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一行人赶到靡稽情报里指出的地点时,巴娜已经被幻影旅团的人控制住了。
她看起来来还不错,阴暗的地下室里,唯一一张完好的桌子上燃着蜡烛,巴娜与库洛洛对坐着,享受着烛光晚餐。
如果晚餐的内容不那么血腥就更好了。
手指,耳朵,看到眼珠的时候佐助一激动就爆了写轮眼,整张桌子都被黑炎烧成了灰烬。
失去烛光的地下室更显阴暗,库洛洛优雅的从椅子上起身,对燃烧着的黑炎视而不见,留下对面的巴娜瑟瑟发抖。
“抱歉,没有预料到你们会突然闯进来。”库洛洛捧着书本,没有梳大背头,自然垂下的头发配着他人畜无害的笑容,宛如一位纯澈少年,十分具有欺骗性。
“难不成你们幻影旅团又发现了什么价值连城的眼睛。”佐助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周身气息只在看见血淋淋的眼球时爆发了一瞬烧了桌子,此刻十分平静的缠绕着。
有经验的人都知道,表面越是平静的河流越需要小心,平静之下的暗流越是汹涌。
“不,我们只是在向这个小姐展示,即使我们不杀人,也有办法知道我们想知道的事。选择沉默也没有关系,你的亲人,你的朋友,你在意的人,我想总有一个能让你愿意把我们想知道的告诉我们。”
巴娜坐在椅子上,看向佐助的眼睛里充满了求救。
“你们对酷拉皮卡做了什么?”其他的佐助都不关心,只关心酷拉皮卡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们与幻影旅团有什么仇怨是你们的事,为什么要特别针对酷拉皮卡?”
在幻影旅团忙着寻找巴娜下落的时候,佐助也没有闲着。他问靡稽买了最近袭击过幻影旅团的人的资料。这些人和酷拉皮卡一样,都是曾经被幻影旅团迫害过的。研究之后佐助确定,酷拉皮卡的确是被特殊对待的。
同样是和幻影旅团有仇,其他人对幻影旅团的仇恨可没有受影响,可以向他们复仇。只有酷拉皮卡,他对幻影旅团的仇恨诡异的消失了。
“这样不好吗?”巴娜咬着下唇,虽然身子在发抖,还是抬起头看着他们,“这样不好吗?”
“刚刚桌子上的东西是谁的?”佐助问飞坦。
“旅馆老板的,我们找到这女人的时候顺便带了回来,”飞坦慢慢勾起嘴角,金色的瞳孔泛着不怀好意的光芒,似乎找到解决事件的关键让他身上萦绕的晦涩麻木都消退了,又变得锋芒毕露。就像佐助第一次在废墟里见到他时的样子。
“可惜不是火红眼。不过都没区别,哭叫的声音也好,手指挖进去带出眼球的触感也好,其实没什么不同。”
小樱担忧的看着佐助,担心他受不了刺激突然失控。曾经大战中疯狂的宇智波带土和宇智波斑,带走了无数人的生命,是她一生的阴影。她相信如果佐助疯起来也不会输给那两位宇智波家的前辈。
“我还是觉得你这双更漂亮。”飞坦舔舔嘴唇,极具侵略的目光盯着佐助。
“其实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佐助没有崩溃,反而很冷静,“不要直视一个宇智波的眼睛。”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就那么几秒,飞坦就倒下了。
“宇智波?”库洛洛并不紧张,“原来你不是窟卢塔,我还以为你的眼睛是火红眼的升级,稍微后悔了一下把火红眼都挖了。”
“我等不及了,巴娜,”佐助看向巴娜,猩红的眼珠上黑色不祥的图案缓缓流动着,“我要知道这件事的全部。”他扭头看着鼬。
每个宇智波都有幻术加成,而宇智波鼬又是其中的佼佼者。
即使是夕日红这样在幻术方面颇有建树的上忍,面对宇智波鼬也毫无防抗之力,更不用说巴娜这种完全没有受过抵抗幻术训练的人。
正如巴娜所说,她的族群的确是一个崇尚自然热爱和平的种族,除了眼睛不会变红,很多地方和窟卢塔族差不多,生活在远离人烟的山林中。
大家都不是什么极端分子,虽然有这样的信念但餐桌上还是有荤食,生活中也没有特别强调些什么。
“生命的珍贵不是用言语去教导,而是在生活中感悟的。”那位老村长是这么说的。
泰丽雅是个受人欢迎的女孩子,她温柔美丽,村子里的男孩子都喜欢她。
巴娜也喜欢会给她讲故事的泰丽雅姐姐,泰丽雅还会做好吃的点心,是她从没尝过的味道。
“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在外面,有比这些更好吃的东西。”未满二十岁禁止离开村子的泰丽雅总是会看着村子通往外界的木桥失神。
