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第 1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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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苏木迎着关上门走出来的子鼠, 问道。他们算得上是自幼相识,苏木现在又领着北面一线的用兵之处, 保密级别也足够了。而起就子鼠问到的信息来看,少不得还要苏木参详, 便回道:“只说是科尔沁部要的货,难道是伪朝余孽?”

这却不大可能,当初攻打京城时候,卯兔使了计,可以说直到城破,那些人就没有一个成功的逃出去的。都是按着册子对着名字脸面一个个对过去的,没有人比管过这件事的子鼠更了解了。

却听苏木冷笑一声道:“科尔沁?这就对了。”见子鼠疑惑地看向他, 便细细地解释起来。

原来当初伪朝所有王公贵族全部失陷之后, 张忠马不停蹄地追到现在改名为辽东,之前换做盛京的伪朝旧都。那里还存在着一部分的满蒙骑兵,其中就有着伪朝忠实的小弟科尔沁。

这一部分的人马不出意料中的全都失陷了,也就一些骑兵趁乱逃的了生天, 回到草原报信去。见事情无可挽回, 那科尔沁的首领,伪朝皇帝亲封的亲王便两手一摊徒呼奈何了。

这就是草原上的准备,强者为王,弱者死了也是活该。

但是,那首领满心以为收复了辽东之后也就罢了,毕竟皇朝初定,很是需要几年的时间来休养生息。他受了那亲王爵已经是第四代了, 肚子里一点墨水都没有。再者,草原上代代相传的故事也多着。这中原皇朝历朝历代不都是这样的么?

若是特别有进取心的皇帝,想要伸手伸到草原上,也得几年之后。但是他们难道还能真留在草原上不成,战争结束之后只要他们在面子上奉上忠诚。最终,他们还不是要回到那紫禁城之中。

所以,这个当首领的还真不怎么担心。

若是一个土生土长的皇帝,也许就像是那个首领想象的那样。在狠狠揍了他们一顿,得到了这些部族的发誓效忠之后就班师回朝。

但是林瑜的野心从来都不止于此。

游牧和农耕两个生活方式彼此之间争斗了千年,一开始的时候,林瑜这么说起的时候,就是白安也不是很赞同的。

但是,在林瑜看来,真要做到也不是很难。

就像之前说的,一切都是生产力不足的原因。如果科技发展到了一定的程度,那么将原本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族绑在固定的土地上也是可以做到的。后世的兔家不是已经给他做出表率了么,借鉴一二也足够用了。

所以,就在科尔沁首领的惊恐的目光中,帝国大军每每经过一片地域,身后跟随着的商人就建立起榷场来。引来四面八方的牧民之后,随之而来的工程队们就会建立起一座堡垒一般的城池。

拥有了这样的城池,帝国军队再也不用发愁补给线的问题。偌大的草原上容易迷失方向这一点也被补足了,那些受到帝国好处的牧民们中愿意充作向导的可是比比皆是。这可不是什么免费的活计,做一次向导,就能得到一笔不少的钱财。

钱财还只是一方面,重要的是得到了这些帝国军人的友谊,日后他们想要搬迁进城中生活的话,也方便许多。不仅仅如此,据说以后帝国还会派遣教书的先生过来,他们的孩子以后都可以过来念书,这可是大事!

于是科尔沁这样和帝国天然就过不去的部落就看着帝国军队以一种惊人的速度稳扎稳打,步步逼近。他们且战且退,一步步地被逼到北方,天气已经开始寒冷,眼看着这个冬天就要不好过了!

他们不是没想过投降,但是汉军的条件别说最大的首领了,下面的大小头领都没办法接受。

既然如此,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逃吧!

