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林忆聊了几句，林如雨才明白，原来山姆国也有很守旧的一批人。
山姆国是一个移民的国度，文化本来就多种多样，不用说整个国家了，每个州的情况都各不相同。而且跟桦夏相比，他们没有经历过近代沉沦，也没有经历过红遍全国的格命，有些地方甚至还保持着几百年前的风貌。
眼前这个金发碧眼女孩就属于相对保守的人，那个卡隆财团也是。
看中这个女孩的少爷，并不是卡隆财团的嫡系，而是一个私生子。像卡隆家族这样的大财团，如果嫡系结婚，必须要迎娶同样身份不凡的大家族之女，断然不可能娶一个只富了两代的家伙。
但私生子的话，就完全没问题了。一夫一妻制的传统基都教风俗中，私生子没有继承权，老卡隆的妻子也不可能让这个不是自己儿子的家伙继承家族财产。儿子娶一个富家女，将女方的产业全部接手，老卡隆自然也乐享其成。
这个时候，李毅把门打开，走了进去。
女孩听见有人进来，努力将身体摆正，可是困住她手脚的镣铐，根本不可能让她做出一个正确的姿式。
“主人。”女孩用英语叫了一句。
“嗯。”李毅托了下她的下巴，用英语下了几个命令，女孩一一照做，倒是十分乖巧。
“训教多久了？”李毅问林忆。
“有半个月了。你别看她看着听话，实际心狠着呢。上回趁我不注意，想用锁链勒我的脖子，差点被她得手了。”
说罢，林忆转头看向金发女孩，用英语道：“珍妮，把墙上的电击器放到手上，自己打开开关。”
珍妮急忙道：“主人，不要，很痛的，我又没有犯错！”
林忆道：“你当然没有犯错，只是我今天心情不高兴。你是自己拿呢，是我帮你拿？”
珍妮一脸哀容地道：“我，我自己。”
让林忆亲自动手，所承受的痛苦至少要翻倍，所以珍妮还是识趣的自己拿起电击器，随后被电得昏了过去。
李毅摇了摇头，对林忆道：“大姑，这个产品是谁负责的，你吗？”
“主要是我和愫愫，你问这个干什么？”
李毅道：“工作做的太糙了。一味用大量的惩罚强行使对方听话，虽然见效快，但后遗症产重。这样驯出来的产品，多半会发生精神崩溃，以后再也难做正常人。”
林忆道：“这话说的，谁家宠物会是正常人？我们的工作就是让产品从顺，让她们从身到心完全从顺。不培养到这种地步，她们可能暂时假装听话，以后还有反抗客户的可能。”
“所以，菲菲就是你们产品的终极模式了，傻傻的，甚至忘了自己是人。这个女孩可能由于驯教时间短，不会像菲菲一样完全丧失神智，后半生也多半只能被关在家里，唯唯诺诺，干不了别的事情。”
林忆道：“你还想让她们干什么事情？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有失才有得。想要让珍妮献出自己的所有财产，还乖乖听话，当然不可能让她保持原来的模样。”
李毅道：“不，真正的驯教，是让她们变得从顺、乖巧，同时还保留原来的意识。比如这位珍妮原来是个女强人，可以将一家企业经营的蒸蒸日上，驯教之后仍然要精明睿智，可以继续做她的企业家。”
林忆道：“你这是痴人说梦，哪有那种鱼和熊掌兼得的好事？”
林如雨道：“姑姑，你没见过，不要轻易的否定。你以为我们家里的那些女孩，是贪图小毅的钱吗？不，你如果让她们在无数金钱和陪小毅一天中选择，她们肯定会选择后者，因为小毅是我们所有人的主人，能陪伴主人，是我们最大的荣光。”
“什么？你是说你家里那些漂亮姑娘，都是驯教过的产品？”林忆惊讶地问。
“当然了，就连我也是。”林如雨道。
李毅急忙道：“我的妈，你不要乱说，我一直对你很好。”
林如雨眨眨眼道：“是吗？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已经是你的卢丽了，事事都想听你的，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想反抗，只想陪在你身边。”
