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二爷脸色微变,沉声喊道:"你做了什么?"
"你猜啊。"陈锋邪笑了两声,继续道:"别挡道了,大家时间都很宝贵。"
那前面领路的男子也走了过来,朝着吴二爷微微躬身,语气不卑不亢的说道:"二爷,五老爷正等着他们。"
吴二爷脸色阴沉不定,过了好一会才说道:"陈锋,咱们山不转水转,走着瞧。"
陈锋朝着其笑了笑,脸上的笑容明显带着一丝鄙夷。
吴二爷带着一帮人,朝着大门口走去,他们今天,也是有贵客来访的。
...
等他们离开,吴用才一脸感激的看着陈锋,说道:"陈老弟,多谢你帮我解围。"
"既然我们是朋友,这点事情不足挂齿。"陈锋摆了摆手,轻描淡写的说道。
吴用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些许感动的神色。
其实,他和陈锋结交带着私心,但是被陈锋这般真诚对待,有些些许惭愧,也有些激动。
能够被陈锋当做朋友,这难道不是一种荣幸嘛?
那男子听到陈锋的话,脸上也露出了些许诧异的神色,说道:"你得罪了二爷,只怕接下来会有麻烦。"
"我知道了。"陈锋淡淡然的说道。
那男子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继续在前面带路。
我知道了,也仅仅是知道了,他何惧之有啊。
陈锋嘴角微微勾起,脸上露出了些许古怪的神色,从医生的角度来看,这个吴二爷有病啊。
嗯,还是非常严重的病。
"陈老弟,你刚才说两个看门狗有病,还会发病,是怎么回事?"吴用问道。
前面领路的男子耳朵动了动,显然他也对此有些好奇。
陈锋摸了摸鼻子,笑眯眯的说道:"我这人喜欢有仇当场报,被他们差点搜身,自然要让他们付出点代价。"
"什么代价?"
"让他们的身体出现点小毛病。"陈锋说道。
"有生命危险吗?"
"只是两个看门狗罢了,虽然可恶了点,但是还不至于下死手。"陈锋冷笑着说道。
杀了两条狗,岂不是脏了他的手。
前面的男子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不知道陈锋用了什么手段惩罚二爷的两条狗。
...
而此刻,在吴府的大门口。
吴二爷的两条狗站在一起,正在小声的窃窃私语。
"吴用那家伙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个江湖郎中,居然还想要给家主治病,妄想一举翻身。"
"痴人做梦,一个二十多岁的家伙,就算是从娘胎里学医,也不可能有什么大成就。"
"就是,吴用这一次恐怕要被咱们二爷整死了。"
"不光是吴用,那小子老子也很看不惯,到时候让二爷一起收拾了。"
"说得好。"
"我听说二爷也找了医生来,听说是从南疆来的,费了好大劲才请来的。"
"唉,要我说,二爷何必对于家主的病那么上心,要是家主死了,咱们二爷..."那人还没有说完话就被同伴给捂住了嘴巴。
"你丫的找死了,这种事情也能随便说的。"那人顿了顿,没好气的喊道:"要是被有心人听到,咱们被收拾不要紧,要是连累了二爷怎么办?"
"我...我知道了。"刚才口不择言的家伙听到这话,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就在这时,两人不自然的扭了扭身子。
"你扭什么?"
"我感觉身体有些痒。"
"我也是,卧槽,好痒啊。"
那人大喊了一声,双手开始往瘙痒的地方抓去,另外一人也是同样动作。
同时,两人一边抓,一边大笑了起来。
"卧槽,哈哈哈...啊哈哈哈...痒死我了,痒死我了。"两人同时喊道。
手指狠狠地抓着皮肤,把皮肤都抓红了,但是那种深入骨髓的痒感,根本没有一丝消减,反而愈演愈烈。
这时候,吴二爷带着一帮狗腿子走了过来,正好看到两个家伙如同疯了般上下跳动。
"他们这是怎么了?"
"可能是没吃药就起床了。"
吴二爷身边的一男一女,习惯性的嘴欠着说道。
"过去看看。"
吴二爷瞪了两人一眼,说着话快步走了过去。
两人看到吴二爷他们走过来,勉强站成一拍,但是双手依然还在抓着身体。
"你们怎么了?"
"哈哈,二...哈哈,二爷,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就是感觉...哈哈...很痒。"
其中一人连话都说不利索,一边狠狠抓着身体,一边嘻嘻哈哈的说道。
这一定很痒吧...
