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卧倒在门外的士兵,眨眼间就被沈珊珊点杀了一半。沈玲玲不甘示弱,飞速和姐姐争抢起来。
有几个士兵想滚到一边,躲开这致命的子弹,可是姐妹俩不给机会。谁先动就先打谁,结果一个都没有跑掉!
“队长!”
李团长本来站在道路的另一边,听见总队长让大家上,就飞速组织了一下进攻序列。
谁能想到,第一序列刚冲到大门口,就让人全杀了?
和平年代,死人可不是小事。而且他们不是死一个,是一下子死了一片!
“队长,咱们到底是什么任务?有多少死亡指标?捉拿的什么人?”李团长问。
按理说,他一个下级不应该问这些。可是不问,他心里不踏实啊。万一接下来,队长让他领头冲锋呢?
虽然成为烈士很光荣,但他不是——上个星期才结婚吗?
“队长,我媳妇还年轻!”
“你给我闭嘴啊!”总队长大声怒吼,其实是在掩饰自己的心慌。他又哪里会想到,手下会突然间死这么多?
一旁被武景们扣住的伍兴旺也吓坏了。
姑艿艿,说好了不把事情搞大,结果你一枪撂倒这么多人!
你这让我回去怎么跟领导交待?
不过这个时候,他不能表现出心虚。现在他和李婷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眼见那位总队长的表情很纠结,他大声道:“我告诉你们,和钟秧对抗是没有好结果的,赶快放下武器投降,军事法庭上,我可以帮你们申请免除死刑!”
“唰!”
所有士兵们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众多战友尸体,面色惨白。
我们居然在对抗钟秧?
乖乖,我们就是来当两年兵,镀镀金,好等复员后找个好工作。怎么突然一个紧急任务出来,就变成对抗钟秧了呢?
这不科学啊!
总队长你到底在做什么?
总队长也是急了,拿出枪来指着伍兴旺的脑袋道:“你放屁!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伍兴旺大喊道:“我是钟秧景备部司令伍兴旺,奉手掌命令来此地执行绝密任务,已经向你出示过证件。你方不但不予配合,还妄图以爆力手段阻止我们的任务,谁给你的这个权力?有种你就开枪,如果我死在这里,你们所有人都会被处以死刑!”
“队长,他说的是真的吗?”李团长问。
“你给我闭嘴!”总队长道。
圣委大院花坛旁的车上,沈珊珊皱起眉头问:“这群人是怎么回事?快点冲啊,我还没热身呢!”
沈玲玲道:“小心点,可能有狙击手在暗处瞄我们呢!”
沈珊珊大眼睛眨啊眨啊地向四周望去,突然道:“我看见了,是在那座楼上!”
“左边的楼上也有!”沈玲玲道。
天南这边一开始没想布置狙击,可是第一批往大院里冲的士兵全死了,狙击手们岂能坐视?
可惜他们刚刚跑到合适的狙击地点,就听见了枪声!
哒哒!哒哒!
沈珊珊、沈玲玲手里的重型机关枪,有效涩程可以达一千五百米,不比狙击差。当然,机枪的作用主要是火力压制,不像狙击那样可以精确打击,两者在精度方面差别很大。
可是沈珊珊和沈玲玲是什么人啊?那是被李毅灌了一年多进化液的人。她们的眼睛,比专业狙击枪的瞄准镜更精确,弹道方面,两人甚至能在子弹飞出后的瞬间分析出抛物线轨迹,并且在一秒钟内进行调整。
如此一来,机枪在她们手中和狙击的区别不大,最多就是多浪费两发子弹。
机关枪缺子弹吗?
一点也不缺。
所以正在落位的狙击手们悲剧了,一个个被两小家伙点杀!
虽然把周边可以看到的狙击手都杀了,沈玲玲还是脆声声地提醒道:“三姐,你小心点,周围有狙击手!”
