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扔在这里和不叫救护车都是因为麻烦。”青木常太浑不在意,“你们有那么多的时间浪费在这里吗?”他指了指时间。
“对啊,我们还得返回饭店向委托人报告案件进展。”服部总算想起来他现在需要做的是什么了、
“我叫了更方便的人过来,你们大可不必担心回不去。”接下来青木的这句话更是让服部安心,“顺便那人车上还带了紧急用的医疗器械,简易的给柯南君包扎一下吧。”
医院什么的他们暂时是没有那个条件去住了,可是江户川柯南的伤势并不能拖那么久,只好先对付一下,等待事件完成之后再去医院详查。
“就送你们到这吧。”青木远远的看见一辆车打着双闪就过来了。在原地站定脚步后对着服部说道:“那边就拜托你们了。”
“知道啦。”服部平次不在意的摆摆手,随后惊奇的发现来的人竟然是阿笠博士。
不知道青木底细的服部平次略带诧异的看了一眼站在道边目送着他们的青木,也没多问就带着柯南上了那辆甲壳虫。
青木常太看着他们远去,淡笑着从口袋里拿出耳机,戴在一边的耳朵上,轻轻调试两下就能听到那边传来的声响。
他现在要去另一个地方,却也放心不下游乐园那边,只好采取这样的一个办法了。
事实上,这件事与他半分关系没有,只是他最乐意多管闲事,特别还是某人的闲事了。
轻轻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报上一个地址,青木常太疾驰而去。
奇幻乐园内,晚间的游行开始,各处都充满了童话的气氛,过往的游客围在一圈欣赏着这次的表演。
可是有一群人的心思并不在这里,他们低着头,不断的打量着过往人脚上穿的鞋子。
“元太君真的好厉害,竟然在犯人的鞋上洒了饮料。”步美低声的说道,“当时我都吓傻了……”
“嘿嘿嘿。”元太摸着脑袋傻笑,“这只是作为侦探的基本技能啦。”他不介意在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面前露出自己好的一面。
“才不是呢。”光彦很不合时宜的拆穿他,“明明是被犯人吓得饮料掉在了地上,碰巧洒在他的鞋上的。元太君撒谎可不好。”
“要你多嘴啊……”元太不满的嘟囔着,随后眼中察觉到了他们一直要找的鞋子。
“你们看,你们看。”他拉着两个小伙伴,指着不远处一双沾了饮料的运动鞋。“找到了!”
带着期待的眼神逐渐从脚底往上看,三人瞬间变成豆豆眼。
原因无他,这双鞋的主人是个胖胖的女人,根本不符合犯人的体型。
这下子,其余两个小伙伴就对元太提供的情报的准确度打了一个折扣。
“快看!那里!”
正当元太又发现一双符合要求的鞋子时,不注意间声音放大了很多,惊扰到了那人。
那人转头就跑,三个小鬼大叫着“小偷!”连忙在后面追,这处的声音惊扰到了警方与独自寻找他们的灰原,于是本就拥挤的人群便慌乱起来。
这个劫犯今天动手算是倒霉,现场除了侦探被调走以外还有许多警察在暗中保护着这群人身安全遭到威胁的孩子。眼见着保护目标出动,他们自然也不甘落后的上前去。
被第二次过肩摔到了地上的劫匪一看这样也不是办法啊,顺手抄起恰巧在身边的步美,挥舞着刀子威胁着警察不要过来。
“糟了。”这是赶来的灰原哀的第一个念头,随后她就看见目暮与白鸟同时变了脸色。
劫匪逐渐往游乐园的门口走去,他认为只要他带着孩子走出这里,就没人拦得住他了。
是啊,只要走出这里,步美手上的id就会爆炸,自然没人拦得住他通往天国的脚步了。
【怎么办?】这是所有知情人的心里想的问题,再有两步就出了游乐园的大门,步美手上越来越急促的警报声不断的提醒着他们这个事实。
一步、两步……完了。
灰原哀甚至绝望的闭上眼睛,她不忍看到步美被炸得粉身碎骨的模样,同样的,目暮与白鸟惊呼的声音卡在了嗓子里。
奇怪的是,炸弹并没有爆炸。
灰原哀茫然的睁开眼睛,看着在门口依旧张牙舞爪的劫犯,不知所措。
“幸好赶上了。”轻快的声音从劫犯背后响起,声音不大,却让在前排的人听得清楚。
“正祀君?”目暮惊讶的叫出来人的名字。
“你得谢谢我啊,劫匪先生。”池田正祀用力握住劫匪拿刀的那只手,好像没用什么力气一样就将匕首掰落,他的左手甚至还拿着他的电脑。
警察一拥而上,将劫匪逮捕。而池田正祀连忙带着步美回到了游乐园里面。
“怎么回事?”目暮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将池田正祀拉到一边。
“没什么啊……我只是暂时将步美的信号屏蔽掉了。”池田正祀挥动了一下手上的电脑。“不过只是暂时,时间长了会被察觉到的。”
“那么……”
“不可能的。”仿佛知道目暮要说什么,池田正祀摇摇头,“除非你能找到一个能在一分钟之内拆除炸弹的人,否则一旦拆到一半信号恢复了,那边说不定就会引爆炸弹。”
目暮听了眼神一暗,叹息了一声松开了抓着正祀的手,回到了那边。
“你说的是真的?”身后响起了灰原哀没有波澜的声音,池田正祀丝毫不感意外的回头。
“当然……不是了。”他笑容开朗,“虽然我没有办法拆掉你们手上的炸弹,不过即便是到时间了也不会爆炸就是了。”
id上面有一个感觉装置,只要强行解除id,里面的炸弹就会爆炸。这种实际装置类的池田正祀毫无办法。
“不过为什么不让警察找拆弹专家来呢?”灰原哀不解,“如果有专业人士的话,炸弹应该很好拆除吧。”
说到这里,灰原哀见池田正祀的脸色微微变化,于是问到:“怎么了吗?”
“不是我信不过警察啊。”他显得有些无奈,“而是这个炸弹除了从终端解除以外,基本不能从外界拆除。”
“制作炸弹的人,手法很厉害。”他不明所以的笑了笑,低下身子轻声对灰原哀说:“里面的人按捺不住了。”
灰原哀一下就明白了,里面指代的就是组织,而从组织里出来的人的确不是普通警察能达到的高度。
“我说……这么半天了你到底去哪了!”一声不满的咆哮由远及近,一只手从侧面袭来擒住池田正祀的耳朵。
“诶诶诶,疼!”池田正祀吱哇乱叫着从地上站起来,“淑女淑女啊大小姐。”
来人除了园子还能有谁呢?
“说!你到底去哪了!”
“你先松手……我说我说……先松开啊……”
看着两个人越走越远,灰原哀只好放下了想要询问得详细一点的想法,而是有些呆愣的看着自己手腕上的id。
鲜红的数字还在跳动,仿佛是炸弹的最后倒计时一样,跳动在她的心底。
看着没心没肺欢呼的孩子们,灰原哀轻轻的勾勒起嘴角。
无论怎样,孩子们的安全暂时不必担忧了,她比任何人都相信江户川一定会破解案件取消炸弹的。
只是……
她另一只手握紧了口袋里的行动电话--她没有告诉任何人的是,她是这群人质中与众不同的那个。
某个隐蔽地点处,黑羽快斗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异常坚持的人。
“拜托,你总得告诉我原因吧。”他显得有些不情愿,“到底为什么要让我把基德的身份给你,由你去做这最后一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