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风晚上车后,才发现,今天开车的人是傅沉,十方、千江都没跟着。
“就我们两个人?”宋风晚手指攥着安全带,瞥了眼傅沉。
“林白闲不住,怕他一人寂寞,我把十方、千江留下陪他了。”傅沉语气一如往常,平和温顺。
“段哥哥身体是挺虚的,该好好休养了。”宋风晚总觉得和傅沉没话聊,气氛莫名有些尴尬。
而此刻这三人正围着桌子斗地主。
段林白翘着二郎腿,将手中几张牌往桌上一扔,“炸——这次还不是我赢,嘿嘿……”
千江默默的将手中几张牌拿出来,“我赢了。”
段林白愕然,“你丫赢几次了,我是个病人,你能不能让我一下。”
“放水?”千江蹙眉。
思考几秒钟,继而一脸认真地说道,“可以,下局让你赢。”
段林白气炸,傅三到底从哪儿找的这个二逼手下,迟早被他气死,他想着还使劲咳嗽了两嗓子。
“生病咳嗽,少说话,多喝水。”千江贴心的给他递了杯温水。
他一直记得傅沉离开前,叮嘱他们照顾好段林白。
段林白气炸!
妈的,老子是被你气的。
十方坐在一边,笑得差点抽过去,他家老江也是气死人不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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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场位于京城与外省接壤处,三个小时车程,加上最近天气不好,有些雾色,即便在高速上,车速也得控制着。
“三爷,要喝水么?”宋风晚刚拧开一瓶水,照例问了下傅沉。
“嗯。”傅沉应了声。
“那……”因为起了些雾,前面出了事故,此刻车子积压在一起,走走停停,保持着安全车距,傅沉双手把控方向盘,也是片刻未松。
宋风晚拧眉,“我喂你?”
“好。”某人自然应着。
宋风晚没给人喂过水,小心翼翼将瓶口往傅沉嘴边送,微微抬高瓶身,目光落在他削薄的唇上,紧张到脸红。
她手指一抖,瓶身倾斜,水从他嘴角溢出,直接浸透了衣服,宋风晚急忙抽纸帮他擦拭。
“三爷,我不是故意的!”
恰好前面车队停下,傅沉按住她的手,“可以了。”
“对不起,我就是……”宋风晚咳嗽着,手足无措。
她倏得直起身子,抱着水瓶灌了几口凉水,才觉得心底舒爽。
“那水是我的。”傅沉看她手足无措的模样,低低笑着。
低沉慵懒的笑声在狭小的车厢里回荡,像是沉钟般,敲击着宋风晚心头,心脏失序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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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三个小时的车程,因为拥堵花了四个多小时,到雪场已经接近下午一点。
雪场地势偏高,远目望去,山顶积雪更是终年不化,青松挺直,白雪沉枝,宋风晚趴在窗边,她还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满脸都写着兴奋惊奇。
车子直接开到雪场自营的假日酒店。
“把衣服穿好再出去。”傅沉停好车子,不忘叮嘱她。
宋风晚裹上羽绒服还戴了帽子,下车的时候,凛风袭来,冻得她打了个冷战,酒店位于半山腰,从这边看过去,还能看到雪场诸多游玩的人。
她此刻很亢奋,哪里还顾得上寒冷。
“先去酒店,吃点东西再带你出来。”傅沉已然下车。
“嗯。”宋风晚跟上他往酒店大堂走。
没走两步,傅沉忽然伸手握住了她,“路滑。”
宋风晚闷声点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到了酒店大堂,两人拿了身份证办入住。
“三爷,实在不好意思,最近来的人很多,只有一间套房了,其他房间都被预定了。”前台一脸抱歉,“两居室的那种。”
“单间都没了?”傅沉拧眉,有些不悦。
“您如果早些预定的话……”
“没事,套间也行。”宋风晚看她一脸为难,直接开口。
又不是睡一间房,关了门各做各的,也不妨碍。
房间办理好,两人才搭乘电梯先去房间。
二人一走,方才那个前台才长舒一口气。
“那女孩谁啊,能让三爷这么费心?明明那么多房间,非要搞这个花样?要想和她住,干脆就说剩一个单间呗。”
“三爷的是非是你能说的,管好你的嘴,好好工作。”
那人悻悻然低头,又看了一眼房客入住资料。
这女孩……
居然还没成年?
宋风晚和傅沉搭乘电梯上楼,还要去同一房间,她这心底有些怪怪的,尤其是路上遇到不少游客,傅沉模样优越,自然惹得不少人多看两眼。
宋风晚却咬着嘴唇,捏紧手中的身份证。
和一个男人开一间房,同处一室,孤男寡女,她怎么有种要出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