苏木率领着汉军一路悠哉地跟着,看起来不是很着急将他们全都拿下的样子。这才让他们有了一丝的喘息之机,能够领着残兵一路向北退守。

苏木的主要任务还真不是将草原上的部族一网打尽,否则他现在马匹不缺,还真不需要放他们一马。他从林瑜那边拿到的军令,是建立草原之上的要塞堡垒和打压收拢部族为主。而科尔沁这样的大部族,骑兵数量比较多,很没必要跟这样机动性比较强的兵种硬嗑。特别是他们在吃过几次亏之后,就一心一意避开汉军的时候。

子鼠却是没想到,这一次走|私的背后,居然还是这些看起来已经走投无路的科尔沁,苏木居然还道果然,可见另有内情。

“大哥有所不知,这草原上的牧民习惯了以强者为王。弱者就活该要向强者奉献一切,即使是他们的妻子和子女。”苏木这段时间在草原的上打滚的时间长了,对于这里的生存法则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他与子鼠解释过后,道,“他们天生需要一个主人,不是自己就是别人。”

子鼠的瞬间了然,正所谓蛮夷畏威而不怀德,就是说得这样的情况。他们在弱小的时候弯下膝盖,恭敬地低下头颅。但是一旦他们的主人露出虚弱的模样来,他们就会瞬间露出獠牙来。前明之时,唯有女真所得恩赏最厚,他们靠着这些强大起来之后,也是他们结束了汉家江山。

这个地支中曾长期跟随着林瑜的现任调查处处长点点头,理所当然地道:“合该皇帝陛下做他们的新主人。”他从来不觉得林瑜会降服不了这一片草原,别的皇帝做不到的事情,并不代表着林瑜做不到。林瑜带领着他们实现了太多的奇迹,在国民们、尤其是跟着林瑜、看着他一步步走到现在的‘老人’的眼中,没有皇帝陛下做不到的事情。

“说起来,这牧民和那倭国之民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子鼠对着苏木笑道,北方偏远,虽然有着往来商人传递消息,但是对于苏木来说,他的消息终归比伸出帝国中心的子鼠要慢一些。

对于苏木来说,消息还停滞在两国签订条约这一项,哪里知道后面的故事呢!在他眼里,这些倭国人就算因着这一场彻底的大胜而对帝国有所敬畏的话,那也是畏惧比较多。

——总有人会心怀怨恨吧,他这么想着。

哪里知道这时候的整个倭国已经陷入了一片的欢腾之中,包括那些终日田地里刨食的农户们。帝国的征兵令已经出来了,第一批自然优先征收武士,这些人不事生产,单兵武力要比拿着农具的农民要高得多,身体素质也好一些。毕竟这时候的武士再怎么落魄,武士依旧要比他们高了一个等级。

征兵令是通过德川幕府发布的,帝国会根据他们报上来的人数给他们一笔劳务费。这个在后世被称为卖命钱的东西,却是让身背重负的幕府感恩戴德。

即使,这样的重担也是帝国给予他们的。

两国之间的条约并没有随着倭奴王一家的死去而消逝,德川幕府反而立刻重新派了人,和正在倭国境内游览休假的管云飞再三保证条约绝对会被严格的执行下去。

其中目的,管云飞不问可知。

这倭奴王一家子虽然全都死了个干净,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这一系就此消失了。倭国有一个传统,就是给不继承王位的子女们赐姓、降为臣籍。就比如大名鼎鼎的姓氏源氏,再比如据说祖上来自于源氏的伊藤家,理论上来说,他们也有着这一系的血统。

自然这样的血缘已经很远了,但是足以证明,如今倭国吵得沸反盈天的原因。

这一代的倭奴王还没来得及有降为臣籍的兄弟姊妹,也就倒霉地成为了刀下亡魂。尴尬的是,上一代也没有。是以,只好再往上推一代。

上推两代终于有合适的人了,可偏偏那一家长子素有痴愚之名,平时是没有什么关系,可偏偏给倭国带来灾难的德川秀一也是这么个名声。

如此,这些人怎么不忌讳。这个痴愚的长子还没来得及生下儿子来。若是有一个孩子的话,像是德川秀一的儿子继承征夷大将军之位的先例一样,也是说得过去的。

所以,一派人说立长,一派说立贤,可不是吵得沸反盈天。

要说前一代的倭奴王的下场犹在前,怎么着都要忌讳一下吧!但是,对德川幕府来说,这是一个从妾身不明转而扶正的好时机,对于别的‘怀才不遇的有识之士’来说,这何尝不是一个借着这个机会来建功立业呢!

