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珠子转了转,目光打量着欧阳子衿。
"无耻之徒,你再看,我把你两个眼珠子挖下来。"欧阳子衿语气愤怒的喊道。
陈锋收回目光,在心里嘀咕着,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还是先试试她吧。
打定主意以后,他装作重伤的模样,脸色苍白到了极点,身子都在微微摇晃。
"我懒得和你废话,先把这旺财给宰了再说。"
说完话,他装作硬提起一股力量,跃上高空朝着旺财狠狠地踹了一脚。
旺财看着这速度奇慢的一脚,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虽然他此刻状态糟糕到极点,也能够轻而易举躲开这一脚。
没错,他有这个自信。
他双眼死死地盯着陈锋,然后往旁边一侧身子,但是,他惊恐的发现。
即便是侧开了身子,陈锋的脏脚已经踹向他。
这是怎么回事?
旺财愣了愣,随后不信邪的再次旁边一侧,脸色终于变了,因为陈锋的脚还是对准了他。
于是,在欧阳子衿看来,陈锋出脚的速度已经慢的令人发指,旺财这个蠢货躲了半天竟然还被踹了。
被踹了也就算了,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还是旺财主动撞上去的。
这尼玛,蠢死算了。
欧阳子衿突然想起一个典故,说是有一个兔子撞死在木墩上,和此刻旺财的情况何其相像。
"唉..."
欧阳子衿摇摇头,莫名叹了一口气。
这时候,旺财已经惨叫着跌落在地上,整个人把地面都砸出一个坑来。
陈锋晃晃悠悠的落在地上,然后慢悠悠的朝着他走过去。
旺财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他从坑里拽出来,然后大耳光子打了起来。
"啪啪啪..."
陈锋打的格外痛快,巴掌声不绝于耳。
旺财心中无比屈辱,但是身子已经无法动弹,只能任由陈锋肆意虐打。
"差点被你丫的干掉。"
陈锋一边打着,还一边说道。
旺财听到这话,心里那叫一个后悔,早知道如此,之前欧阳子衿对他动手的时候,就算是拼着重伤也应该干掉陈锋。
"不过还好,我是笑到最后的那一个。"陈锋一脸笑眯眯的说道。
旺财气的脸色扭曲,恨得牙痒痒。
陈锋最喜欢看到别人,明明恨他到发狂,却又对他无可奈何的模样。
实在是,爽!
"好了,你该上路了,去阎王爷那里偿还你的罪孽。"陈锋不咸不淡的说道。
旺财慌了。
他不想死啊,他还有太多的好日子没有享受。
"别...别杀我..."他张了张嘴,结结巴巴的喊道:"我...我...我错了,求你饶了我。"
"你求我?"陈锋一愣。
听到陈锋说话,旺财眼眸之中露出了希望的光芒,急忙喊道:"是,是的。"
"可惜的是,我并不接受。"陈锋邪笑着说道,随后一掌轻轻地印在他胸口。
旺财脸上还带着希望的神色,但是内心已经陷入了绝望,下一刻,眼前一黑彻底的陷入了沉睡。
这一睡,就没有机会醒过来。
看着旺财断气,陈锋长舒了一口气,身子不由得摇晃了几下,才抬起头看向欧阳子衿。
他觉得,自己的演技绝对到位。
在他打旺财的时候,欧阳子衿应该有很多的机会向他动手,但是她并没有。
这说明,她真的不打算杀他了。
"我是该感谢你,还是应该怨恨你呢?"
看向欧阳子衿,他似笑非笑的说道。
"唰..."
一道寒光闪过,欧阳子衿脸色冷漠,平举细剑,剑尖对准了他的胸口,声音冰冷的说道:"别误会,我救你,只是不想你死在别人手里罢了。"
陈锋撇了撇嘴,说道:"别激动,我并没有问,你解释什么。"
欧阳子衿神色一滞。
"我知道,你还是打算对我动手是吧?"陈锋语气淡定的说道。
"哼,你知道就好。"欧阳子衿顿了顿,继续道:"如果你没有轻薄我,我也许可以饶你一条狗命,但是现在,只要你拿出困龙三层塔,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这女人,还真是嘴硬。
陈锋嘀咕着,对于这女人的话有些不以为然。
女人啊,我早已看透你了。
你要是杀我,早就动手了,何必还要废话。
看起来这女人对于之前偷袭他的行为,应该是感觉到了后悔,才会想要通过救他来弥补。
面对着欧阳子衿那寒光闪闪的剑尖,陈锋习惯性的胡思乱想起来。
"无耻之徒,你在想什么?"欧阳子衿怒喝道。
陈锋回过神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耸了耸肩膀,一副我任命的模样:"反正我现在身受重伤,已经无力反抗,逃又不可能逃得掉,索性就任你摆弄,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轻一点。"
"你胡说什么?"欧阳子衿羞怒道。
她可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子,从小生活在情欲殿,耳濡目染之下,她的理论知识比一般女人还要丰富。
虽然缺乏实践知识,但是她也明白陈锋这番话里所蕴含的意思。
"我没胡说啊。"陈锋一脸的无辜,说道:"我说你要杀就杀,你想到哪里去了?"
