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道宫大门前走去,两名道童拦住了陈朝阳,礼貌的稽首询问:“道友请留步,还请问道友何处而来,是为何事?”
陈朝阳还礼,轻声道:“我乃是弘扬镇上弘扬道观继承者,这是来接受符箓和道碟的。”
两位道童对视一眼,便笑道:“恭喜道长,还请进来。”
陈朝阳说话之时,默默将修为展露一角,显示其已经突破了凡台,两名道童见他尚且年轻,又是破了凡台之人,称呼立刻从道友变成道长,踏上仙途之人,和他们这些门童比起来,身份自然天差地别。
“善。”陈朝阳稽首做请,不露神sè的给留守的道童一些碎银,道童脸上笑容顿时多了几分热近。
为陈朝阳指引的道童自然不会落下,接收了不少碎银下,便主动跟陈朝阳说了许多事情。
“入道宫授业,一切都听安排就好。切忌莫要多言多语,只需应承便好,道长青年才俊,若是锋芒太露,难免招人妒忌。好了,到了这里是林执事之处,登记和开道之人,道长你先在此处稍等。”说完,道童便进入房内通传。
不多时便走出一个脸sè清寒的年道人,周身气息凝厚,宛若笼罩一层紫雾,乃是个真言境界的道士,他抬眼了一眼陈朝阳道:“是你要接受授箓?”
“是的道长。”陈朝阳稽首行礼,林执事见陈朝阳那股诚挚,脸sè微微容缓,将陈朝阳的户籍书,道观牒检视一遍,说道:“运转内息,我你的修为。”
陈朝阳闻言,便站直身,将修为提到初灯一甲顶峰状态,随后可见其印堂之上,一点灵光闪烁,整个人气息游荡,恍如谪仙。
林执事见状,微微点头,神情略显赞许,接着又问:“你师父陈必恩年纪尚轻,怎那么急着让你继位?”
陈朝阳心道,师父遭人围杀的事情牵连过广,此刻若是让道宫知晓,并不见得是好事,于是装作苦悲之态,回道:“家师月前修行出了岔,重病几ri,便驾鹤而去了……”
林执事闻言,先是惊讶,复而叹惋道:“陈必恩年轻时天资出众,可惜当年急功近利,毁了炉鼎,从此一蹶不振,没了问道之心。他如今身死也算是个解脱,你却要以此为戒,修行之道,最忌心浮气躁,打牢根基,循序渐进。”
他显然认识陈必恩,但交情想必也不深,并没有怀疑陈朝阳的话,然后又道:“受箓与受业不同,所谓授业,是入道宫修行三年,学习宫秘法,但凡我道门之人,身家清白,年龄、修为满足条件皆可授业。然而授箓,等于授予道位,可选择几门秘法抄录,却不得在道宫内修行,要回去主持道观,只凭自身领悟,你确定是来授箓,而非授业?”
陈朝阳坚定点头,他此来主要是为道观归属,至于道宫内的秘法,他有了小轮回经,足以研习很长时间,倒是不急,何况道观师妹还需照,入道宫修行,显然是不可行的。
林执事似是对陈朝阳此项选择感到可惜,但并未多劝,道:“善,既要受箓,依法需要接我三招方有资格,以你初灯一甲的修为,并不容易,你可想好了?”
“请道长指点。”
林执事见陈朝阳心意已决,不再多言,抬手一指点来,动作潇洒,如扶风舞柳。
这一下,他用得修为不多,也是初灯一甲,但招式jing纯***,远非陈朝阳可比。
简单一指,避无可避。
陈朝阳连忙拔剑,他一半修为都在那套大罗剑道之上,其余道术武功丝毫不懂。
剑势一起,以攻对攻,密密麻麻地剑气,笼罩全身,守得水泄不通。
林执事见状,眼又是一抹惊异,道:“剑招虽然普通,但胜在纯熟通透,更难得居然还领悟了剑意,好!”
口虽是好话,他第二招却比第一招更难抵抗。
两指点出,如双龙入海,气势磅礴,这指法比之前一招,显然又高了一个层次。
大罗剑剑气溃散,陈朝阳心惊叹,自己一路过来,虽屡有惊险,但都是平安度过,难免小了修行之人,林执事乃是道宫亲传,无论境界、修为、招式功法、皆要远远高出以往敌人,运用同等的力量,竟是把陈朝阳压制得难以翻身。
此刻决不能暴露修为,但若如此打下去,就算接住这一招,下一招恐怕就要败了,无法受箓,岂非白来一趟。
大罗剑道,讲究的是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