,她只想逃,逃得远远的,她不能真的被掌嘴,她自己比谁都清楚,之所以让秦景安对她心生怜意,她所依仗的就是自己这张娇弱无害的脸蛋,若是被打肿了,或者是毁容了,那她所想要的,都不会达到。
心里想着,也不知从哪爆发出来的力气和勇气,爬起来就要往外跑,动作一气呵成,速度极快。
可惜,她面对的是汇灵这个暗卫,若是对方是平常女子,那她说不准还真就成功逃脱了,但是,她面对的不是平常女子,而是皇家暗卫出身的汇灵。
果然,眨眼间,逃跑的永君便被汇灵给抓住了,汇灵也不含糊,更不客气,扬起手,狠狠的扇了过去,当下,便肿了脸。
由此可见,汇灵用了多大的力气。
不一会,房间内便传来永君凄厉的喊叫声,以及清脆啪啪的巴掌声。
北倾对此充耳不闻,悠哉的喝着文昌端来的茶水,神情一派自在随意。
文昌在宫里早已练就了心若坚石,自然不会对永君心有不忍,药童同样如此,在如雪和永君争执的过程中,他在门外听到了全部的过程,更不会可怜永君。
况且,在如雪生病期间,师傅派他来照顾如雪,在那期间,对于这个出身于**的女子,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若是让他用三个字形容的话,就是很安分,她清楚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的本分,所以,鲜少出门,更很少麻烦他以及别人。
按理说,她这个北家的救命恩人,有着救命之恩这层关系,只要她想,大可以趁此机会去和北家以及北主子打好关系,只要关系打好了,那她的身份和地位,只会更上一层楼。
结果却不是这样,她不但没有,反而恪守礼仪,就算她在永君这吃了亏,也不曾去找北主子诉苦,让北主子给她做主。
从她生病到痊愈,也就今日,她去给北主子请了安,但也不是去诉苦告状的,只是单纯的请安谢恩。
此时也是这样,心爱的琴被摔断,惊扰了北主子,她也不曾诉苦,还是北主子主动提出帮忙。
这样的女子,很聪明,但是,她的聪明很内敛,恪守本分的聪明,这样的她,他又怎么会向着心怀不轨的永君,而不向着如雪呢?
没过多久,永君晕了过去,整张脸肿的看不出本来的面貌。
汇灵眨眨眼,无辜的看向北倾,她就打了几下,连十下都不到,她就自己晕了,这也太不经打了吧。
北倾看出汇灵的无辜,噗嗤一笑,对药童道:“有没有法子让她醒来?”
“有,用银针刺激她的感官,不出一刻钟,便会醒来。”
“成,去吧,不用客气,使劲的扎!”最好像还珠格格里,蓉妈妈扎紫薇姐姐那样。
药童:“……”
如雪咬着唇,看看北倾,又看看晕了过去的永君,嘴唇蠕动,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她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夫人的意思她看得很清楚,一是在表达对她的庇护和袒护,二是在警告永君以及……景安世子。
夫人的一片好意,她不能拂逆,更何况,她心里也是解恨的。
北倾自然不动声色的将如雪的异常看在眼里,满意的勾了勾唇角,这样的聪明人,才讨人喜欢。
经过药童的一番捯饬,晕过去的永君醒了,北倾轻飘飘的一句“继续”,差点气得她吐血,想挣扎,奋力的想挣脱眼下的困窘,可面前的女子,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她根本就提不起半点的力气,更不用说挣脱了。
这次永君晕过去的时间更短了,汇灵打了五下,她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弄醒,继续!”
然后药童负责把人弄醒,汇灵则负责出力啪啪打人。
待永君又昏过去后,北倾终于松口了,“真没意思,本来还以为能等到景安世子赶来英雄救美,然后上演一出狗血的剧情,果然,童话都是骗人的。”
说着,还颇为遗憾的摇摇头,“罢了罢了,不等了,也别打了,别到了最后,人没等来,却先把人给打死了,那就更没劲儿了。”
所有人:“……”
北倾没有理会众人无语的表情,施施然的挥挥手,让文昌将昏死过去的人送回房间,然后让药童去看看,别真给弄毁容了。
她倒不是后悔打了永君,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永君确实可恨,但也罪不至死,容貌对女子来说何其重要,真把她给弄毁容了,这无异于杀了她。
主要目的不是要永君的命,只是让她得个教训,顺便帮如雪立威。
北倾站起来,走到断成两截的琴前,拿起来看了看,虽然她不懂行,但也能看得出,这把琴毁了。
“夫人……”如雪走过来。
北倾轻轻的点点头,“这琴……”
“这是爹爹在世时赠给如雪八岁生辰的礼物,虽然并不贵重,对于别人来说,也许是不值钱,可对于如雪来说,它胜过一切,因为这是如雪身上唯一留下爹爹的物什。”
纤纤细指微颤的抚上断开的琴,声音中透着压抑的哽咽。
北倾听出她的悲伤,无声的叹了口气,“谁说这是你爹爹唯一留下来的?”
“夫人?”
“你是你爹爹的女儿,身上流着你爹爹的血,你不也是你爹爹留在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
如雪眸子微动,原本灰败的眼神,刹那间亮了起来。
是了,是了,她是爹爹的女儿,是爹爹留在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
“多谢夫人,如雪懂了。”
见此,北倾心下吁了口气,她是真没安慰人的经验,不过好在,挤牙膏似的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一番宽慰的话,Get到她心里去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