李毅道：“你这是热恋中的状态，再加上这些天我做的事业有些成绩，你对我有那么一点点的崇拜，不要瞎联系。”
林如雨道：“可是我觉得，我就是被你驯教了，充其量方式上比别人温和一些，但也让我完全无法离开。”
李毅道：“那是你没有被真正驯教过，如果我驯一下你，你就会知道其中的差别了。”
林如雨道：“好啊好啊，什么时候开始？”
李毅道：“你是我亲妈，别提这种要求好吗？”
林如雨拉着李毅的手，轻声道：“可人家真的很想嘛。”
林忆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两人。像林如雨这样求对方驯教的，她还是第一回看到。
而且这个“侄女”的身份也很可疑，她忍不住问：“那个，你到底是林如雨，还是林如雪？”
“我当然是林如雪了。”
在外人面前，林如雨还是装妹妹装的很彻底的。
林忆问：“可是，为什么小毅和小婷都管你叫妈？”
林如雨眨了眨眼睛，轻笑道：“这个嘛，其实是这样的。
当初我姐和姐夫想要孩子的时候，姐夫没有晶紫，姐姐也不想用自己的卵紫，所以我就捐了颗。从血缘上看，小毅和小婷其实都是我的亲骨肉。我说过不让他们在外边乱叫了，姐姐听到会不高兴，可惜他们偏偏不听。来，儿子，再叫声妈。”
李毅无奈地道：“妈，你不要乱讲了。”
林如雨道：“我哪里乱讲了？说的不就是事实吗？”
李毅道：“我的亲妈，这种事怎么可以随便跟外人说？”
“你姑姑又不是外人。”
李毅只能道：“好吧，不管雨雨、雪雪，其实都是我亲妈，只是雪雪还兼职了我老婆，姑姑你明白了吧？”
林忆完全不知他们说的是真是假，怔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大姑？”李毅问。
“未来？我？”林忆眨眨眼，“没什么打算啊？”
李毅道：“一个既从事贩毐行业，又从事买卖富女行业的女魔头，不可能对未来全无计划。你是准备接爷爷的班呢，还是另起炉灶，再者找个有钱的老公嫁了？“
林忆有些挫败地道：“你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说真的，我是真没什么计划。做了这个行业之后，我发现以前所有的梦想啊，志向啊，全都离我远去了。每天醒来，我想的第一件事就是今天不会有什么意外吧？会不会有景察从天而降抓我们。
等你继承了爸爸的财产，我希望能够离开这里，最好到欧洲，或者一个不为人知的小地方隐居，别的不求，只求能安安稳稳的睡个好觉。”
李毅道：“大姑，你现在有点厌世，可能是一直以来精神压力过大导致的。如果真找个地方隐居起来，也不可能得到幸福。”
“哦，那你说我该怎么样？”林忆问。
“嫁给我吧，我会慢慢开导你的。”李毅道。
林忆用惊诧的目光望着李毅：“你胡说什么呢？我是你大姑！”
李毅将林如雨抱在怀中道：“姑姑又怎么样？我妈妈也在这里。”
林忆看了眼李毅，看了眼林如雨，轻斥道：“神经病！”
林如雨推了一把李毅，同样责备道：“你这个混小子，养卢丽也就罢了，想往家里添人，经过我批准了吗？”
李毅道：“姑姑又不是外人，本身就算家里的吧？”
林如雨板起来道：“不行！”
李毅道：“那好吧，既然你和姑姑都不同意，我就不娶了。姑姑，你给我当卢丽吧。”
林忆听到李毅说不娶，脸色刚和缓一些，没成想后边还有更离谱的！
“你是认真的？让我给你当卢丽？”
李毅道：“没错。其实这件事爷爷也同意了，现在就看你的意思如何。”
林忆简直就要被气笑了：“你觉得我会同意吗？”
“你无须同意，因为你没有选择权。”李毅指了指旁边被电击昏死的金发女孩，“就如同珍妮在你面前没有选择权一样。”
“荒谬！”