老实说,倭国人也不是傻子,这倭奴王要真说有什么罪过吗?他们都没有实权了,还能有什么责任可以负的。但是还是那一句话,对于这个民族来说,弱小既是罪孽。

可是德川幕府难道真的就很得人心不成,底下人勿论,那些在江户的士族公卿们哪里不知道德川秀一是个什么死法。现今的德川幕府是谁在做幕后掌握着大权,众人可谓是心知肚明。

在这样两边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龌龊的情况之下,帝国的态度可不就是重中之重了么。特别是明摆着跟着帝国有肉吃的情况下,那样丧权辱国的条约带来的一点点的小芥蒂可不就这样消失于无形了。

管云飞在倭国可很是享受了一番异国风|情,这些人为了招待上国来使可谓是不予余力。还特地请出了江户最出名的花魁,这些倭国的花魁有太夫之称,不但要姿容秀美,还要具备知性与教养,不但会唱歌,还会弹琴、咏和歌、弈棋、茶道、花道、香道,可不是随便来一个王公贵族就能见到的。

这个花魁不愧于她玲珑心思之名,在知道自己即将接待的是来自帝国拥有爵位、并手掌实权的高官贵族之时,她悉心地打扮了自己一番。

只见她在身边的侍女的搀扶下款款走来,衣着锦绣、发饰华丽,一张芙蓉面不沾铅粉,水灵地仿佛刚刚出浴。一时间整个房间安静下来。

直到管云飞轻轻击了击掌,笑道:“果然名不虚传,便是颜色就已经艳压群芳。”他自不是那色中恶鬼,更加美丽的女子他也不是没见过。但是,在众位顶着一张大白脸的陪酒艺伎中,这张脸蛋好歹还顺眼一点。他赞的,也就是这一分心思罢了。

他的出声打破了这一室的寂静,众人就像是活过来一般,纷纷夸赞花魁的玲珑心思、天然不雕饰。羞得众女纷纷退下,重新换过妆面再重新上来。

不说这小小一事给倭国的传统审美带来了多少的冲击,这时候第一批的遣汉使已经集合完毕,就等着上船了。这些遣汉使名为使臣,实为留学生。他们中年纪最大的不过十五六,最小的才七岁,将将上小学的年纪。

他们将有幸进入京城第二小学就读,至于为什么不是第一,却是京城乃至于全国最好的小学就在皇家学院之中,谁还敢拿这个第一,少不得从第二开始往下排。

这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优待了,朝鲜人都没有这样的待遇,当然他们已经拥有货真价实的孔氏子弟了。这些孩子在抵达帝国的时候,还要先在专门的语言学校学一段时间,直到交流和书写都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才会被送去京城。

本来那个才十来岁的新任大将军也想着身先士卒,当一个遣汉使。但是这一个想法终于被深感其深明大义的家臣们给含泪劝了回去,没能够成行。倒是那些家臣们纷纷派出了自己的孩子,塞进了这一批的人中。

原本的遣汉使中还会有一批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毕竟帝国对遣汉使的年龄上限放到了二十。但是征兵令一下,这些人就挎着刀,全跑去报名了。

比起去帝国学习,他们更加羡慕打进来的军士的勇武。现在征兵令上说得很明白,帝国给准备武器,也同样由帝国的教官给他们训练。于是呼啦啦,全跑去了幕府设置的征兵处。

“何必从幕府走。”作为族长的伊藤小五郎还没有回来,作为临时的领头人,新之助对于幕府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他们已经眼中拥有了更加强大的效忠对象,又有一个在帝国很是说得上话的族长,自然可以不理会幕府的要求。

“正是如此。”众人纷纷迎合道,从幕府走的武士第一年的饷银中会扣除帝国给幕府的一笔劳务费。他们倒不是舍不得这一点点的银钱,却是不想将自己的名字落于幕府的名册上面。

帝国没有在倭国直接设征兵处,也算是给德川幕府留了一点的脸面。但是帝国在本土的征兵处却是接受倭国这样的雇佣兵种报名的。

这一个消息还没有被传出来,但是伊藤家这样消息灵通的就已经知道了。这也是他们敢于说不理幕府的原因之一,像他们这样的大族,想要出海去帝国根本不是问题。

最重要,随着倭国的战败,幕府对整个国家的控制力逐步的削弱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尤其是在传统公卿家庭,哪个不是在暗地里打着各种各样的念头。

