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舞深把话说得很直白,一开始我觉得赖谷会生气,然而并没有,只见他很平和的说道:“人和鬼都是一样活在这个人世间,相比为人,为鬼会少很多的压力。小静的路是她自己选的,我没有去干扰,至于她的死更是她的命。我不过是在她死后为她做些身为父亲该做的事情罢了,这也是为了她能够在这个世界上好好的活下去,不至于被某些人亦或者是某些鬼所除去。”
赖谷的话语里面没有对不关心左静的事情有任何的辩解,直言了左静会死是左静的命数。这句话咋一听没有什么问题,可是这些话在一个能够肆意去杀人的鬼的口中说出来就有问题了!
对此我并没有什么好说的,因为鬼我见的多了,他们会拥有一些自己的特别看法和做一些什么特别的事情都不奇怪。而且左静确实是因为自己的选择而最终死去的,赖谷不参与进去也没有什么毛病,更加不值得我么为此而去说些什么。只能是说明了赖谷这个鬼是个有城府的鬼,这么一个有城府的鬼是不可能因为我们说一些什么特别的话语而被伤害到亦或者是恍悟过来的。
如果他真的为了左静好,他应该是在左静为人的时候对其不理会,在左静死后成为鬼也不去理会才对。可是我不会去说他这些,相同的,明知如此的音舞深也不会去说这些,而且跳过了赖谷和左静的事情后说道:“无论你是一个什么样子的鬼,以你的本事来看,和你合作未必不可行。可是你是肖化释的手下,听你的女儿说肖化释可是要动渑坞县的,我们现在可是正道人士,和你合作的话,到时候我们岂不是要帮你们打渑坞县?让我们成为无法辩解的恶道人士,这对我们没有任何的好处。”
音舞深这席话说的在情理之中,和赖谷合作对我们没有任何的好处。
凭借赖谷的本事,今天我们引起道中沸腾的那些事情他应该会知道才对。也就是说他应该知道我们现在已经不是被通缉的恶道人士,既然我们已经不是恶道人士了,和将要对付渑坞县道士的鬼合作显然就是置我们自己于不利之地。
听到音舞深这么直接的说,赖谷的面色稍稍有些凝固,可以看得出来他确实已经是知道了我们现在已经证明了自己并非是杀人后畏罪潜逃的恶道。不知道音舞深的这番话会让他此时的内心作何感想,只见他沉吟了片刻之后方才叹息道:“想不到你们已经是知道了原来护城大人的真实名讳,这倒是在我的意料之外。小静之前去找你们,我是有意让她把护城大人的事情告知你们的。没错,我们确实要进攻渑坞县。这个县城我们已经让它安逸了太久了,若非我们与永生组织的人有所相对,也不至于一直没有把渑坞县占为己有。现如今来自于市区那边的压力已经没有那么大了,渑坞县已然没有了安逸的价值,那里以后会成为我们的后背力量囤积处。以你们的能力,若不是要加入我们,去到了渑坞县只会是死路一条。说实话,我不想看到你们和我成为敌人。”
不知道赖谷是不是真的真诚,但是他的这番话倒是显得很真诚的样子。
在话语里面他提到了肖化释真的会进攻
渑坞县的事情,也说到了不想我们会成为他们的敌人。如果我们在渑坞县的话,如果不是他们那一伙的,我们自然也会在他们消灭的范围之内,故而我们就会成为敌人。想要不成为敌人和合作伙伴,我们离开就不要出现在渑坞县内!
值得我去注意的还有他提及了永生组织这四个字,我早就有想过在遂宜市境内会有永生组织的人在,只是因为我们在渑坞县的时间不长,密密麻麻的事情让我们并不清楚永生组织的人真的在遂宜市的某一带。现在听到赖谷这么说,虽说不能证明他所说的话就是真的,但大概率来看这个事情他没有欺骗我们的理由。
“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看到就不会发生的,身为道中的一份子,既然是遇到了人鬼大动干戈的事情,我们若是就此害怕,那我们也不用进入这条道途了。”音舞深淡淡的说出了一声,而后很明确的说道:“赖先生,在此的相见我们可能会成为敌对。现在我们不想在这个地方闹得太乱,今天暂且化干戈为玉帛。”
音舞深很直接的拒绝了赖谷的请求,直接说明了我们是不会因为怕了死而不去渑坞县的话。
听到这番话,我的心中燃了起来,心中大叹音舞深就是硬气,就是牛叉!
赖谷对我们的选择也没有为难,不知道他是否清楚他自己奈何不了我们,看到我们明确的态度后,他叹息了一声就携带着左静诡异的离开了候车大厅。
......
