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令狐冲正在一家酒肆中喝酒。这是一家有些偏僻的酒肆,居于巷子深处,一年到头也没有几个客人。
可是,今天却是来了很多的客人。
就在令狐冲坐下之后不久,然后那个没了眉毛的陆小凤便就从门后露出了头。他就看着令狐冲那两根同样也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手指,然后他恨不得仰天大笑了三声。
他道,
“看来,你也失败了。”
“是的。”
令狐冲很是轻松地回答道。
事实上,这并没有什么不好说的。他也没有找借口说自己的剑器折断之类的。事实上,面对了那样有些冷傲孤绝的一剑,就算是给他找了柄九天神兵,他也没有必赢的底气。
有些时候,有些天赋,有些人,的确是让人有些羡慕不来。
所以,令狐冲就默默地给自己添上了一壶酒,他问道,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要做吗?”
要知道,能找到这样一个藏在了胡同里的酒肆,本就不是什么太容易的事。
这样的话,让那个陆小凤还忍不住沉吟了一下。
他道,
“事实上,我找的并不是你,而是你的那个主人。”
作为一个木偶,木偶自然会有主人。
他这样的话,让令狐冲还忍不住一滞。他问道,
“所以说,你怎么知道他会来?”
无论如何,那个人的踪迹都显得有些隐秘。他会知道,这都很不应该。
不过,陆小凤却没有想要回答的意思。他只是问,
“他在吗?”
在与不在,这好像是一个伪命题。
不过,他这样的话,却是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我在的。”
就在陆小凤的眼前,那个突兀出现的木偶回答了一句。然后他饶有兴致地看了那个陆小凤一眼,他问道,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要问?”
对于这一点,陆小凤略有些顿了一顿。然后,他的表情有些严肃般地问道,
“不知你可曾听过隐形人这个组织?”
隐形人,许南笙自然是知道的。就像是那个小老头,他也刚刚才对自己出过手。
……
他会对自己出手。事实上,这是许南笙很久之前就有想到过的是。所以,他也没有显得太过于惊慌。就随着眼前那个男人的一记大手印拍了过来。然后那个木偶如同鬼魂一般,直接消失在了吴明的眼中。
这让那个武功已经算是站在此界顶峰的小老头,还忍不住有些赞叹。他道,
“好高明的轻身手法。只可惜,我也不差。”
就随着小老头吴明,他的脚下微错了几步。随后,他那衣袖如同是天上云彩一般,扑灵灵地就在这小屋子里散了开。然后就好像直接笼罩住了这面前的一隅。
紧接着,那小老头的脚下步伐错乱,眼中似有清明,又带着两份迷茫。
就在这狭小的空间中,小老头的内力好像是已经笼罩住了这里的每一片空间。
“醉卧流云七杀手?有些意思。”
就随着一道有些惊讶的声音,从那个木偶的身子中传出。紧接着,那个木偶,他当着小老头吴明的面,吐出了一柄有些狭小的飞剑。
飞剑上面有两道血痕。
就在那个小老头吴明有些惊骇的眼神中,那直刺出来的小剑,就好像是天下最绝顶的剑客,用出来的最删繁就简的一剑。
就当着这样的一剑,他低声喃喃道,
“原来,那个幽灵山庄的老刀把子,他就是这样被杀的。”
不过,好在眼前的人,杀意好像是并不很足。
就随着他手指上那弹起似利刃般的指甲被许南笙削了个遍,然后那个木偶也忍不住停下了手。
他道,
“看来,你我若是想要分出胜负,就一定要分出生死。木偶,可不怕死。”
在这一刻,就算是那个武功以究天人的小老头吴明,他也忍不住有些赞叹。他道,
“这一剑,还真是有些神仙手段。”
就随着他说着话,然后那柄让他都忍不住感觉有些威胁的剑,就被那支木偶给收了回来。然后他道,
“不过,我觉得,我们还是可以联手。你认为呢?”
……
“隐形人这个组织,我自然是有所耳闻。据说那是一个来自于海外的杀手组织。不知你问这一点是为了什么?”
对于那个隐形人,许南笙当然知晓。那本就是小老头吴明手下的杀手团队。现在,却已经全部汇笼在了这处京城。
就听着那雁荡山草芦主人有些肯定的话,然后陆小凤他苦笑了一声,他道,
“我好像,已经找到了那柄能够杀死了木道人的剑了。”
世间的剑有无数。其中有像是西门吹雪一般决绝;有像叶孤城一般冷傲;有像令狐冲一般算无遗策;也有像宫九一般邪魅诡异。
陆小凤道,
“我见到了一个剑客,他叫做宫九。”
“所以,是他杀的木道人?”
令狐冲反问道,然后得到了陆小凤一个否定的回答。他说,
“我也不知。”
“不过,那个人的剑,是最有可能杀害了木道人的剑。”
对于这一点,这让令狐冲还忍不住有些赞叹。他道,
“看来,你已经见到了那柄剑。”
对于这一点,陆小凤面色有些复杂地点了点头,他道,
“我不仅是见到了那柄剑,同时也差点死在了他的剑下。”
这样的话,让那个突然出现在了他背后的那个大胖子老板,还忍不住有些稀奇。
他问道,
“难道,你的那两根手指夹不住他的剑。”
这样的话,让陆小凤的神情,变得越发的苦涩。他道,
“就算是我再长两根手指,怕是也夹不住。”
这样的话,让整个酒肆都变得有些沉默了起来。然后下一瞬,那个挺着大肚子好像是老板一样的家伙,他赞叹道,
“如果是这样说的话,那应该是一柄不比那两个剑客更差的剑。”
这样的话,得到了陆小凤的肯定,他道,
“的确如此。”
这样的话,让那个莫名出现的朱亭还忍不住呵呵笑了一声,他道,
“那如果是按照你这样来说,那岂不是近些日子的京都,还有一些其他事要发生?”
这让陆小凤又忍不住点了点头。他道,
“所以,我才请你来。”
“请我来做什么?”
“请你来做一个机关甬道,天底下最难走的机关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