泰丽雅二十岁的生日会上,她收到了很多男孩子的礼物,而她许下的愿望是想出村子去看看。
这个愿望生日的第二天就实现了。
“我会给你们带礼物回来。”她带着灿烂的笑容挥手告别,然后再也没有回去。
或许是被泰丽雅最后的笑容与眼中的希望吸引,巴娜二十岁的生日愿望也是出村去看看。
这个愿望第二天也实现了。
她没想到会那么巧遇见泰丽雅。
她还是那么美丽温柔,给予在外面世界处处碰壁的巴娜最体贴的帮助。
所以在被泰丽雅拜托做遗书保管人的时候,巴娜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泰丽雅的念能力‘死者的遗书’,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在一张巴掌大小的纸上写下遗愿就会实现。遗愿实现的前提是与相关者有过接触,并且自愿同意这个遗愿。
泰丽雅没有对蜘蛛说出自己真正的念能力,只看结果的话,她的确是让库洛洛解除的酷拉皮卡的念,但谁也没料到会附带那么大的一份礼物。
佐助用看渣男的眼神看着库洛洛,他早就听说了,幻影旅团的团长是个会用美□□惑女人又无情抛弃杀害的人渣。
泰丽雅和幻影旅团从未有过交集,是什么让她愿意用生命的代价来写这封遗书呢?
“活着并非全是好事,比如我。我不想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了。”巴娜还记得泰丽雅将遗书教给她的时候对她说的话。“我的命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我知道他们是无恶不作的恶棍,谁让我喜欢呢?就让我用这条我不想要了的命,最后做点什么吧。”
结果就是幻影旅团被迫无限复活,要做好事,不能杀人。
“酷拉皮卡,看到我给你发的照片了吗?”佐助给酷拉皮卡打电话,“你认识这个女人吗?”泰丽雅的照片是靡稽从侠客手机里黑的,侠客才不会那么好心把情报给佐助。
“你都在忙些什么。”电话那头的酷拉皮卡语气十分无奈,“我最近很忙,没空陪你玩过家家。”酷拉皮卡的思维显然歪到了一条诡异的线上,“我不是说过吗?你那个开婚介所的理想,就放弃吧。”
“跟婚介所没有关系呀,只是问你是不是认识这个女人,有没有见过她?”佐助眨眨眼,有点郁闷。看看他认识的这些人,除了揍敌客家当代家主席巴和他的妻子基裘,谁不是个单身狗?婚介所这么有前景的工作,为什么要被嫌弃?
“没有,我没有见过。”酷拉皮卡很笃定的说,“我很长时间都留在诺斯拉家,很少离开,我没有见过这个人。”
“那么她究竟是怎么控制酷拉皮卡对旅团的仇恨呢?”挂掉电话之后,佐助疑惑的问。
“大概她只需要在遗书上写下想要获得的效果,其他的就能自动完成吧。”侠客退开靠在墙边,玛琪已经开始翻巴娜的衣服了。
“所以说现在把遗书毁掉就完事了?”
侠客笑笑不说话,
佐助猜对了,看幻影旅团的样子是想把遗书弄到手控制在自己手里,至于要不要结束他们的无限复活无敌状态,还很难说。
佐助又看向鼬,巴娜的记忆是鼬翻出来的,他觉得那么重要的遗书应该不会放在身上。
鼬微微勾起嘴角,“我已经让影分/身去找了。”
果然,玛琪一无所获,换了擅长刑讯的飞坦。
“别这么对一个女孩子,她又没什么错。”佐助阻止了飞坦,“遗书我已经找到了哦,谁也不知道毁掉之后会发生什么,以防万一,你们吃点想吃的,有什么遗言也可以先说一下,比如银行卡密码一类的。”
飞坦回了他一个不屑的冷哼。
“真是便利的眼睛。”库洛洛仔细的看着佐助的眼睛。
“别看见什么都觉得有趣可以吗?只会显得你见识少。”佐助无情指出,他回忆了一下与库洛洛解除的过程中,他的确觉得很多东西都有趣。
“世界很大,拥有很多我们无法想象的神奇事物,我的确见识少,所以见到有趣的东西都想抢过来研究一下。”库洛洛十分坦然的承认了。
“没关系,打这双眼睛主意的人不止你一个,只要你能抢得去。”
鼬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出去的影分/身很快就把巴娜藏在行礼中的遗书取回来了。
“准备好了吗?下面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候了,别冲动,这次死了说不定就是永久死了。”佐助捏着薄薄一张纸,对面色不善围上来的旅团成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