林如雨叹了口气道：“姑姑，这事儿一点也不荒谬，以小毅的本事，确实怎么处理你都行。不用说小毅了，你连我都打不过。”
林忆想起在海伍德家时，林如雨接取别人子弹并扔回去的超能力，俏脸霎时变得惨白。她指了指林如雨，又指了指李毅：“我把你们从桦夏请到这里来，你们就想这么对我？”
李毅道：“所以我在征求你的意见啊。对了，给你看看，这是爷爷的授权。”
李毅用手机播起一段对话，正是林虎同意他驯教她们的片断。听到林虎让李毅对她们狠一点，林忆的眼泪霎时溢满眼眶：“不会的，爸爸一定是病的迷糊了。”
“哦，也许是他病迷糊了，你准备怎么办？”李毅问。
林忆擦了两把眼泪，轻声道：“我要见见爸爸，如果这真是他的意思，如果，如果他真的愿意你那样对我，我就认了。毕竟生我养我的他，把这一身还给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林如雨惊讶地道：“没那么严重吧？给小毅当卢丽又不是什么艰难的事情，我正想试试呢。”
李毅道：“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看看这里倒着的这位，是不是这么想？”
林如雨看看珍妮，吐吐佘头道：“你不是说这么方式太糙了吗？”
“完全用这种方式是糙了一点儿，但恰当使用就不会了。我以为我的卢丽们这么听话，仅仅是依赖我吗？不，她们依赖我的同时，也深深的畏惧我，否则咱们家早就争宠争破天了。”
林如雨嘟起小嘴道：“搞得我好像也要跟她们争宠一样。”
“你当然不用，因为没人能争得过你。”李毅亲了她一下，然后看向林忆道：“不过说起来，萧家的吕人真的很忠心呢。你看看姑姑刚才那表情，明知道自己走上了绝路，还是说‘如果他真的愿意你那样对我，我就认了。’”
“你什么意思？嘲笑我吗？”林忆瞪起眼睛。
李毅道：“不不，当然不是。我亲爱的大姑，如果把你换成我二姑、三姑中的任何一个人，她都不会认了的，四姑就更不用说了。在对待爷爷的财产方面，你也是唯一一个没有起别样心思的人，他说传给我，你就觉得应当传给我，其它姑姑都有意见呢。”
林忆咬了咬嘴唇：“我只是听爸爸的话。他是我爸爸，我不听他的，还能听谁的？”
“没错，萧家的人都是这么听话，我很喜欢。”李毅点点头。
“萧家是怎么回事？你姑跟萧家又有什么关系？”林如雨问。
李毅道：“哦，忘了告诉你了。我大姑的母亲叫萧秋烟，其实是我外婆的表妹，从这个角度来算，我大姑其实也是你的远房表妹，只是亲缘关系略远一些。”
“哈？你说咱姑是我的表妹？”林如雨一呆。
“嗯，你的表妹，我的表姨，还是比我大一辈。”李毅道。
林忆没理清三人之间的关系，睁大眼睛问：“小毅，你知道我妈妈是谁？”
李毅道：“我不但知道，以后还可以带你去见她，前提是你要听我的话，做我的卢丽。”
林忆攥了攥拳头道：“我要去问问爸爸。”
“可以，你问了也是同样的结果。”李毅看到林忆目光灼灼，又笑道：“姑姑，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们打个赌如何？”
“你要做什么？”林忆景惕地道。
李毅道：“不做什么，不过你我是至亲，你把我当仇人一样看待没必要。我希望你能心平气和下来，自愿做我的卢丽。”
林忆轻哼道：“这种事有自愿的吗？”
李毅道：“所以我说打赌了。刚刚你说驯教的过程中鱼和熊掌不能兼得，那我们就拿这个珍妮做赌注吧。三天，我驯教她三天，然后让她把自家产业划到你名下，再来给你当卢丽，如何？”
“三天？”林忆瞪大眼睛。
且不说三天时间能做什么，单单这个珍妮如果神智正常，又岂会把自己的产业送给别人？
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