"你..."欧阳子衿竟然无言以对。
她紧紧地抓住手中水逝剑,看着眼前一副视死如归的陈锋,却发现自己真的下不去手。
这怎么行啊...
只要往前一步,剑尖就可以刺破他的皮肤,深入其血肉之中。
可是这一步,太难迈了。
看着欧阳子衿一脸挣扎的模样,陈锋也在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看起来他赌对了。
在之前,他还真的担心这女人脑袋一热,一剑刺过来,那他就死的太冤枉了。
不得不说,这厮实在是太无耻了,明明自己可以随手解决掉欧阳子衿,非要装作一副重伤无力的模样扮猪吃老虎,非要戏耍欧阳子衿。
无耻啊,无耻之徒...
欧阳子衿,轻咬着红唇小嘴,双眼瞪大死死地盯着陈锋。
她真恨自己,看着陈锋这幅虚弱无力的模样,心就软了下来,明明一剑就可以刺下去的事情,但是怎么都下不去手。
她怎么能够乘人之危?
而且,杀了陈锋去哪里得到困龙三层塔?
这个借口,非常完美地缓解了她的尴尬。
我并不是没用,只是被形势所逼罢了。
欧阳子衿嘀咕着,却在心里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其实她很清楚,自己心太软,不然的话,那些从小欺辱她的人,在情欲殿那种地方,下场应该很是凄惨,但是她自始至终都是轻轻教训一番了事。
师尊也说过她,如果能够摆脱心太软这一道坎,证得大道指日可待。
她在心里嘀咕,缓缓将细剑收起来,双眼死死地盯着陈锋,咬牙切齿的说道:"看在你上次放我一马的份上,这一次我就饶了你,前提是,把亵衣给我。"
"下次见面,不把困龙三层塔给我,我必杀你。"说到这里,她的话语已经带着一丝杀意。
陈锋撇了撇嘴,脸上挂着有恃无恐的笑容,笑眯眯的说道:"你要杀我,貌似说了很多次,可是每一次实现了。"
"你再说一遍?"欧阳子衿瞪着他:"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不信。"
陈锋笑眯眯的摇了摇头。
女人啊,我早已看穿了一切,你根本不会提剑刺我,我明白的。
这厮在心里嘀咕着,竟然还有恃无恐的摇了摇脑袋。
混蛋!
"你再说一遍!"欧阳子衿喊道。
"我说不信。"陈锋凑近了一些,轻描淡写的说道。
"唰..."
一声脆响,一道寒光闪过,欧阳子衿手里紧紧抓着水逝剑,咬紧了红润嘴唇,直直的刺进了陈锋胸口。
"嘤。"
随后,将水逝剑拔出,带出了一阵很是悦耳的颤音,随后,陈锋胸口便彪出了一串鲜血。
陈锋低头看了看胸口,随后抬起头看了眼欧阳子衿。
"我干...你...还真刺。"
他捂着胸口,很是痛苦的喊道,欲哭无泪。
这恐怕是他在这一次战斗之中,所受的伤之中最重的,真特么是醉了。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杀你只是随手的事情。"欧阳子衿甩了甩水逝剑,将剑身上的血珠甩掉,冷哼着继续道:"别以为我不会杀你,把亵衣交出来,下次见面就得把困龙三层塔交出来。"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陈锋眼珠子转了转,为了转移注意力,扯着嗓子喊道。
"我刺的我清楚,你死不了。"欧阳子衿冷声道,她刚才控制了力量,只刺进去了一厘米多而已,距离重要器官还有一段距离。
陈锋咳嗽了两声,随手在身上点了点将伤口止血,随后一脸幽怨的说道:"说好的不杀我,你怎么说话不算数。"
"谁让你嘴贱,而且,我也没杀了你。"欧阳子衿顿了顿,轻描淡写的说道:"不然的话,你现在还能张开臭嘴和我说话吗?别不知道好歹。"
"..."
陈锋竟然无言以对。
"把亵衣还给我。"欧阳子衿说道。
陈锋冷哼了一声,很是傲气的说道:"亵衣啊昨天我用了用已经脏了,今天刚洗了,还没干,等干了你再拿也不迟。"
欧阳子衿愣住了,这混蛋用了?
一个男人拿着她的亵衣,还能怎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