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出医生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张狂的大笑,他丝毫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oh,sorry.”朱蒂毫无歉意的道了一句歉,“我刚刚说的扳机,指的是断电箱……”
朱蒂眼中闪过精明。
“是凶手设下的诡计,让扳动断电箱扳机的阿光小姐成为了凶手。”她看着新出,“她是无辜的,为了不伤害她警方做了一份假的调查报告。事实上死者是以另外一种方式被杀。”
新出哑然。
“对,你当然不知道。”朱蒂笑得很开心,“因为你在警视厅偷出来的报告里,并没有这条记录。”
“为了假扮新出医生,你当然要了解案情始末,所以你才会偷那些案件报告,我说的对吗?”
“你到底是谁?”新出医生盯着这个外国女人。
“a-secret-makes-a-woman-woman.”拥有秘密会让女人变得更美丽。
“do-you-remember?”朱蒂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it-was-your-last-words-to-me……”
“i've-been-repeating-many-times-not-to-fet-the-enemy's-words…”
“the-enemy-who-killed-my-father…”
“right?chris-vineyard…”
“no…”
“vermouth!”
朱蒂斯泰琳的童年过得十分艰苦,这是她自认为的。
父亲倒在枪口下,家里被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净,自己不得不隐姓埋名。
她发过誓,一定一定要眼前这个女人付出代价。
对,女人。
新出医生的面具被一个漂亮的女人拎在手里,女人有着淡金色的长发,不过为了变装将长发盘了起来。
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注视着眼前的这个外国女人,利落的短发,金丝框眼镜架在鼻梁,遮挡住了她眼中那呼之欲出的恨意。
“你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孩啊。”贝尔摩德解开绑着的头发,“我找了你好久,当年火灾现场里只有你父亲的尸体。”
“我父亲的同事保护我,使我能接受到证人保护计划……”
“哦……”贝尔摩德恍然,笑容绽开,“是那个很蠢的措施啊--为了保护有性命危险的证人,给个新的名字和地址……”
“你继承了父亲的职业来继续调查我……”贝尔摩德抬起眼眸,看了一眼对面的她,“你说是吗?朱蒂斯泰琳探员。”
夜晚的风吹动了甲板上人们的衣服,明明很冷的天气此刻每个人却都仰着头,注视那个站在高处的少年。
“我当然有证据,而且是两个证据。”面对狼人的质问,工藤新一自信满满。
“一个是它,它就是妖怪群里混入人类的提示。”工藤新一抱起脚边的一只还在叫的公鸡。
至于这个提示,则是在池田正祀没有回来之前,晚宴开始的时候高德船长给大家说的话。
“高德船长在灯光下原本是想做出这个姿势。”工藤新一抓住公鸡的脚,将它倒着拎起来。
“倒吊?”
“原来如此。”美杜莎一下子就明白了这里面的含义,“公鸡叫cock,尾巴叫tail。以前是以公鸡的尾巴搅拌出来的各种酒所调出来的美酒称为鸡尾酒。”
“那杯鸡尾酒,毛利先生也有喝吧。”工藤新一在上面说道。
鸡尾酒?毛利小五郎愣了愣。“啊,的确,我跟狼人先生喝过一杯鸡尾酒,我记得叫……”
“银色子弹。”
silver bullet银色子弹,源自西方的魔幻故事中用来驱魔的子弹,用30ml金酒,15ml茴香利口酒调制而成。
驱魔,顾名思义,凡是船上的非人类怪物,都要避开的鸡尾酒类型。
木乃伊解开绷带的脸上写着人类两个大字,这让狼人有些哑口无言。
而接下来在狼人脚底下和高德船长摔下来的现场上同时找到的玻璃碎片则成了击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都是那个恶魔不好!”狼人不甘的怒吼,“那个叫味美思的……”
站在狼人不远处的池田正祀面具下的脸上微微凝固,果然,最坏的考虑实现了。
贝尔摩德计划让狼人在船上杀人,同时让这么多人被牵扯进来,到底要做什么?