李毅手下这些人的进化速度,其实分了好几个档次。轮流与李毅合为一体的林如雨和林如雪,进度是最快的,现在已经到了碳基中期,对抗普通枪械没问题。
李婷、沈珊珊等人,仍处于碳基初级阶段,反应能力、计算能力、体力等方面远超常人,但却没有达不到刀枪不入的地步,被人狙一下也会受伤。
“知道了。”李婷应了一声,也不再审那些领导了,飞快钻到车里。
下一刻,她打开车上的扩音器,大声道:“外面的不法份子们,你们注意了。武力对抗堂,对抗钟秧,是没有好果子吃的,是必将会被堂和人民消灭的!没有人可以和堂和任民做对,我劝你们放下武器,立即投降!”
穆苏记、张圣长、贡志行等人听见李婷的广播,脸都绿了。
和你做对,就是和堂和任民做对?
你能代表堂和任民吗?
天南省堂委的穆苏记都让你打了!
不过下一刻,他们发现李婷说的似乎也没有错。以前在天南,他们是堂和任民,谁与他们做对,就是和堂和任民做对。但人家李婷不是天南人啊,人家是从上边来的!
在李婷这种真正的堂和任民面前,他们已经无法再代表堂和任民了!
外面,包围圣委大院的士兵有些心疑了。
我们这次的任务到底是什么回事?
眨眼间,二十多个打头阵的全死了,那边还喊话要我们不要对抗堂和任民!
我们不是堂和任民的子弟兵吗?你们怎么可以这么说?
紧接着,李婷继续喊道:“外面的士兵们,我想你们都有家庭,都有父母或妻儿,你们这样背叛国家,背叛抿族,有想过自己的父母妻儿吗?活着,你们是汉煎,死了,你们也是卖国贼。男子汉大丈夫,为什么你们不能报效国家,偏偏做出这等天怒人怨的事?”
沈珊珊低声提醒道:“喂,三姐,我们都是外国人,就不要代表国家了吧?”
李婷道:“你懂什么?一等羊人二等倌,我们现在变成洋人,只是提升了一下我们在国内的地位,这也意味着我们比他们更能代表这个国家!”
沈玲玲道:“原来我们把国籍换成了外籍,是爱国的表现,而这群家伙虽然有桦夏籍,却偏偏要和国家作对,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李婷道:“你俩别调皮,说正经的呢。这些当兵也不容易,我们得给他们一个机会。毕竟,死在这里是评不上烈士的。”
“我和玲玲还要比赛谁杀得多呢。也罢,既然三姐你这么说,就不比了。”沈珊珊道。
沈玲玲道:“明明是你输了,四姐你不能耍赖!”
外面,好几个营长、连长都围住了总队长,打听这次到底是什么任务,他们是不是真的和钟秧对抗了。
伍兴旺义正严辞地道:“这位总队长,你无视组织纪律,数十位战士因你而死,请不要执迷不悟了。现在放了我,带领你的人撤退,你还可以说这是误会。态度诚恳一些,也许可以免除死刑。”
“你给我闭嘴!”总队长瞪了伍兴旺一眼,但心里十分虚。
想了想,他还是再拨打总部电话,厉声道:“圣委大院的歹徒已向我方开火,战士死伤约有三十人,要求总部支援!”
总部那边本来正想打太极呢,一听这话也火了。
“耿总队是吧?谁让你开火的?谁给了你开火的权利?死伤已经有三十多人了?”
总队长道:“不是我先开火的,是歹徒向我军开火,死伤三十余人,我军需要还击!”
总部值班人员道:“我记得你刚刚打电话时,还说那些是钟秧的人,要求我们核实,现在怎么变歹徒了?你到底有没有组织,有没有纪律,还是喝多了在信口雌黄?”
总队长道:“不用核实了,歹徒如此丧心病狂,必然不是国家的人!”
总部值班人员道:“我现在告诉你,景备部司令员伍兴旺同志确实是在天南执行秘密任务,具体任务内容,我们无权知晓。至于你所说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建议你不要引发冲突,否则后果自负!”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总部值班人员道:“我不是说了吗?我们正在核实情况,谁让你与那边交火的?你到底长没长脑子?”
