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过去了,米歇尔合上了密典,并将其还给了维格斯。
也许你会问,维格斯为什么不干脆使用集体虚无呢?事实上,维格斯也是刚刚才注意到。不过,虚无状态中的大家没有任何战斗力,而怜也不是普通人,可不会被区区的虚无给忽悠过去。相反的,他很可能懂得破除虚无的方法,到了那个时候,大家又该怎么办呢。
也许你觉得,多一个人又如何,下面的人类可有成千上万呢!呵呵,请继续看下去。
米歇尔双臂一展,幻化出了漫山遍野的镜像。
“原来如此。”艾尔塔淡淡地笑道,似乎是在感叹自己的后知后觉,“光属性的分身,有着数量上的绝对优势。如果用是女神你的分身来对付这些凡人的话,分身羸弱的问题也可以解决了。”(注:光属性的分身没有数量限制,持续时间也较久,但是战斗力很差。)
“过奖了,”米歇尔笑了笑,向前一挥手,那铺天盖地的幻像便跃至高空,向着这城市俯冲而去......
既然已经解决了,那就继续追吧!四人展翅跃起,却发现怜还躲在远处向这边观望着,由于太过遥远,艾尔塔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他可以感觉到,怜并没有害怕,此刻的他,似乎在以戏耍众神为乐。即便了解到了这一点,艾尔塔还是不得不追。对于生死,他早已看淡,他所坚守的,是一份传承了上千年的使命——屠魔。
也许,神魔本是同源,但还是注定要互相残杀。没有人能够解释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只知道,这是他们该做的。可是,完成了这项任务,又会发生什么呢?也许,年过双百的艾尔塔竟然像年轻人一样迷茫了。好吧,就在今天,终结一切!
就在此时,本该明媚的天空,却忽然暗了下来。没有乌云,也没有闪电,只是平白地黑了下来么?艾尔塔向着天空一看,并没有发生什么日食的现象——即便是日食,也不一定对怜有好处——这边的维格斯在夜幕下可是会变强很多倍的。那么,究竟是?
“呃!”艾尔塔忽然感觉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打穿了一样。但是,在艾尔塔将左手按在胸口时,却没发现任何异样。他低头一看,身体还是完好无损的,侧脸一望,却发现同伴们的脸上皆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痛楚的表情。
魔力与身体的玄关在背脊,生命力和身体的玄关则是在胸口。二者的位置非常接近(都能靠翼来打通),但艾尔塔仍能分辨出二者的区别。的的确确是胸口这个位置。难道说?
“砰!砰!砰!砰!砰!......”脚下的镜像接二连三地消失。等等,这样的话,人类岂不是会......等等!脚下的人类竟然也接二连三地倒下了!
绝对不是巧合!
虽然这样缓慢的流动速度对沐浴过不老泉的神来说还不算也别严重。但是这样下去的话,总有一刻,我们这些所谓的神也会倒下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绝不容许艾尔塔去思索对方究竟躲在何处以及对方设下了怎样的陷阱。此刻最重要的,是保障大家的安全。
“维格斯,快用虚无!”艾尔塔大喊道。
“不。”维格斯忍者疼痛,淡淡地说道,“怜这家伙,一定是懂得破除虚无的办法的,所以,这是无济于事的。”
难怪,这家伙竟然孤身上阵,一次吸引这么多神过来,一定是抱着必胜的把握吧?