有的人就像是伊藤家那样,几乎整个家族倾巢而动,青壮年全都选择了走这样的一条道路。从军有风险,但是不可否认,积攒功勋的速度却是最快的。

也有的选择了宁为鸡首不为牛后,选择扶持一个新的倭王,准备和德川家族分庭抗礼。只可惜,他们内部选择哪一个公子扶持都没能统一起来,离真的闹出来还有一段的时间。只要不是闹得太厉害以至于影响到了帝国的利益,帝国只会坐壁旁观,不会伸手。

听了倭国那边的热闹,苏木乐了,道:“可惜了,不能亲见。”他穿着轻薄的夹棉军衣,京城中还是艳阳天,这里已经开始有些秋风瑟瑟了。他遥望了一向更北的地方,道,“这草原上换一个主人并不难,皇帝陛下英明神武。用城池将牧民逐渐固定在周围,想要消化这里,倒是小事。”

他一扬马鞭,指着北方,道:“帝国真正的敌人在那里。”

子鼠那边汇聚着全天下的消息,哪里能不知道苏木值得是什么,便道:“俄罗斯?”

“正是哪里。”苏木认真地一颔首,对着子鼠道,“大哥您想,这些火枪随是咱们帝国淘汰之物,但是对于那些还用着前膛枪的国家来说,这是一笔多大的财富。否则,他们何必一下子买这么多没有子弹的火枪,拿起来还不必烧火棍更加好用一些。”

科尔沁这样工匠的手艺还停留在制作弓箭的部族拿这些没有子弹的枪做什么,他们一没铁二没火药的,惟一的解释他们给自己找到了新的主子,这些火枪就是投名状!

子鼠脸色一肃,问道:“可有根据?”

“若没有根据,小弟也不敢在调查处处长的面前胡说啊!”苏木笑了一声,子鼠也绷不住地笑了,从暗转明,还一句成为了这么个要紧位置的一把手,他心中还是得意的。

笑过之后,苏木方道:“前头那边的线人来报,说是科尔沁和俄罗斯彻底搭上了,今儿再来这么一出,就算不是,那也必须是!”说到这里,苏木的眼中滑过一丝凶光。

当林瑜听到回来的子鼠这么禀报的时候,微微惊讶。没想到这样一家火枪走|私案的背后还有那一个国家的影子,为的还是兵器的机密。

这不是什么坏事,这个国家之前与山西的几家商人常有往来,要说细作的话,肯定不至于没有。但是他们还是不得不让科尔沁出面,弄回来一批仅仅是被淘汰的火枪,可见他们其实是黔驴技穷、找不到别的方法了。

就凭着这一点,开国以来滚滚而下的那些贪官的脑袋就算杀得有价值。

至于俄罗斯那边,本来就是准备对他们用兵的,这么一个送上来的借口不用白不用。而且,按照林瑜对于这个国家的了解,还处于农奴制中的国家腐烂程度比之伪朝还真好不到哪里去。冬天即将到来,被林瑜当做天气预报使用的钦天监禀报过,今年的冬天要比之往年更冷一些。

可怕的严寒本就是人类生存的大敌,到时候草原估计会乱一乱。不过这样的乱不是什么坏事,大乱之后便是大治。臣服于帝国的牧民能够生存,但是,那些本就被汉军追在屁|股后面撵着的部族,实力大损的他们这个冬天恐怕就要不好过了。

本就不是很安稳的边境只怕也会因此闹出乱子来,汉军不想他们本地人耐严寒,好在军备先进,又有商人以及工程队的人跟着他们,倒不至于吃太大的苦头。即便如此,御寒用的东西也应该准备起来了。

林瑜想起自己之前就吩咐下去让人去准备更加保暖的衣物,甚至羽绒服都已经研制出来了,如今正在加紧赶制之中。只不过这个时代还做不到化纤布料,羽绒服只能用皮面来制作,造价一下子高了很多。幸好之前的榷场给帝国收购了不少的牛羊群,仅仅供北面的军队还是足够的。这样子制作出来的皮面羽绒服既防风又保暖,将士们在外作战就不至于冻僵了手脚。

便问道:“御寒军衣可都得了?”

