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因易瑾瑜之故,皇宫上下便梳理了一番,将易瑾瑜的爪牙尽数折断。
本以为这就完了,没想到,才不过数日,易瑾瑜又闹出了幺蛾子,且动静如此之大,还死了五六个宫人。
最重要的是,易夫人竟然中了暗影蛊。
蛊毒,素来是皇宫禁忌,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大胆,不但拥有此蛊,且在宫里下到了易夫人的身上,甚至险些酿成不可挽回的大错。
此时此刻,文元对易瑾瑜可谓是怨恨至极,恨不得亲手将人撕碎了事。
长舒了一口气,面色一正,眼底漫上狠辣及坚定。
既然有些人找死,那他自然不会姑息,不然,阖宫上下,岂不是都认为他文元好说话。
且不说这一晚,文元怎样整肃皇宫。
翌日,北倾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许是睡得太久了,起来后头便有些疼。
珠嬷嬷知道后,便上前驾轻就熟的为她按摩。
还别说,真的挺舒服的。
“太妃娘娘也曾有过头疼的毛病,每次娘娘头疼的时候,老奴便这般为她按摩,多少是有些效果的。”
北倾勾唇笑笑,“何止是有效果,舒服得很呐。”
就在主仆二人说话间,堇色带着汪姑姑进来了。
“小主子,昌邑侯府的大小姐进宫了。”
“易佳琪?”想到易夫人的情况,北倾笑了,“可是为了易夫人进宫的?”
“小主子英明,确实如此,不但如此,易大小姐主动提出为易夫人引蛊。”
这下,不只是珠嬷嬷愣住了,北倾也愣住了。
“姑姑说她是主动要为易夫人引蛊的?”
汪姑姑叹了口气,道:“是啊,今儿个一早,老奴便奉娘娘之命前往昌邑侯府,将易夫人中蛊的前因后果告诉了他们,易大小姐当时的反应很是剧烈,丝毫不顾老奴在场,对竹雅阁那位破口大骂。”
北倾笑笑,“她有此反应也是正常的,毕竟,她们母子与易瑾瑜结怨甚深。”
“小主子说的是,易大小姐在得知今日余院正要为易夫人引蛊后,便提出,由她引蛊。”
“她们倒是母女情深,姑姑,你可有将引蛊的危险及失败的后果,告诉她?”
“自是告诉了的,她还是坚持,老奴便将她带进了宫里,现在就在静安宫。”
北倾眸光微闪,“走,我们看看去。”
“小主子,您还是别去了,太妃娘娘让老奴告诉您,您担心的事,她老人家是不可能让它发生的,您就放宽心吧。”
北倾笑了,好笑道:“姑母可知我在担心什么?”
“这……”汪姑姑为难了,一脸踯躅,有些话,太妃娘娘可以说,小主子可以说,可她不能说啊。
北倾深知她的为难,见好就收的笑道:“姑姑放心,姑母的意思,我明白,可是,我前去静安宫,不是因为这事啊,再说了,皇上若是那么好勾引的,这后宫中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怨妇了。”
此话一出,珠嬷嬷和汪姑姑脸色登时大变,一时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看出她们的顾忌,北倾浑不在意的摆摆手,“莫要担心这么多,即便是皇上在这,这话我也敢说,行了行了,珠嬷嬷堇色,为我梳妆更衣,我们去静安宫。”
姑母在想什么,北倾很清楚。
当初选秀之际,易佳琪因为落选大受打击,从而更加的憎恨易瑾瑜。
虽然其中是因为秦之昂算计的缘故,但易佳琪想进宫是事实。
如今,易夫人身中暗影蛊,且今日便要引蛊,易佳琪主动请缨进宫引蛊,确实让人不得不多想。
名义上是为了易夫人,但是,再有其他引蛊人选时,还要进宫冒险,确实有些让人疑窦。
姑母认为她进宫别有目的,也不为过。
姑母所担心的,她倒是一点也不担心,不只是因为她对秦之昂有信心,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缘故。
在现代,网络上曾经说过,一个男人若是想要出轨,即便你拦住了一次,也不一定能拦住第二次。
便是这么个理,秦之昂若是想要变心,即便她把这世上所有的女子都杀了,也挽不回他的心。
这种事向来是一个巴掌拍不响。
若是秦之昂无意,就算易佳琪将自己脱光光爬到床上,也是勾、引不到他。
胡思乱想间,静安宫变到了。
对于她的到来,静太妃十分的意外,狐疑的看向汪姑姑。
汪姑姑叹了口气,硬着头皮点了点头,一脸的无奈。
见此,静太妃便明白了。
对于她们主仆二人的小动作,北倾看在眼里,深觉好笑,“姑母,您莫看汪姑姑了,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倾儿便是。”
静太妃讪讪一笑,娇嗔道:“不是不让你过来了吗,怎地又过来了?”
“姑母的好意,倾儿心领,只是闲着也是闲着,便过来了。”
静太妃瞪了她一眼,“你过来了,皇上若是知道了,也会过来,到时候……”
北倾闻言,顿觉好笑不已,“姑母,您想的也太多了,您就这么不相信他?”
静太妃没有说话,这不是相信还是不相信的问题,而是未雨绸缪的问题。
之所以不让北倾过来,就是怕她来了,皇上也会过来,到时候,势必会与易佳琪打照面。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她先前见过易佳琪,那是个与倾儿完全相反的女子,豪爽利索。
这样的女子,在现今的后宫中,是没有的,保不齐皇上会多看两眼。
就算皇上不把易佳琪纳进后宫,也会因为这两眼,让倾儿膈应。
她不让倾儿过来,完全是为她好。
结果,这丫头倒好,完全不听她的,好像她咸吃萝卜淡操心一般。
“好了姑母,倾儿相信他,再说了,就算今日避开了,有朝一日,还是会出现第二个易佳琪的,这般避来避去的,有何意思呢。”
静太妃叹了口气,“你呀,罢了,是我多虑了,反正你心里有个数就好。”
帝王的心,自古以来没有长久的。
即便她对自己养大的皇上有信心,但她也不能保证。
只因为,他是皇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