他又看了一眼木原康无所事事的站在一旁,脸上不禁又抽了抽。
【喂喂你好歹是个警察吧,这个时候不是应该上前来代表正义抓捕他吗?】
没看琴酒已经开始怀疑你了吗?!
“呃……啊啊啊!”现场突变,刚刚还在那里控诉着味美思如何强迫他犯罪的狼人捂着嘴倒了下去。
准确来说,是捂着狼人的嘴捂着他自己的咽喉倒了下去。
工藤新一离得较远,但是毛利小五郎和木原康离得却很近,一个健步就来到狼人身边。
“这女人做事还挺周密的。”池田正祀听琴酒淡淡说了一句。
是很周密啊,计算好了时间叫他毒发身亡,然后这里就会乱做一团吧。
其余的怪物们早就无心这场晚宴,一个个掐着时间盼望着船快点到岸。
“不过不愧是千面魔女贝尔摩德啊。”朱蒂感慨道,“有着这么高明的易容术,想偷偷潜入什么地方都是易如反掌吧。”
“我很意外你会知道我假扮成了新出医生。”贝尔摩德一点意外的样子都没有,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对面越来越锋利的眼神一样,依旧如老朋友说话一般说道。
“我当然知道……又没发生什么重病,大明星克丽丝却常常在新出医院进进出出的,很明显,你是想杀了他然后鸠占鹊巢。”
这个意思是她从踏上日本国土那一天就被人监视了吗?贝尔摩德心下冷笑,表面如沐春风,“那么他和满载着全家人的车从公路上摔落海里的那一幕,也是你安排好的?”
“对,抢在被你杀害前布置成意外身亡的样子……反正车沉进了海里,只要没人知道他死了,你就可以假扮新出医生而不被发现。”
接下来也不出他们所料,贝尔摩德真的就去新出诊所假扮新出医生,从而顺利的被他们找到一张成年女性的照片,脸部被划了一个大大的叉。
而那个女性,与她身后的这个女孩极为相似。
这也是为什么,朱蒂会把主意打到灰原哀头上来的。
“我现在要提问--”
“你想要诱拐的这名女孩,与相片上的那人一模一样,我会帮她申请证人保护计划,但她真的就是相片上的那个人?”
“还有!那张相片底下贴了另外两张相片,署名分别是cool-guy和angel是什么意思?”
“那男孩是很聪明,但是他是kid,为什么要称他guy?”
“那个叫柯南的男孩,为什么在有那个女孩在的情况下你就不下手?甚至在被劫持的巴士上你还挺身而出保护他?”
“你能回答我吗?”
“别动。”朱蒂一枪打掉了贝尔摩德的手枪。
贝尔摩德笑容不变,举起双手嘲讽道:“带这么危险的东西,有得到日本警方的许可吗?”
制服了贝尔摩德的朱蒂得意的笑了笑,“在抓捕你之后我会向当地警方申请协助,同时我也会自请处分,不过在那之前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为什么,完全不会变老呢?”
贝尔摩德无数次的问过自己,如果当年她选择了第二条路,是不是如今就大不相同?
女人都是爱美的,所有人都希望自己会青春永驻长生不老,可这个愿望真的实现了之后带来的只有恐惧。
贝尔摩德恐惧着自己的这副面孔,她更希望像莎朗一样脸上布满皱纹,也不希望自己是现在这副模样。
所以当朱蒂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多年未变的心境起了一丝的波澜。
“我会注意到你,是因为你在你母亲的棺前说--”
“a-secret-makes-a-woman-woman.”
“--这句口头禅。”
“经过对比你附着在我父亲的眼镜上的指纹,我震撼的发现,你和你母亲莎朗温亚德是同一个人……”
“you-guys!e-out-and-hold-this-woman!!”
朱蒂大声喊着她的同伴。
“砰!”
枪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