车上。
“爷爷个奶奶的锤子的,肖化释真的要对渑坞县下手,要是真的这么下去我们在渑坞县真的要死!”
在后排的作为上音舞深低声骂了一句。
“......”
本来我在之前还感叹她的气魄来着,原来,这娘们也是不怎么情愿去面对肖化释那些鬼的。
“没错,一个赖谷就能够厉害成这样,肖化释肯定还有类似于赖谷这样不少的手下,而肖化释的阴气肯定非常的夸张。凭借我们的能力,哪怕是加上冢少羡,如果正面和将要来临的风波相对还是很危险的。”钱若怡也在一旁分析道。
音舞深对此点了点头,“不过,永生组织那边应该不会让肖化释那么好对渑坞县下手才是,彼此会有所牵制。而且据我所知,整个遂宜市周边,算得上是大势力的还有好几个,在种种的形势之下,只要肖化释不能够对渑坞县做到雷霆般的拿下,他们接下来都不好对渑坞县出手。也正是因为如此,渑坞县才能够一直成为一片在纷争之力里面相对平和的地方。”
......
今天的事情我们让对道中事情在意的人知道了我们并非是恶道中人,同时,我们也闯出了莫大的名头。可这些事情对我们来说完全就没有放在心上,更加不在意道中的人对我们有着什么样的言论,我们该做什么还是要做什么。
只不过,在我们再度回到渑坞县的时候,不少人,特别是居合道里面的人对我们一来是赔罪,二来就是对我们的夸赞。而且很快就有人把当初杀死了薛梧桂的那两个人
的脑袋给拿了过来,只是并没有九指二的人头。
“不好意思,当初因为事情的突然,竟然有人胆敢在渑坞县内将杀人之事嫁祸到几位的身上,属实是可恶!现在这两人已经被我们杀了!我们居合道里面竟然出现了如此歹徒,听从了嵩明志等人的教唆。现在人已经杀死,希望几位对当初的事情不要多多放在心上才是啊~”
上门来的是沈同奇和胡左延还有穆别颌,这三个人都是当天有在乐霍公园对付我们的人,这一次他们三个过来也在情理当中。不知是否沈同奇和胡左延碍于面子的缘故不好给我们低头,是穆别颌来发话的。
看到这些人的过来,别看是道歉而来的,可是我却没有看到太多道歉的意思,反倒是一副我已经给了台阶你们赶紧下来一样,这让我觉得不舒服。要不是当天在乐霍公园的时候音舞深早有看到了出路,我们可能已经死在了这些人的手上!
不过他们会这样也很正常,因为那两个已经被砍下了脑袋的人只不过是替罪羊罢了,不难想象沈同奇几个人都是有见过嵩明志那些人的。现在他们想要息事宁人,过来给我们一个台阶来下。
其实这个事情我们大家都心知肚明,只不过我们在这个事情上也没有特别切实的证据,所以也就说明不了居合道里面的大部分人听从了嵩明志等人的命令才对付的我们。他们也是知道这个情况,不然也不可能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怎么少了一个?”我的目光直视着胡左延。
胡左延上一次在乐霍公园和小时交手受的伤不轻,最后还被我们气吐了血,不过他现在已经是恢复了,面色也红晕,只是手指指节上还留有交手时硬碰硬留下的一些崭新疤痕。看得出来这些天他是有好好补给的,相较于我们在外奔波可要舒服太多了。
我现在的脑袋上面还缠着纱布,刚刚回来的时候换上的。
不知道在乐霍公园的时候我给了胡左延多大的震慑,这家伙听到我直面向他的话语惊诧了一下,而后才咬了咬牙的样子正声说道:“朱厚二是支无言(宋匀俵,宋匀俵在渑坞县伪装了身份,胡左延不知道)的门人,在我们抓人的时候对方说人已经逃走了,正在捉拿当中。估计不出两天,人就会被抓到,到时定当奉上人头!”
原来是逃了?呵呵,我可不信,我更加相信是宋匀俵包庇了九指二要来得可能性更大一些。毕竟宋匀俵我们很清楚,这个人不是和我们站在同一阵线的人,我们也不可能走在同一阵线!
音舞深当下就不屑的说道:“以你们居合道的做事能力,一个人竟然能够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逃了,你们哪有那个本事抓到。算了,多死一个少死一个也无所谓,反正你们都会把人给杀死,留不了活口给我们质问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的。”
她说抓不到朱厚二的语气是在嘲讽对方出了全力都在渑坞县内抓不到我们,话语虽然简单,但胡左延这些人精肯定是很明白的。
而且音舞深说得也很直接,把不可能会有活口留给我们的事情很直接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