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恭喜皇上喜得公主,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臣们望着正中伏地而跪,声若洪钟喊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王大人,比吞了苍蝇还难受。
好吧,这也算是说话了。
虽然不是弹劾北美人,而是恭喜皇上喜得公主。
秦之昂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一直未曾吭声的岑大人,随意的摆摆手,“王大人起来吧。”
随后对满朝文武百官道:“诸位爱卿,若是无事便退朝吧。”
文元极有眼力见的甩了下拂尘,大喊:“退朝!”
诸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吃了屎一般,怎么无事,他们费劲了这么多口舌,不但皇上没表态,且彻底不轻不重的揭了过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恭送走了皇上的御撵,朝臣们这才三三两两的聚在了一起,皆有一个共同的目的。
那就是向岑大人道喜。
虽说岑大人之女在后宫上上下下的沉浮,但架不住人家命好啊,不但是第一个怀上皇上子嗣,又是第一个为皇上诞下子嗣。
虽然生下来的只是个公主,但在现今无所出的后宫中,已是头一份了。
且,占了个长字,皇上没有皇子,这头一个公主,必是不同的。
“恭喜岑大人。”
正受同僚恭维的岑大人看向北国深,意味深长道:“下官也在这给国公爷道喜了。”
一瞬间,周围热闹的气氛凝滞了下来。
众人看好戏般的看着北国深和岑大人。
谁不知道,昨日皇上宠幸了北美人,巧的是,岑大人之女岑充仪诞下公主。
这两人现今是风头无两啊。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
这北岑两家,自然会暗中较劲。
可惜,让他们失望了,北国深只浅笑着并没有接话,只是嘴角噙笑的回望岑大人。
最后还是岑大人受不住,最先告辞离去。
见此,众人便知没好戏看了,纷纷也告辞离去。
“大哥,没事吧?”北国义摆脱同僚,过来低声询问。
北国深摇摇头,“无事。”
北国义知晓现在不是说话的地儿,也不吱声了。
这时,王大人走了过来,拱手道:“国公爷,北大人。”
见此,兄弟俩忙回礼。
王大人同老太爷一辈,他们身为晚辈,自不能拿乔。
刚走出去两步的众臣见此,纷纷驻足,纳闷,这王大人什么时候和北家这么好了?
而接下来王大人的话,让他们更纳闷了。
“老朽在这道喜了,北家教女有方啊。”
一听这话,众臣面露古怪,要知道,在传出北美人越矩掌一宫之主时,当时的王大人可是叫唤的最厉害了。
更弹劾北家教女无方。
如今说出这话,岂不是有打脸之嫌。
让他们更纳闷的是,刚才他们可是都看见了,这王大人可没有向岑大人道喜。
这生熟之见,可是立见高下啊。
待北家两兄弟离开后,王大人立马便被围住了,明里暗里的试探王大人在搞什么鬼。
王大人实在被闹得不耐烦了,哼了一声,义正言辞道:“老朽这是顺应天命,你们懂什么。”
说罢,便甩袖离开,不理会怔在原地的一干大臣。
……
且不管朝堂上的暗潮云涌。
此时的灵犀宫中,北倾日上三竿才起身。
让堇色备了热汤后,便把人遣下去了。
褪去衣衫,整个人浸泡在热水中,北倾舒服的喟叹。
这妖精打架,当真是个体力活啊,一宿,被秦之昂翻来覆去像是烙饼似的作弄。
最后累的她直接昏睡了过去,连事后的清洗工作,都是秦之昂一手包办的。
不过,让她庆幸的是,她的第一次,并没有像小说中说的那样,疼的要死。
虽然也疼,但没到要死的地步。
况且,他很顾忌她的感受,一轻一重都是那般的恰到好处。
到了最后,她只觉得爽的不要不要的。
其实吧,她亲身的体验告诉他,男人器大活好了,女人确实幸福了,但也挺遭罪啊。
男女的体力悬殊啊,她累得要死,他却爽的上天。
啧啧,真感觉不公平。
在热水中泡了许久,直到隐秘处不像是刚开始那般火辣辣的涨疼便出来了。
梳妆打扮后,早膳也送来了。
其实这早膳,御膳房早早的就送来了,只不过北倾一直在睡着,便做了一份又一份。
对此,御膳房不但不悦,反而一次比一次的精心。
夜里干了一宿的体力活,北倾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吃饱喝足后,便见文昌领着一内侍走了进来。
认得出,那内侍是秦之昂身边的太监之一,此时,他的手上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
“美人主子,这是皇上亲自赐下的补药……”
不等他把话说完,北倾便拿起碗仰头一饮而尽。
满脸的嘲讽。
什么补药,真当她什么也不懂,说好听点是补药,还不是避孕用的药汤。
这在小说中常见的梗。
不过,她不能生育,喝不喝药也都不会怀孕。
这一点,秦之昂是知道的。
但他为何还要多此一举的准备这些个。
转而一想,人家是一国之君,这点小事怎么可能放在心上呢。
文昌和小内侍离开后,北倾便斜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嘴角的嘲讽经久不消。
立在一侧的堇色欲言又止,她在宫中多年,自然也知道侍寝后所谓的补药有什么用。
她只是没想到,皇上那般在意主子,怎么还会事后赐药呢。
想宽慰主子两句,却也知道,事实摆在眼前,说什么也不过是欲盖弥彰罢了。
这边北倾主仆二人各有所思,那边的御书房正冷凝沉重。
文元跪在地上,心中苦不堪言。
后宫诸妃作,却苦了他们这些当奴才的了。
“好啊,一个个的都当朕是傻瓜,岑充仪,兰妃,好样的,当真是好样的啊!”
秦之昂满脸阴沉,下了早朝后,他本想回灵犀宫陪北倾用早膳,但昨夜的事以及今早的事,如同如鲠在喉。
便回了这御书房,他倒要看看,这后宫是怎么个作死法。
知道昨夜的事是岑充仪的功劳,却没想到,今早那太监,却是出自兰妃的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