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梦瑶一时间又惊又喜,没想到千仞雪这么干脆利落的答应了,心下一阵欣喜。
由她而引荐进散人联盟的千仞雪能够获得与她相同的待遇,而千仞雪的魂力等级姬梦瑶看不清楚,心中只觉得她会获得更好的资源。
千仞雪从一开始就没想加入宗门,因为她不喜欢那种被束缚的感觉,她过去再武魂殿的生活已经够了。
原本的计划,就是在那万宗排名大会上,远远的看雪泪寒一眼而已。
没想到瞌睡来了就送枕头,姬梦瑶的小九九她看得清楚,很有可能是为姬家拉取盟友罢了。
但是她没有拒绝,如果能够亲自参加万宗大会的话,那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呢?
姬梦嫣在一旁嘟着嘴,不就是比姐姐强一点吗,至于这样拉拢吗。
姬梦瑶无奈的揉了揉妹妹的秀发,对千仞雪露出一丝歉疚的笑容。
千仞雪摇了摇头,她现在对于别人对她的态度不怎么在意。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动身吧。"
千仞雪将几枚银魂币放在桌上,接着站起了身。
阳光照耀着千仞雪的背面,和金发融为一体,散发着淡淡的金芒,让姬梦嫣不禁有些看呆了。
"好好看。。。"
她刚刚说完,脸色微微一红。
千仞雪笑了笑,算是接受了同性之间的夸奖。
姬梦瑶眼中也是闪过了一丝异彩,原本对于容貌一向有自信的她看见千仞雪带着些许英姿的侧脸后,不禁也感叹一声红颜祸水。
三人草草结账后,随即赶往散人联盟。
。。。。。。
孙长笑收回长剑,看着倒在对面的,来自原血剑门的弟子,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这是无声的呐喊。
弟子们刷的一声炸开了锅,纷纷起身叫好。
在他们看来,孙长笑作为亲传弟子之一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而他平时在宗门中人缘不错,十分要强,那刻苦修炼的姿态大家都看在眼中。
所以他如今在宗门内的支持率不是一般的高。
"孙长笑又赢了。"
雪泪寒看着孙长笑那转身而去的背影,话语中带着一丝欣赏,"是个好苗子。"
艾无西同样是个好苗子,唯一可惜的是,艾无西的武魂是枪,不是剑。
教导他的时候则只能按照理论知识来慢慢培养。
而尘心所做的则是另一番事,将自己毕生经历而领悟的红尘剑法传授于他。
雪泪寒在其之上,领悟了自己的红尘剑法。
他知道尘心还有一套强大而神秘的剑法,和七杀剑紧紧相关的,七杀剑法。
剑斗罗,只有剑斗罗这种称号才能配得上尘心对于剑的理解。
"孙长笑啊,那小子以前就很强,前段时间出去应该获得了什么机缘,导致实力一进再进。"剑无痕抚摸着下巴说道。
"那是他的机缘,我们默默的在背后支持就好了,没有必要让他们将秘密说出。"
雪泪寒摇头笑道。
他侧目望了一眼正在看台上盘膝打坐的萧雪,不由得一阵沉默。
两人都是极好的苗子,但是亲传之位只有一人。
其实按照武魂性质来说,萧雪适合做他的亲传弟子,两人的剑武魂中都带有一丝冰寒的能量,这让雪泪寒能够将对于温度的掌握更加清晰的告诉萧雪,能够让她少走很多弯路。
而孙长笑走的则是最正中和平的道路,雪泪寒可以将后面自创的逍遥剑传授于他,而雪泪寒会和尘心一样,将红尘剑法对他说明,如果他能够自己领悟自身的红尘那就最好。
说实话,他很难快则,所以干脆不想。
一切都交给两人自己去决定。
"如今九位候补的名单已经出来了,他们九人中三个来自原南海剑宗,两人来自原血剑门,两人来自原鬼冥剑宗,还有两人则是听闻逍遥剑宗之名而刚刚加入的弟子们。"
"不错,至少原本宗门内的天才们云集,竞争亲传弟子之位,也是我想见到的。"
雪泪寒点了点头。
而此时擂台上的战斗又告一段落,血浪的养子血河将剑上的血甩落在地,对着捂着伤口忍着**的弟子抱了抱拳,接着走下擂台。
"血河这小家伙和血浪大哥一模一样。"雪泪寒无奈说道。
剑法狠辣,那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攻击手段能让任何同魂力等级的对手感到手忙脚乱。
而鬼冥剑宗的两名女子则使用的阴柔的剑法,雪泪寒自己承认了,自己教不了他们什么。
毕竟,风格差异太大,强行学习只会导致那已经微微成型的剑心动摇。
而血剑门的战斗和修炼方法太过血腥和霸道,走的不是雪泪寒中正平和的路子。
雪泪寒的剑道老师是剑斗罗尘心,所以他拥有的就是和尘心同样的修剑路子。
萧雪吐出一口浊气,看着擂台上的战斗,不禁有些愣神。
没想到经历了几次战斗之后,她对于剑的理解又上了一层呢?
剑宗,果然是以剑闻名的宗门啊。
她突然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前往日月门。
日月门则是百花齐放式的修炼,吸引的则是广大的魂师。
他们如果想要体验花样性和繁多性的话,可能会选择日月宗吧。
而,逍遥剑宗是剑宗。
持剑在手。
她将目光投向了那坐在屋檐上的雪泪寒宗主和剑无痕长老,美眸中掠过的是彻底的崇拜。
这是对于强者的,对于前辈的尊重。
明明没大她几岁,但是却修炼到了她达不到的高度。
两大帝国果然可怕,不是南部可以想象的。
萧雪嘴角暗暗发苦,总算知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抛弃了萧家小姐的荣华富贵,而独自一人离开南部,前往斗罗大陆中央,可能是她这一生中做的最冒险的决定。
但是她不后悔。
当她知道宗主的魂力等级竟然比她一向要强修炼的父亲还要高时,就已经心服了。
"如果,我能拜在雪宗主门下,就好了。"
她喃喃自语道,怀中的清寒剑散发着清冷的寒意,将她的黑丝吹起,好不潇洒。
父亲,我似乎,已经找到归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