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目前的事态三代火影有及时的掌握到，可他如果掌握到的话，看现在是如此的局面又该作何感想？

“宇智波鼬，我听过你的事情，正式见面的话我们之间应该是第一次，不过传闻确实是事实，你作为忍者的才能是毋庸置疑的，可是……失去的东西就是失去了，你该执着的东西究竟是什么，还是看清楚一点为好。”

羽衣对着鼬说道，他是在告诉对方，现在与其执着于拿不回的眼睛，不如将止水生前的信念贯彻下去。

止水最后把自己的理想委托给了他十分看重的鼬，可这终究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因为止水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鼬的选项里还有着覆灭一族这种极端的考量。

这种一锅端的计划，只有在极端的状态下极端的人才能做出的极端选择，这是死去的止水从未预料到的事情。

止水本人的做法和想法充其量说是“天真”，并不是不能理解，但是鼬有点难以理解，以重要程度排序，居然是弟弟＞木叶＞宇智波一族&父母……

这里面什么逻辑性吗？对于鼬来说必然是有的，他不是疯子，而且恰恰相反的是，他代表的是疯狂的正反面。

以大生大死的选择而论，他的行为绝不是一个“控”字能解释的，一个人做一件事必然有着相应的理由，他人如果不处于同样的境况的话，很难感同身受。

所以鼬让人无可理解。

这事如果放在羽衣身上的话，那就人人可懂了，未来&鸣人＞木叶＞宇智波，没半点毛病，这个意外的理所应当，毕竟他就是这样的人。

不过接下来宇智波是不是覆灭、鼬还会不会走上原来的道路，这对羽衣来说已经是两可的事情了。

覆灭也好，存在也罢，对于他来说，没有了别天神之后的宇智波，“强威”已经不在了。

宇智波鼬沉默不语，他在权衡考量羽衣的话……然后他就会做出最符合状况的理性判断——“理性”，这是这个年轻的天才忍者最大的优点，也是他最大的缺陷。

这种年纪实在不该想太多，跟当年的羽衣一样到处打酱油不好么？

鼬的行为模式是各种复杂的理由综合作用的结果，赶上了战乱的尾巴？历经九尾事件？渴望和平？厌恶本族的做法？

或许都有，可其中能够确定的最重要的、甚至是决定性的一点，则是他那见了鬼的“以火影的方式思考问题”。

操心这么多东西究竟算是找到了自我，还是迷失了自我？还是做个羽衣最轻松。

羽衣从鼬的身边经过，后者果然没有再尝试出手……

使用万花筒写轮眼对一名忍者来说负担太重了，哪怕这个忍者是正统的宇智波。

夜里很静谧，两个人的交谈停止之后就可以听到这面崖壁之下南贺河流淌过的水声。

止水刚刚就是从这里跃下的，所以羽衣往下望去。

不过下面太暗了，他什么都看不到。

“你要做什么？”鼬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

羽衣的样子明显的表明“到此为止”这种状况还没有发生。

“有一种禁术叫做‘秽土转生’，以一个活人为祭品的话，它能够让往生者重新苏醒，并且保有生前的力量和能力，当然了，要发动这样的术的话必然需要死者生前的部分身体样本……”

“所以像止水这样的忍者有被盯上的可能性。”

实际上止水已经被盯上了。

对于羽衣来说，哪怕大蛇丸把秽土斑弄出来都无所谓，可唯独止水不行。

“你也不想看到他死后还成为其他人操纵的傀儡吧，更何况这个傀儡还保有着原本的能力……”

防火防盗防蛇丸，毕竟某人就是喜好新鲜强者的尸体这一口，而且这种恋尸癖根本治不了，所以接下来羽衣必须要先一步找到止水的遗体。

从天赋上来说，二代火影不如其兄，可也可能正因为这样，他才致力于各种禁术的开发，然后……给后来带来了大量的麻烦的都是他的术。

终究鼬没有再出手制止羽衣，对于后者的话他选择了相信，毕竟在得到了止水的眼睛的状况下，羽衣的话还是有着合理的可信度的。

在有了别天神的情况下，羽衣自然会阻止新的别天神出现。

…………

“为什么不阻止团藏和止水的争端，为什么不阻止止水的自杀？你的话能够做到这一点的！”经过了长久的沉默之后，羽衣迎来的是三代火影的质疑。

而且三代目质疑的很正确，他的判断也没有出错，因为羽衣确实可以制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但他没有这么做。

止水的遗体最终还是被摆到了三代目的眼前，这是火影从来没有料想到的事情。

此时三代火影的悲痛可想而知，而且不仅仅是悲痛的问题，这也意味着三代火影此前的全部安排和计划都已经破产了，非但如此，宇智波最强死后，整个事态更加复杂化了。

这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羽衣也向火影做出了详细的说明，他说的也基本都符合事实：团藏夺眼，止水自杀，羽衣‘无能为力’。

花了大约三小时的时间，羽衣在南贺河的下游找到了止水的遗体，然后接着就对其进行了封印处理。

此时天色已经将明了。

期间羽衣的想法大概只能用复杂来形容了，但是这些情绪化的想法是无法影响他的行为的。

面对三代火影的质疑，羽衣的理由也足够充分：

“这是骤然发生的事情，谁都没有预料到团藏会持有写轮眼，并且能够使用传说中的禁术‘伊邪那岐’，他夺取止水的眼睛只在来不及反应的一瞬之间，而意识到的了别天神落到了团藏手里的后果之后，比起继续守护止水，我的判断是即刻夺回这只眼睛……”

“客观的讲，我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合理之处，这种情况下谁都不能掌握到全部的可能性，谁会想到止水为了隐藏眼睛被夺取的秘密同时守护自己的左眼而自杀？”

如果按照这样的解释的话，那羽衣确实没什么错误，火影的质疑也无法成立。

实际上团藏有写轮眼的事情火影没有理由不知道，就算是不知道他也猜得到，毕竟好好地蒙着一只眼睛说没有问题的话谁信？

可三代火影从没想到团藏写轮眼会被用这这种情况下，太坏事了。

火影也明白发生的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了，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应对这个烂摊子，追究责任没有任何意义……而且要追究责任的话，第一个要找的也是团藏，不是他羽衣，矛头毕竟不能乱指

火影看了一眼眼前的尸体……不管怎么说，止水的遗体暂时不能还给宇智波一族，这个时候不能再刺激他们了。

返还没有双眼的止水，跟返还完整的止水其中的差距太大了，后者还稍微有点诚意，而前者则让人联想到全然的阴谋。

至于把别天神还给宇智波……三代火影的脑子抽了吗？

“接下来止水的遗体要怎么处理？”他问道

“火葬吧，为了避免他被有心人利用到。”羽衣说道，虽然他做好了封印处理，但是还是不够彻底。

“消失”才够彻底。

面对羽衣的建议，三代火影再次沉默。

这是默认吗？

“那么……”

那么关键问题来了。

“止水的双眼呢？”三代火影问道。

“……毁掉了。”

这是羽衣的答案，也是他唯一能够说出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