他身边一个军中参谋充作的秘书便打开手中的文件夹,翻到杂项那一栏,上下看了一看道:“还未有人来回,应是还没好。”一个副将手下两万军士,若要动俄罗斯,这么多的人数也不够,不仅仅人数,后勤也要跟上去。

这个后勤并不只是指的粮草之类,还有军备物资。

在林瑜的印象中,拿破仑攻打俄罗斯统共准备了六十万的兵士,并称之为大军。姑且不去论找这个六十万中包涵了多少的水分,在考虑到如今敌我双方在军备上巨大的差距,林瑜怎么也得准备上个四五万的精兵不可。

这么多的物资准备起来的确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幸好兵部在开过会之后,也没准备大冬天的就去天寒地冻的北方作战——没必要在这方面和已经习惯了严寒的敌人相比,以已之短攻彼之长。

“也罢了,两万现在也不够,乘个三,做六万。”林瑜吩咐道。这样的皮面羽绒的军服都是可着人头做的,除了少数的几套用作万一的替换,多的还真没有。随着向北而去的军人的增加,一应的东西都要准备起来。

“诺。”秘书领命而去。

这样的事情不需要他亲自走一趟,外面留有专门的传令侍卫做这样的活计。这样的侍卫走在帝国的最中心,接触到各式各样的命令,看到不一样的部门场景。他们就像是苦修闭口禅的僧人一般,在非必要的时候从来不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哪怕是在梦中,他们也不会多吐露一句关于他们工作上的内容。

像这样只是去一下棉服厂看上去只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但是传令的侍卫却知道,这代表着在不久的将来,又是一场战事的兴起。

这一次和倭国一样,在战争的动员还没有开始的时候,战争的准备已经紧锣密鼓地开始了。烂船也有三斤铁,更何况这时候的沙俄农奴制才正式登上舞台,离着末路还远得很。不过,这样的不合适的制度在一开始给沙俄的地主阶级带去了大量的财富之后,很快他的弊端就会显露出来。

不过,显然,作为国中最大的地主沙俄皇室是看不到这一点的。

趁着这一股的东风,林瑜授意,命报纸上刊登沙俄所谓的《法律大全》中关于农奴方面的内容。帝国的国民虽然你已经向着各行各业开始转型,但是关注土地还是他们的本能。

京城日报上一篇小小的文章出现之后,很快就吸引了很多读书人乃至于大小官员的目光。

这样的读书人原本也是地主阶级,甚至直到现在他们家中也有着不少的地,算是富有的小地主。因着帝国现在对于科考向着实用主义方向靠拢,为了那一个官身,他们对于家庭家产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这样的家庭也逐渐开始重视起那些能将庶务打理地整整齐齐的子孙,而这样的人除非没有心思的,一般多考个几次都能考上科举。

不像是以前只知道空谈的儒家子弟,这样子的读书人至少都能够结合实际情况历来看待这样的一份‘农奴法典’,不出意外,有点脑子的都知道批判两个字怎么写。林瑜都已经亲自下令,废除良贱制度,哪个脑子并不清楚的敢说,这是将农民绑在土地上的好制度?

这算得上是本朝的‘政治正确’。

更何况,林瑜自己都不希望将农户世代绑在土地上。工业化耕种早晚会变成国内的主流,而这种耕种方式的先提条件就是有大片的集中起来的土地,就像是之前林瑜在东番搞得集体农庄一样。

零散的农户们迟早会离开土地,小农经济破碎的号角已经吹响了不止一遍。现在突然有这样的一份别国的法典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国民们的思考和争论可以想见。

对于农户尤其是佃农来说,这样的法典无疑是遗臭万年的东西,他们可能还还说不出来这样的成语来,但是农村骂人的智慧也是不少的,这从各县各镇的乡官脸上那忍不住的笑意可以看得出来。

而如今国中少了很多的大地主们也是另一批不愿意自己土地上国有着大量的农户的人,这个听起来有一些怪,但是事实如此。在东番成功过的庄园式经济在国内已经开始推广,不需要再雇佣大量的佃户,只需要购买工厂出品额的机器,再教会几个农户使用,他们就能够大大的节省人力成本。这样一来,国家针对种植经济作物的大地主征收的相当于商税的高额税收,他们也不用再那么心痛了。