“出来吧,怜!”艾尔塔忍着剧痛大喊道。
“我在这儿呢!”怜从艾尔塔的背后飞出,猛地一拉琴弓弓弦,一道弧形的声波从琴见射出,以超音速向着艾尔塔袭来。艾尔塔凭借剑士的本能,以极高的神经反射速度,挥剑格挡。坚韧的阿卡夏完全不惧锐利的音波,将这股活性能量给吸了进去。但由于这音波的速度过快,艾尔塔的手背上还是被划出了一道血痕。大概是因为附加了存在之力的关系,艾尔塔手背上那道并不是很深的伤口竟然血流不止。
原来如此,利用偷袭造成无法治愈的伤害,不断削弱敌人的战斗力。这就是怜的计策么?不,仅凭这点伤害几乎不可能打败这么多神。恐怕,怜真正目的,还隐藏在某个机关里面——就是那个不断汲取众神生命力的装置,那才是真正有威胁的东西。
艾尔塔握紧手中的阿卡夏,奋力一挥,将刚才所吸收的能量连同自己的魔力一柄射出,那锐利的白色湖光夹带着蓝雾,划破长空,以超越肉眼极限的速度,准确地打在了怜的身上,于此同时,在怜的背后,靛紫、浅黄、幽绿三色扭转而成的螺旋形能量波也随风而至。
如果是真身的话,怜本人受到这么强的冲击一定会受不小的伤。如果是分身的话,几股能量相互冲击一定会发生爆炸。然而,出乎艾尔塔意料的是,上述两种情况都没有发生。
“什么?!”艾尔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怜没有躲避,或者说来不及躲避。就在剑气到达之时,他的身上突然化出一阵黑雾,在不发出任何声响的情况,吸收了所有的攻击。黑雾散去,怜毫发无损。他拨了拨长及小腿的天蓝色秀发,张开四对抬起了他的赤色小提琴,悠闲地拉了起来。那悠扬的琴声简直是一种莫大的嘲讽。
“不可能,完全免疫么?”艾尔塔又看了看手中这柄无坚不摧的阿卡夏。忽然,剑柄上的那颗八边形无色钻石(吉坦)震了起来:“不,你仔细看!”
不对!怜的衣服上明明有一道口子,但里面有一道浅浅的伤口,渗出漆黑的血液来。紧接着,艾尔塔迅速地绕到了怜的身后,却发现他身后的衣服却是完好无损的。三位同伴刚才的攻击是纯魔法的,而艾尔塔这一下却是物理、魔法、生命的混合能量。按照衣服的划痕来看,真正造成伤害的是物理的剑气。不过,你片足以屏蔽魔法的黑雾怎么可能被简单的物理攻击穿透呢?唯一的解释,就是剑气上附带的存在之力与之具有很强的亲和力,使得剑气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就切了进去。可是,众神无从收集生命力。也就是说,接下来的攻击都将是无效的。
哼!总不能乖乖地站着等死吧?
忽然,艾尔塔注意到,在城市的南边,有一匹漆黑的梦魇,浑身散发着幽幽的白光,不知在做些什么。等等,那家伙,不是怜的使魔么?恐怕怜真正的目的,只能从这家伙身上得知了!与其在暂时无敌的怜身上浪费时间,不如
“跟我来!”艾尔塔对着几位同伴大喊了一声,带头冲了下去。也不知大家有没有明白他的意图。但无论如何,他们都是相信艾尔塔的,所以还是奋不顾身地一起冲了下去。
“恩?被发现了么?”也许是演奏太过投入了,怜睁开眼睛,才发现众神已经向着他的使魔,莫里斯俯冲而去,“好吧,是你们逼我的!”
怜猛地一抽琴弓,早已聚集在琴箱中的能量如同洪水一般飞速溢出。令人诧异的是,那股能量与怜自身的能量有着质的区别——那股能量是白色的,而怜的是蓝色的。在魔界,观察焰色的亮度是区别使用者能力强弱的最直接方式。(湖绿<海蓝<天蓝<白。)也就是说,这家伙,比怜要强一个档次。
“轰!”城市的难边,在那个看起来不是很大的湖泊中,竟然喷发出白色的通天光柱。之前早已黯淡的青空被这白光照地一片惨白。
这幅似曾相识的画面,米歇尔早在数百年前就见过了。那家伙,正是传说中的,魔神!
白光渐渐散去,出现在众神眼前的,是一个足有帝国大厦那么高的,面色苍白的男人。在他的上鄂上有一对特别尖锐的牙齿,上面还滴着鲜红的人血。他的身后,有六只漆黑的双翼,与怜一样,长满了黑色的羽毛。
“是该隐!”米歇尔皱着眉头,挥了挥魔杖:“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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