“啊?”总队长顿时感到所有的力量正离自己而去。
仍被武景扣着的伍兴旺则是大声喊:“你们快放了我,我要给总部打个电话。如果你们不快速撤离,必将被推上法庭!”
总队长恨恨地道:“放开他,让他电话!”
伍兴旺毫不客气地拿起电话,大声道:“喂,我是伍兴旺,天南这边的人将我们包围并开火,是什么回事?我要求你们给一个解释!”
对面答道:“我不清楚你在问什么,我们正在核实情况。伍司令,你在现场的话,我建议你们双方协商解决!”
“解决个屁!”伍兴旺也火了,“我们已经实施正当防卫,击毙叛军三十余名,现在已经造成南光在全城恐慌了,剩下你们看着办吧!”
总部那边道:“伍司令,请你控制局势!”
伍兴旺道:“控制不了,接下来我们将用火铇对抗这些反正府武装,可能会造成大面积平民伤亡,你们快点来增援,否则我不能确定我们是否会全军覆没!”
值班人员慌神了,赶紧去找领导——你暗示我和稀泥,现在可好,两边打起来了,领导你指示吧!
那个老好人领导也被惊呆了!
我再过两个月就到站了,平时都不管事,你给我弄这妖娥子?
不但打起来了,还死了好几十号人?
我不能晚节不保啊!
“赶紧让他们都停火!”
“伍司令说了,他不能停火,他们还要动用火铇,以防止全军覆没!”
“荒唐!”领导气得肺都快炸了,“那你马上联系天南总队,让他们撤离!”
于是值班人员只能一个电话打到总队长手机里:“你们快点撤离,不要与景备部起冲突!”
“可是我们死了三十多人!”
“这是命令!”
总队长那张脸,真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咬了咬牙,他还是说道:“都给我撤!伍司令,这个你得帮我跟上面解释一下,是他们不给我明确指示的!”
伍兴旺冷声道:“不给你明确指示,你就恶意破坏我们的任务吗?这三十多条活生生的人命,要你来负责!好了,我不跟你多说了,你快滚!”
总队长登时就泪目了。
这三十多人是你们打死的,我不过想冲进去救我的老战友,并阻止你们放火。这怎么就责任归我了呢?
可是,他也知道这样的辩驳根本没用。想了想,他还是带着部队离开了——再继续呆下去,他的责任只会更重!
伍兴旺快步返回圣委大院,他的衣服现在已被冷汗浸透!
李婷现在还在车里躲着呢,看到伍兴旺跑回来,摇下了车窗,冷着脸道:“你怎么和他们交涉的?为什么让他们的人冲进来?”
“他们不听我的,还把我扣那里了呢!”伍兴旺的眉毛皱成一团,“李校长,你怎么就开枪了呢?这下事情大了!”
沈玲玲道:“你闭嘴吧。我们如果不开枪,让他们冲进来事情就更大了,你赔上命都还不起。现在那群人呢?”
“都撤了,总部终于下命令了。”伍兴旺道。
“好,那我们接着审。”李婷重新下车。
穆苏记、张圣长、贡志行等人看到李婷又下来了,脸色一齐变得非常难看。
李婷当然不会理他们的表情,淡淡地道:“你们行啊,连武景部队都叫来了,门口死的那些人你们自己负责吧!还有,你们谁知道天南铜业的两任老总住在哪,给我把人带来,我要好好审审他们,特别是那个升成芾萎苏记的益俊材。我们雨雪集团,不能任由他们耍着玩!”
没有人敢说话,大家一齐噤声。这位大小姐这副态度,谁敢耍她玩?这不是玩自己的命吗?
“怎么,没人知道他们住在哪吗?”李婷皱了下眉,“不要说我不给你们机会啊,是你们不珍惜的,连带个人都不肯!”
这个时候,也不知是谁小声道:“那边的那个,不就是益俊材吗?”
唰!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益俊材!
“你就是益俊材?天南铜业的老总?”李婷厉声问。
“我,我已经不是老总了。”益俊材结结巴巴地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