这也算是之前林瑜在人口普查的重拳之后给的一个甜枣,本朝国土是一贯传承下来的私有制,自然私有的前提是必须拿着户籍或是大汉帝国国籍的国民。在私有制并允许买卖的情况之下,土地兼并几乎是可以看得见的趋势。林瑜也是因为可以安置这些失地农户,更深一层的说,他希望原本的农户们都逐渐的走出来,从事外界的各行各业,而不是一辈子都留在土地上,这才默许了这样的一个进程。

蒸汽机的逐步出现,重工业轻工业都在急速的发展。工厂中需要更多的工人,国家需要更多的战士,蓬莱以及新大陆需要更多的移民。这些需求都促使着农户们离开自己的地,需外面寻求更好的机会。

干部培训学校、替代了翰林院成为了国中的储相之称,他们都是一群已经经过了科考,就等着根据成绩、本人的意向放去各处为官的准官员,讨论时政是常有的事情。这次报纸上的事情一出来,就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这些人中的林珩大概就是炙手可热的人物之一了,不独独因为他的出身以及皇族宗室对他的友善态度,更因为他综合成绩的不可否认的优秀。

这样的干部培训学校除了第一个半年的理论学习之外,大多数的时间他们都在各个部门之间流转实习,接触不到机密的内容,却足以学校的先生们对于这些学生有一个比较精准的定位。

就比如林珩上一届有一个数算成绩很拔尖的、科研院都心动的学长。他死活都想拿一个官身,科考成绩又不赖,于是就这么进了干部培训学校。智商挺高,理论学习的时候自然很不错,但是一开始实习的时候,好么,这一位学长算是集齐了被各部门大佬退货的成就。最后,只好泪眼汪汪的被科研院欢天喜地地接了过去。

据说现在过得很是不错,已经是一个独立小组的负责人了,也算是干部培训学校的一代风云人物,优秀校友。

“玉德怎么说?”玉德是林珩的字,却是一群人正争得两眼赤红,看见他独坐一边心不在焉,便将他拉下水,不叫其清净。

林珩哪里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模糊地听见他们争论沙俄农奴制度的两面性,想了想,便道:“要说到底如何,去做一个调查不就知道了,没有行动就没有发言权么。”

话音刚落,众位同窗呆了一呆,就纷纷上前关心道:“这是怎么了,傻了不成?”他们是这一届理论和实习成绩都最好的学生,大多在实习的时候都已经得到了各部门大佬的青睐,算是有着落了。因此,彼此不是什么竞争关系,关心起来倒都是出于真心。

林珩说是和他们一样,也和他们不一样一些,如何不一样,在座的各位自然是心知肚明。不出意外的话,他的仕途就算不是一帆风顺,也比他们畅通几分。尤其是他天生就是半个宗室的身份,这让像调查处这样的保密等级很高政|审非常严格的部门都会向他敞开大门。

在这样堪称一帆风顺的情况之下,他可别一个想不开,真的去做什么调查去。

林珩对着一脸你可别脑子瞎抽抽表情的同窗们勾起一个若无其事的笑容,道:“胡想什么呢!”众人见他无事,这才去了心中的疑惑,转而重新热烈地讨论起来。

倒是林珩,心里转过这个念头之后,越想就越觉得很不错。他受人尊敬不独独因为自己这林氏子孙的身份,更是他曾经和皇帝陛下同科考试的情分。对于这一位当了皇帝的同族兄弟,他是知道一点的,从不做无的放矢的事。

京城日报作为官府的喉舌,所报道的内容自有其来路用意。别的人不清楚,但他亲眼撞上的林珩却知道,皇帝陛下的侍从有时候会将刚拍板好的报纸呈上来御览。

即使这只是报纸上这一段时间在介绍各国的风土人情、法律忌讳顺便提了一句,但是林珩却不觉得按照皇帝陛下的性子,会仅此而已。

最大的可能,是皇帝对这个邻国有想法了。

林珩盘算着,按部就班虽然好,但是终究不及建功立业来得热血豪迈。从军已经是晚了,但是还能从别的角度来立功勋不是。若是,真要对这个邻国动手,必定需要前期的调查,还有什么比一个官方的身份更加适合掩护的呢?

此举虽然有风险,但是回报也高。更重要的是,身为林氏族人,正该担起这一个姓氏的分量,而不是单单享受福利,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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