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道丁座身体开始像气球般增大,几个呼吸之间,就化作30米高的巨人,地面承受不住重力,低幅度地向下沉降。
就连他身上披着的赤色铠甲,也都一同变大,上面流光溢彩,赤芒闪烁,端的是英武非凡,犹如天上**降世。
秋道丁座肌肉虬结,气机赫赫,掀起滔天气势,稍微一跺脚,就将旁边的一间民房踩得咔嚓作响,粉碎一片!
秋道丁座默默地一握拳,感受着体内汹涌澎湃的恐怖力量,他感觉自己可以一拳打破天空。
当然,他也知道这是力量膨胀后带来的错觉。
秋道丁座看着对面同样庞大的羽夜,激昂的战意如同一把锋利的宝剑,从眸子里电射而出,声音如九重天传下的洪钟,道:
"小家伙,就让我的拳头教你重新做蛇吧!"
铜铃大的眸子里毫光迸射,目光落在羽夜身上,合身一跃,一拳荡开空气,大象般大小的拳头,兜头盖面直直落了下来!
羽夜面色一黑,面带寒霜,腾身而起,巨大的蛇躯带起阵阵风啸,蛇鸣嘶天:
"有本事话的,就做给我看看!!!"
羽夜狂笑一声,夹带着怒意,犹如一艘钢铁军舰直冲而来,在地面上犁开一条深深的痕迹。
羽夜蛇尾在地面一抽,犹如一把大斩刀,划过一道凶厉的弧线,往秋道丁座的拳头抽去,就连空气都发出一阵爆鸣。
咚!!!!!!!
巨拳和巨尾轰然相撞,竟好似敲响了天鼓!
一人一蛇的威势完全不同,若要打个比方的话,秋道丁座如山岳沉重,羽夜则是剑走偏锋的犀利!
光从气势上来看,双方并没有分出高下。
秋道丁座不愧是精英上忍,而且攻击从上方击下,占了些许地势的便宜,当对撞过后,秋道丁座退后了一米,羽夜则是倒退了三米。
可见,秋道丁座在使用超倍化之术后,力量非比寻常。
见状,奈良鹿久满意地点点头,命令附近的忍者先不要出手,避免波及到秋道丁座。
山中亥一一脸喜色,道:
"看来,丁座是宝刀未老啊,有他在,我们能轻松许多。"
奈良鹿久虽然心中同样为好友高兴,但他天性谨慎,脸色不表露任何情绪,提醒道:
"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
旁人看得赏心悦目,当事人却没有丝毫喜色,反而面色凝重起来。
秋道丁座活动了一下右拳,刚刚那一下看似他占了上风,但只有他清楚,根本没有给对方造成多大的伤势,反而是他的右拳到现在还隐隐发麻,十成力泄了六成,短时间内派不上用场。
虽然实际上吃了亏,但面上的功夫不能落下。
"对面的小家伙,看来你也不怎么样嘛!"
秋道丁座一边用语言打击羽夜,暗中却是拖延时间,恢复自己的右拳知觉。
他的这一点小动作,哪里瞒得过羽夜那双犀利的眼睛?
羽夜蛇信吐鸣,呵呵一笑,道:
"我真是佩服你的勇气,居然敢和我比拼力道,现在,你的拳头很痛吧?"
羽夜这句话,直接戳中了秋道丁座的痛点,让他微微面色一变。
秋道丁座是精英上忍没错,但以他的力量,又怎么能和羽夜相提并论?
正所谓趁你病,要你命!
羽夜粗大的蛇尾猛地在地上一抽,其庞大的蛇躯如同炮弹一般猛地轰出,凭空响起一阵气爆声,携带着漫天的腥风,狰狞地扑向秋道丁座。
秋道丁座瞳孔一缩,身形连连后退。
然则,羽夜的速度更快,粗长的蛇尾更是在半空中旋转如影,掀起层层音爆,澎湃的浪潮之音,威势骇然至极。
巨尾横空而过,掀起的恐怖气浪竟是将地面犁出一道深沟。
秋道丁座面色大变,那层层叠嶂的力量,让他宛若面对的是磅礴的海浪,浩瀚无穷!
但秋道丁座身为精英上忍,而且是传承家学渊博的秋道家族,面对这种情况,也并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超**战车!"
伴随着如洪钟般响亮的大喝声,秋道丁座四肢收缩,身体抱成一团,肥厚的脂肪化作结实的铠甲,硬顶着羽夜的攻势来袭。
砰!!!!!!!
好似挥棒击打出全垒打般,秋道丁座硕大的圆滚体型横飞出去。
周遭的街道和民房,好像破布一样,被撕裂开来。
所过之处,满地砂石掀起,犹如风残云卷一般。
秋道丁座附近的忍者,吓得各个面色大变,不想被殃及池鱼,赶紧快速躲开。
见状,山中亥一面露骇然之色,惊道:
"丁座他没事吧?"
奈良鹿久还是老样子,仿佛任何事情都不能惊扰他,面色淡然,沉着冷静,道:
"我们三个并肩作战那么多年,你还不了解他吗,这只不过是相当于热身赛而已。"
果然!
就在奈良鹿久话音落下之际,一片狼藉的房屋瓦砾碎片当中,爬出一道身着赤色马甲的魁梧身影。
却见,秋道丁座丝毫未损,纯粹的力量感从小山般的肉身上散发出来,一头赤红色的长发随意披肩,眸子里的战意如火焰般烧灼。
这一幕,顿时将附近的忍者惊得不轻。
"不愧是成名多年的猪鹿蝶,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还以为他死了呢!"
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
猪鹿蝶三人组传承多年,历经无数战火,依然坚挺到现在,自然有其存在的道理。
"装腔作势!"
羽夜不屑地撇了撇嘴,上半身人立而起,眸子与秋道丁座平视,相互对峙,冷笑道:
"怎么,你不是要教我怎么重新做蛇吗?"
羽夜旧事重提,就好似一巴掌重重地掌掴在秋道丁座脸上,让他有种火辣的感觉。
不过,谁叫秋道家族一身的本事,都在超倍化之术上面,其他手**平,若是以肉身比拼的话,恐怕就连秋道丁座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
羽夜嘴角冷笑更甚,继续打击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只好教你重新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