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易夫人终于醒了。
“琪儿,我这是在哪儿?”
易佳琪抹了把眼泪,哽咽道:“娘,你都不记得了吗,我们在宫里啊。”
“宫里?”易夫人皱眉想了会,好一会才想起来,“我想起来了,皇上下旨宣我进宫教那死丫头规矩的,可是,你怎么也在宫里?”
“娘,你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吗?您中了蛊,差点就丢下女儿一个人在这世上了,娘,您知不知道您吓死女儿了?”
“蛊?你先别哭,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你好生跟我说说。”
易佳琪擦了擦眼泪,咬牙切齿的将她所知道的事,一一道出,最后问道:“娘,您好生想想,真的一点也没印象吗?”
易夫人毕竟活了几十年,在一开始的心惊后怕过后,很快也冷静了下来。
沉着脸点点头,认真回想了起来。
“我记得,我把易瑾瑜那死丫头整治的很痛快,在竹雅阁住了多日,然后喝了杯易瑾瑜倒的谁,后来我就不记得了。”
易佳琪恨声道:“一定是那杯水,她给您倒的那杯水里面下了蛊!”
易夫人此时的脸色也很难看,“那死丫头呢?”
“她逃走了。”易佳琪压低声音道。
“什么,她逃呜呜……”
易佳琪看了看身边,低声道:“娘,您小声点,此事万不可声张,若是传出去,咱们也要跟着倒霉的。”
易夫人心下一沉,点点头。
能说话后,低声问道:“你确定她逃走了吗?”
易佳琪眸光微闪,避重就轻道:“文总管亲口告诉我的,错不了。”
“她怎么能逃走呢,这里可是皇宫啊。”
易佳琪冷笑,“她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蛊毒带在身边,且还种到您身上,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经过一晚上的沉淀,她也想明白了。
不管北倾的目的何在,他们为今都有共同的一个目标,那就是易瑾瑜!
正如她所言,她和娘与易瑾瑜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死结,依着易瑾瑜那个狠毒的性子,有机会的话,定会找她们母女报仇。
眼下,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尽快解决易瑾瑜这个心头大患。
不然,若是易瑾瑜得逞了,到时候,人都死了,自然想什么奢望什么,都是空谈。
这般想着,“娘,您身上的蛊毒已经清除了,身子虽然还有点虚弱,养几日便没事了,待会我们就去向太妃娘娘谢恩出宫回府。”
易夫人虽然刚醒,脑子还有些犯迷糊,但不代表她没了思考。
“不成,你好不容易进宫了,且还在静安宫,正是接近皇上的好机会,这么好的机会,我们不能错过。”
易瑾瑜苦笑,心中更很易瑾瑜了,哑声道:“娘,这件事以后再说,眼下我们还是先回府做下准备吧。”
“准备什么?”
“您想啊,易瑾瑜她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宫里逃出去,她手上必定有一定的势力,我们都了解她的性子,先前我们那般对她,要是有机会,她一定会第一时间找我们报仇的。”
易夫人脸色登时一变,“你说的对,不行,我们现在就出宫,我们母女俩好不容易要过好日子了,不能再让易瑾瑜那贱丫头破坏了。”
说罢,易夫人不顾自己无力的四肢,强撑着下了床。
由易佳琪给她穿上衣服,稍稍打理了一下,便相互搀扶着去了正殿。
她们母女的到来,静太妃一点也不意外,也知晓她们如此迫不及待的出宫是为了什么。
所以,简单的说了两句话后,便派人送她们出宫了。
前脚母女俩刚离开静安宫,后脚,汪姑姑便去了灵犀宫。
“看来,我昨晚说的话,易佳琪是记下了,如此也好,有她们母女出面,不怕易瑾瑜不出现。”
北倾淡淡道。
易家已经没有了以前的如日中天,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有她们母女俩搜索,必添一大助力。
且,易瑾瑜对她们母女俩恨之入骨,必定会找上门报仇的。
而有了易佳琪母女俩做诱饵,易瑾瑜只要想报仇,必定会露出马脚。
这是她为何费尽唇舌同易佳琪说那么多的原因。
第一,是让她们母女俩在搜寻易瑾瑜上添助力,第二,间接拿她们母女俩做诱饵。
若是易瑾瑜上钩了,那就简单多了,即便是不上钩,也聊胜于无不是。
“小主子,万一易瑾瑜不出现怎么办?”汪姑姑奇道。
北倾摇摇头,“她不会不出现,除非她已经不在大宴国了。”
熟知原剧情的她,透过原剧情,很了解易瑾瑜的性子,那可是个无所不用其极的人,易家母女俩抢了她十几年一点点积攒下来的财富,凭着她不吃亏的性子,一定会回来报复的。
当然,正如她适才所言,除非易瑾瑜不在大宴国内了。
“若她真的不在大宴了呢?”
“那就没办法了。”北倾沉声道,“即便是这样,她总有一日会回来报复的。”
现实中的易瑾瑜,和原剧情中的易瑾瑜,还是差别很大的。
更何况,在原剧情中,作者大神对于易瑾瑜背后的势力,着墨不多,也只是寥寥数笔,甚至是一笔带过。
自打回京后,她便让韦大针对易瑾瑜的势力展开调查,结果不太理想。
韦大所查出来的,都是些表面上的东西,真正核心及暗势力,竟然毫无所获,由此可见,易瑾瑜隐藏的不可谓不深。
所以至今,她对易瑾瑜究竟有多少底牌没使出来,一概不知。
更深切的意识到,先前的她,太过于注重表面形式,也太小瞧了易瑾瑜,若不是易夫人中蛊,易瑾瑜从宫中消失。
恐怕她还意识不到这一点。
同时,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越发的下定决心,易瑾瑜此人,非除不可!
“对了小主,主子还让老奴问您,年后皇上微服出巡的事。”
北倾挑眉,“微服出巡?”
汪姑姑奇道:“小主子竟然不知?”
“不曾听皇上提起过。”
汪姑姑笑笑,“其实此事,早在去年便定下来了,许是皇上又有了其他的想法,便不曾提及过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