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们是?”虽然房玄龄已经告诉了房彦谦一些情况,房彦谦还是想问个明白。
“房老你是说我们的来历?”
“是的,如果不方便说,将领就当老朽没问。”
“这没有不可说的,在下与其他人,都是第一次东征和第二次东征人员之一,我们有的是水军,有的是主力军队断后军队。只有在下两位夫人,是中原跨海而来的商人。”邹羽如实说道。
“想不到将军等人就这点人马,在辽东弄出如此大动静,连皇帝做不到的事情都办到了。”房彦谦感叹道,他当然不会怀疑邹羽撒谎,一来是没有必要,二来这也是很容易打听到的。
“其中艰难非言语所能表达,万幸成功了,大家都活了下来。”邹羽心有余悸的说道,确实逃命赶路那段时间,非常辛苦,不但天寒地冻,而且随时都有断粮的危险,不少人手脚都冻坏了,直到稳定下来,才开始好转。
这几年为了开发建设,邹羽同样起早摸黑,夙夜难寐,事事亲力亲为,不但要弄民生,还要练武,每天睡觉不足四个时辰,人就是这么成长起来的。
“就你们这点人,能有今日大好局面,其中困难,可以想像,正是难为你了。”看着面前这个足已做自己孙子的少年,房彦谦忍不住心生佩服。
“房公说得是,好在大家齐心协力,终于走过来了。”
“嗯,就以将军规划这几个村落来看,此地百姓日后有福了。”
“唉!在下只是略尽绵薄之力,让百姓过得好一点,只是能力有限,许多地方都管不过来。”邹羽叹息一声道。
“呵呵,将军就别打老朽的主意了,这几个村落老朽还能帮着看看,其他地方将军就饶过我这把老骨头把。”房彦谦一眼看穿邹羽的心思,笑着问道。
“房老明鉴,只是我们都是一些粗人,要治理地方实在太难了。”邹羽苦笑着说道。
“老朽虽然老了,不过犬子可以帮将军奔走一二。”房彦谦摸着胡须微笑着道。
“真的吗!”邹羽激动的站起来,瞪大眼睛盯着房玄龄问道。
“呵呵,家父已经说了,我自然不能反对,愿在将军治下任一小吏。”房玄龄见他父亲直接把他卖了,只得苦笑着说道,好在他本身对邹羽颇有好感,所以到没有不情愿。
“实在太好了,长凤恳请先生担任将军府长史一职!统管三洲政务。”邹羽长身而起,郑重的拱手弯腰一礼。
“这…”房玄龄没想到邹羽居然一开口就如此重托,不由心生感激,要知道他可不出名啊。
“吾儿还有何迟疑,莫非是担心能力不足?”房彦谦帮着说道。
“玄龄定不负将军所托!”房玄龄脸色一正,弯腰回礼道。
“哈哈,有先生相助,我们定能闯出一片天地,把辽东之地,尽收归于中原。”邹羽开心的说道,他到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房玄龄如此轻易的就收于帐下,要知道文人可不比武将,武将更喜欢对自己胃口的人,也佩服比自己厉害的人。
秦琼等人承认邹羽的领导,是因为邹羽为人,同时也是头脑,他们自己知道自己只适合做事,不适合为一方之主,做不到邹羽这般发展地方,同时折服契丹,奚人。
“房公,我想在这里建立一个学堂,日后军中将士的孩子,就送来这里,劳烦您教导一二。”邹羽与房玄龄重新坐下之后说道。
“呵呵,看来将军还是不肯让我这老骨头闲下来,好吧,就依你了。”房彦谦笑着点点头答应下来。
当下邹羽让人找来李克师,白素花,黑素梅,一来是把房玄龄介绍给大家,二来就是讲解目前势力大小情况。
一直到正午才说了一遍,吃过饭后,重新回到书房,看着邹羽制作的两个沙盘,房玄龄感叹道:“属下这才知道,原来我们实力已经如此大了。”
“长史有所不知,以前还不觉得,毕竟地方小,现在地方大了,我们都感觉力不从心,好在将军请到你来。”李客师苦笑着说道。
“军师过谦了!”
“不不,某说的是实话,要说行军打仗,那怕是十万人,某也能掌控,只是这政务,实在是不太了了,这几年为全靠将军和夫人撑起来。”李克师摇摇头道。
“将军以弱冠之年,撑起一方势力,玄龄也是佩服不已。”
“如今有长史在,我们也轻松多了。”李客师感叹道,他对于政务不是说不会,只是不喜欢,而且并不精通,所以做起来难免有些心累,但是又不得不做。
“以后还得大家多多支持。”
“没事,没事,需要做什么长史说一声就是了。”
“对于目前形式,长史有何建议?”邹羽询问道,对于中原邹羽并不担心,目前关键是高句丽,如果高句丽真的全力来攻,即使赢了,家底也要败光。
“安市城一下,建安就受到我们兵锋威胁,因此高句丽增兵,势在必行,除非他们彻底放弃这边几个郡,不过这几乎没有可能。
至于新罗和百济,毕竟是联军,任何联军,都有破绽,高句丽有乙支文德这种人物,肯定会抓住机会,给他们致命一击,分出胜负应该就在近日,绝对不会拖到冬季,就看新罗能否守住打下来的地方,如果能守住,我们压力就要轻松许多。”房玄龄分析道。
“以长史之见,我们应该怎么办?”李客师问道。
“等!”房玄龄回答了一个字。
“等?等什么?”
“等事态发展,才能做下一步安排,以目前的实力,我们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不如全线收兵,以防守为主。”房玄龄解释道。
“是啊,兵力太少了,只能等着看高句丽如何抉择了。”李客师感叹道。
“军师也不必担心,我们势力单薄,高句丽主要还是得防备新罗,百济,毕竟我们有大量骑兵,他们也不敢轻易前来招惹。”房玄龄宽慰道。