吴二爷脸色一黑。
不用说,这一定是陈锋搞出来的鬼。
"怎么办?"吴二爷旁边的人,有些着急的问道。
他们都是狗腿子,私下里关系不错,看着同伴遭罪,他们也是感同身受。
那一男一女看到两人抓着肌肤通红的惨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感觉有些不寒而栗。
两人对视了一眼,还好刚才陈锋没有对他们下手。
吴二爷的脸色黑到了极点,看着两个被折磨的手下,也是毫无办法。
作为他的手下,居然被人整了,这无疑是打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陈锋!
吴二爷在心里怒喊了一声,怒火熊熊燃烧起来。
在吴家,他主张通过吴思洁和沈家联姻,而陈锋则是三番四次的破坏了联姻。
早在之前,吴二爷就已经把陈锋当成了敌人。
如今,终于到了交锋的时刻。
两个手下不断发出的笑声,在他听来,仿佛是陈锋那响亮的嘲笑声。
就在这时,一辆林肯加长停在了吴府门口。
从车里下来了一位身穿着苗疆服装的老头走了下来,看起来也就一米六几的样子,很是矮小。
微微弓背,留着一小撮山羊胡,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苗疆老头。
但是,其微微眯着的眼睛,却时不时闪过如同毒蛇般的冷光,让人不敢直视。
这就是,吴二爷的客人。
吴二爷看到其下车,也顾不得管两个被折磨的手下,急忙迎了上去,无比热情的招呼道:"蚩老,好久不见。"
蚩老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不咸不淡的说道:"吴二爷,当初苗疆一别,已经有半年了吧。"
"可不是,我对于蚩老的神奇能力,可是仰慕不已,特地请您来给我大哥看看毛病。"吴二爷笑眯眯的说道。
"谈不上什么神奇,只是一些苗疆古法罢了。"蚩老摆了摆手淡淡然的说道,但是脸上却挂着一丝傲慢的神色。
显然,他对于自己所掌握的苗疆古法很是得意。
"呵呵,咱们别站在这里说话了,快里面请,等晚些时候,我再请您去见我大哥。"吴二爷语气恭敬的说道。
当初他在苗疆遇险,如果不是这个蚩老妙手回春的话,就已经死在了苗疆。
因此,当吴二爷回到了家族以后,便邀请蚩老来家族给家主治病。
但是蚩老以不便离开苗疆为借口,足足拖了一年,才被他邀请来了。
吴二爷看着蚩老来到,在心里感慨着,还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啊。
无论蚩老能不能治好家主的病,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果真要是治好了,这功劳可就大发了。
吴二爷心无大志,并没有什么争夺家主的念头。
但是能够在家族之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还是很有想法的。
"那就有劳吴二爷了。"蚩老笑着说道。
吴二爷弓手随即在前面带路,当蚩老走到那两个被折磨的看门狗身边时,不禁轻咦了一声:"好狠的手段啊。"
吴二爷听到这话,不禁眼睛一亮,问道:"蚩老可有解决的办法?"
蚩老犹豫了片刻,点头道:"有。"
"那就请蚩老小施手段,给我手下解决折磨。"吴二爷急忙说道。
那两个看门狗也是一脸急切的看着蚩老,眼中带着浓浓的期待。
"我可以解决,就怕他们无法接受。"蚩老脸上还是带着一丝犹豫。
"哈哈...我...哈哈...我们能...哈哈接受。"两人一边笑一边说道。
这种感觉,简直快要把他们折磨死了。
蚩老听到这里,也就不再迟疑,打开身侧众多口袋中的其中一个,一个翘着尾针的毒蝎子从里面爬了出来。
众人看到这里,不由得脸色巨变。
难道这蚩老治疗的法子,居然是用这毒蝎子不成?
"你们被人点了特殊穴道,因此才会身体瘙痒难耐并且大笑不止,用蝎子稍微麻痹一下神经,自然可以解决。"蚩老不急不缓的解释道。
以毒攻毒。
两个看门狗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视死如归的目光,其中一个喊道:"来...哈哈...来。"
蚩老点了点头,嘴里小声的嘀咕着,手指还在不断变换,那蝎子很快爬到了其中一人身上。
随即,狠狠地一击尾针扎去。
如法炮制,扎了两人以后,毒蝎子便在蚩老的操控下,回到了口袋里继续沉睡。
"好了。"蚩老很是自信的说道。
所有人都看向两个看门狗,两人也很是配合,停下来抓痒的动作。
"蚩老,手段高明,只是略施手段就解决了..."吴用刚刚恭维,可是话还没有说完。
"啊...痒死了,哈哈...痒死了..."刚刚恢复正常没有五秒钟的两个狗腿子,再次惨叫着笑起来。
咦...没用!
所有人的脸色,顿时变得精彩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